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依拉中部地區需要維和人員跟醫療人員接收傷者,現在正在召集前去的相關人員。”

    聽見陸勵南這麼說,又看見他身上穿着的軍裝,譚暮白便猜測道:“你也要去?”

    “是,”陸勵南微笑了一下,走過來,摸了摸她的臉頰,用拇指輕輕按了按她的下脣,眼眸裏面帶着溫和的笑意,“待會兒就起來喫飯,我晚上會早點回來找你。”

    “我……”

    譚暮白想要跟着他一塊兒去。

    然而,要跟去的話還沒等完全說出來,就被陸勵南給打斷了:“傅錦書之前來敲過門,讓你過去看新來的病人。”

    “嗯。”她只能把跟去的話給咽回肚子裏面去。

    但是,卻還是抱住陸勵南的脖子,用臉頰蹭了他的臉頰一下,囑咐:“要小心。”

    “放心。”

    跟他道別之後,譚暮白纔看着陸勵南從宿舍裏面出去。

    他身形頎長高大,挺直的腰背,彷彿帶着無盡的力量。

    像是一座挺拔而冷峻的高山。

    可以一直都站在她的面前。

    擋在她的面前,爲她遮蔽狂風驟雨。

    她喜歡他,想要一直一直都跟他奮鬥在同一條路上,並肩前行,不管是前方有多少的荊棘困難。

    只要是有他,就一切都好。

    她看向窗口射進來的明亮陽光,想到剛纔陸勵南的手指按壓在她脣瓣上的溫度。

    不自覺地,伴隨着那種柔情升騰而上的,就是被鼓勵起來的勇氣跟衝勁兒。

    她洗漱之後,便重新穿上白大褂,去換了隔離服。

    去找傅錦書。

    傅錦書正在二號觀察室裏面。

    聽見譚暮白的敲門聲,便開口:“進來吧。”

    他正在詢問病人的情況。

    病人說一句,他在記錄本上面記錄一句。

    兩個人的溝通十分融洽。

    譚暮白雖然不能完全聽懂蘇依拉的語言,但是過來這麼久,也有刻意學習瞭解過。

    現在聽着他們說起來,倒是能聽懂個隻言片語。

    她耐心的等着傅錦書給病人做記錄。

    等到看傅錦書做的差不多了,停止了詢問,才道:“怎麼樣?”

    傅錦書臉上帶着口罩,身上穿着隔離服,但是眼眸裏面還是有些掩不住的奕奕神采:“病人的情況在好轉。”

    一聽見傅錦書說病人的情況是在好轉。

    譚暮白的臉上就也露出了笑容:“那真是太好了。”

    “具體情況我已經做了記錄,記錄的資料你拿回去仔細看一下,這兩天,我要去位於中部的D國醫療基地一趟。”

    “你要去中部?”

    譚暮白有些驚訝。

    目前來說,這個醫療基地之中,作爲領頭人並且在重症區徘徊觀察病人病況做的最得力最細心的,就是傅錦書。

    之前第一批過來的醫生裏面,接觸T9病毒最爲頻繁,且瞭解最多的。

    在他們過來之前,已經不幸感染去世了。

    現在,做的最好,對T9病毒接觸跟了解最深的,只有傅錦書跟黃文暘。

    但是黃文暘經常去中部,在醫療基地裏面的時間並不是太多。

    傅錦書便做了基地裏面的領頭人,很多醫生都是按照傅錦書的方法來做。

    如今,傅錦書去D國的醫療基地,基地內的醫生,難免會有些羣龍無首的感覺。

    傅錦書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我去D國醫療基地的這幾天,你代替我的位置。”

    譚暮白有些驚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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