“我直接跟你說了,恐怕你會被嚇到。”元熙眼睛望着她。

    譚暮白恢復了幾分鎮定:“我知道陸勵南當初沒有救董小姐讓你一直耿耿於懷,這個心結你們早晚是要解開的,與其現在千方百計的折騰,你倒不如直接告訴我你想做什麼。”

    “雖然說起來有點離譜,不過,我想要你,你只要答應跟我睡一晚,我就不再計較陸勵南害死昕瑤的事情。”

    醫療室裏面沒有其他人。

    只有他們兩個,元熙的聲音清楚的傳達到譚暮白的耳朵裏。

    譚暮白的眼睛慢慢眯起,看着元熙,像是在審視他這句話的真假。

    元熙衝着她一步步的走過來,手指要去摸她的臉頰:“怎麼樣?”

    “不怎麼樣。”譚暮白微一偏頭,閃開她的手,然後將手指握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擰,就將房門打開了半條縫,“我不只覺得不怎麼樣,我還覺得元首長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渣男,玷污了董小姐的愛情。”

    “玷污……”元熙聽着這句話,陷入到深思裏面。

    “也許還可以說成是侮辱,”譚暮白從房門裏面走出去,聲音卻清冷傳進來,“沒有人會一邊追憶自己的愛人,一邊去做侮辱自己愛情的事情,元熙你好好想一想吧。”

    譚暮白離開。

    元熙並沒有追上去。

    而是站在原地回想譚暮白所說的話。

    對愛情的玷污跟侮辱?

    那又怎麼樣?

    昕瑤已經死了,不管怎麼樣,都沒有人能把他的昕瑤還回來。

    但是陸勵南卻能夠擁有自己喜歡的人,能夠在寂寥空洞的黑夜裏面去擁抱自己愛的人。

    他沒有辦法去殺了陸勵南來爲昕瑤報仇。

    但是,卻有辦法讓陸勵南品嚐一次比死還要難受的背叛。

    他那麼喜歡譚暮白,如果有朝一日發現譚暮白背叛了他,應該會覺得很震驚,也很難受吧。

    元熙手指輕輕摸了摸自己被陸勵南打疼的臉頰,眼中的神色變得有些瘋狂起來。

    只要能讓陸勵南覺得難受,就好了。

    他的每一天都在煎熬之中,憑什麼陸勵南卻可以過得這麼好。

    他不甘心,也不能接受。

    陸勵南雖然任務完成之後就到了雪山營地。

    對這個地方也不陌生,但是,他卻並沒有什麼任務需要在雪山營地執行。

    來到這裏之後,有些無事可做,只能去參加一下巡防,指揮一下訓練營裏面訓練兵的訓練課程。

    到了中午的時候,陸勵南就回寢室裏面找譚暮白。

    譚暮白早已經回來,但是臉色卻有些不好看,正在對着鏡子去看自己脖子上被陸勵南昨晚吸允出來的吻痕。

    陸勵南看着她背對着自己,就想到可能是昨晚對她做的事情,她還在生氣。

    就叫她:“暮白?”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

    譚暮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勵南給皺眉打斷了:“你在胡說什麼?”

    譚暮白轉過身來,看着她,眼神認真:“我說假如。”

    “沒有假如,我不會讓你有任何危險,是不是元熙那個混蛋威脅你了?”

    陸勵南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元熙。

    覺得是他威脅了譚暮白,跟譚暮白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譚暮白回答他,而是繼續道:“我是說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因爲生理需求,而去跟別的女人上,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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