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馨兒在傷口包紮完了之後,就急急忙忙的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剛進了房間沒多久,就聽見外面有人敲門:“苗醫生你在嗎?”

    溫和平庸的聲音傳入到苗馨兒的耳朵裏。

    苗馨兒沒有吭聲,腦子卻是飛速的轉動着。

    她的視線觸及到被創口貼包起來的受傷的那根手指,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黃文暘的舌尖舔上她傷口的那種噁心感覺。

    頭皮都覺得發麻。

    雖然黃文暘在人前的時候是衣服沉穩持重,正人君子的模樣,但是她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黃文暘這個老流氓居然在打她的主意。

    剛纔要不是她藉口說心理醫生馬上就要來找自己了,搞不好就脫不了身了。

    雖然跟他有合作算計譚暮白的關係,但是,更深的關係,他卻不想發展了。

    她可看不上這種噁心的老男人。

    “苗醫生?你不在嗎?”

    門外敲門的心理醫生在喚了苗馨兒兩聲之後,發現苗馨兒沒有迴應,便以爲她不在,轉身就要走。

    苗馨兒也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出去的話,搞不好心理醫生就要走了。

    所以,趕緊起身,去把門打開,喊住要走的心理醫生:“我在。”

    心理醫生是基地唯一的心理諮詢師,而且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人長得比較一般,但是由於職業原因,說話卻是讓人感覺非常舒服的。

    她現在剛被黃文暘給噁心了一番,讓心理醫生疏導疏導也不錯。

    那個心理醫生見苗馨兒開了門,才微笑道:“苗醫生原來是在的。”

    “是啊,不好意思,剛剛在休息,所以沒聽到。”

    “沒關係,”心理醫生的態度很好,脾氣也溫和,看見她解釋,就道:“我們進去說吧,今天看你好多了。”

    “好,請進。”

    苗馨兒將心理醫生請進門去,然後關了房門。

    而不遠處,梁嘉健則是看着苗馨兒關了門,才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到了黃文暘的研究室之後。

    梁嘉健便一邊幫着黃文暘處理手頭上的零碎工作,一邊道:“這個消息萬一不是真的,那怎麼辦?”

    黃文暘穿着隔離防護服,除了眼睛整張臉幾乎都被遮住,但是話音卻仍舊能夠傳出來。

    “十拿九穩的消息,怎麼還有假?”

    “可是,萬一讓上邊知道是我們在動手,豈不是全盤皆輸?”

    梁嘉健提醒黃文暘。

    黃文暘的手指拿着試管,觀察了一下試管裏面的液體,不溫不火的道:“現在這種時候還不動手,繼續等下去纔是全盤皆輸。”

    “可是,苗馨兒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這個女人功利心很重,你如果跟她合作,搞不好她會在事成之後反手賣了你?”

    “那就要看,事成之後,還有沒有她這個人了。”黃文暘舉起手中的試管,掩在大口罩之下的脣角,深深的勾了起來。

    梁嘉健聽見黃文暘的話,也走到他的身邊,看着他手中的試管:“黃先生,您?”

    “那個女人現在被我騙的昏了頭,她的腦子沒有那麼好使,不用擔心先被她給反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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