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文長官曾經給她講過一個故事。

    就是說的一個小女孩進入黑診所之後學習的事情。

    當時,她聽這個故事的時候,只覺得可能是病區之中某個在加文長官手下得到重用的醫生或者是研究員的年少經歷。

    而如今一想。

    那個加文長官說的沒有解決的故事。

    正跟霍格口中所說的藍文珊的經歷不謀而合。

    可是,藍文珊對外的資料,卻並不如霍格跟加文長官所說的這樣啊。

    “她不是從小生在家境殷實的和睦家庭之中的嗎?”

    “什麼和睦家庭?”霍格覺得好笑,“她出生在一個貧苦的打工家庭裏。”

    “可她後來隨着父母的工作變動而移民出國了。”

    “移民出國?”

    霍格更覺得滑稽了,“她父親是個多疑而目光短淺的膽小酒鬼,除了打老婆,什麼都不會,怎麼移民出國?哪裏有錢移民出國?”

    “那她是怎麼出國的?”

    譚暮白問出這個問題來,才覺得自己是問了一個不需要問的話題。

    “偷·渡。”

    霍格道。

    沒錯。

    就是偷·渡。

    若不是偷·渡出國,他們一家是不容易移民出去的。

    而且她出國之後,是居住在一個非常差的環境中。

    “她母親是怎麼死的?”

    譚暮白問霍格。

    霍格搖搖頭:“具體怎麼死的,我也不知道。”

    “父親呢?”

    “聽說是病死的,”霍格扯了扯脣角,目光落在血泊之中的藍文珊身上,“不過,我更相信,是她謀殺的。”

    “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

    譚暮白將霍格的傷口包紮好,把藥箱重新合了起來。

    霍格覺得譚暮白這句話非常好笑:“你覺得她這樣的人做不出來嗎?”

    譚暮白望着地上的藍文珊,沒有說話。

    的確,藍文珊可以做的出來。

    她是個魔鬼。

    連無辜的人也能抓去害死,更何必是一個酒鬼父親。

    對她來說,這個父親毫無用處。

    若是她的母親在她的心中佔據了重要的地位。

    而他父親又是一個酒鬼,喜歡打老婆。

    那麼,依照藍文珊這種惡毒的性格。

    想辦法謀殺了父親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不過,現在她不關心這個。

    她關心另一件事。

    “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譚暮白問霍格。

    霍格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肩膀:“你進來,就是爲了等她清醒過來?”

    “是。”

    譚暮白也站起身,手指輕輕扶着自己的肚子:“我有事情要單獨問他,所以,我希望你能給我一些跟她獨處的空間。”

    “如果我不同意呢?”

    霍格可不想這麼簡單就讓她達到目的。

    “霍格先生會同意的,”譚暮白道,“雖然之前您背叛了我,不過,你報完仇之後,還是需要我的幫助的。”

    說完,她笑了一下,一雙眼睛,如同能洞穿霍格內心的利箭一樣,望着他,穩穩道:“而且,這個基地裏,只有我能幫你。”

    霍格聞言,眯起了眼睛。

    譚暮白的精明跟謀算,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她算到的太多了。

    也可以說,她看的太遠了。

    遠到他還沒有自己做出打算,她就已經看到了未來他將要做出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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