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錦書回答之後,譚暮白很久都沒有再從他的手心裏面寫字。

    他似乎不能忍受這樣的安靜,忽然開了口:“我是得了什麼病?爲什麼會失明?”

    譚暮白沒有回答,他又問:“你是啞巴嗎?爲什麼不能講話?”

    傅錦書的每一個問題。

    都讓譚暮白的心越來越沉。

    最後,猶如沉到水底,要窒息了一樣。

    她終於難以忍受的從地上忽的一下站起來。

    然後憤怒的轉身,走出了病房。

    身後的傅錦書發覺臉上有風,一閃而過。

    知道譚暮白是站起來離開了,忙伸手去抓她:“你怎麼走了?你要去哪?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譚暮白無法回答身後的傅錦書。

    她大步出門,對着桑德拉冷漠而銳利的要求:“我要見加文長官。”

    桑德拉聞言,淡漠的擡起頭:“長官說,您更應該見霍格。”

    “這一切都是加文·希里亞指使的不是嗎?霍格不過是個棋子而已,我要見加文·希里亞,我要見這個造成今天所有一切的幕後主使,而不是一個棋子!”

    譚暮白的腦子雖然氣的要炸開。

    但是,並沒有完全昏了頭。

    她還知道,關押陸勵南等人的,是加文·希里亞,而不是霍格。

    桑德拉看得出譚暮白憤怒,卻仍舊道:“長官的確是關押了他們,但是,並沒有傷害他們。”

    “你在騙誰?”譚暮白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扶着肚子,一把推開了擋着她的桑德拉,提步去找加文·希里亞。

    桑德拉見譚暮白非常激動,眉頭緊皺快步追上去,邊走便跟她解釋:“譚小·姐,您冷靜的想一下,如果加文長官真的想害您的朋友,爲什麼關押他們這麼久,不早衝他們下手?而偏偏要在這個時候下手?”

    譚暮白不予理會。

    桑德拉見她冷漠不答,只得繼續說:“長官一開始就沒打算傷害他們,只想關押他們,直至您研究出控制T11的藥物就放了他們。”

    難道這樣的關押,是名正言順的嗎?

    譚暮白眼珠更冷。

    桑德拉渾然不覺:“如果少將真的打算傷害他們,就不會有讓詩奈爾鬧出騷亂,然後注射病毒,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注射病毒,使他們死亡,並且不被人所知。”

    譚暮白聽到這裏,突然頓住了腳步。

    桑德拉以爲譚暮白想通了。

    譚暮白卻只是眯了眯眼睛,看向她:“如果我說,加文·希里亞之所以讓詩奈爾引起騷亂,注射病毒,是因爲他想借刀殺人不想髒了自己的手呢?”

    桑德拉本來是想要說服譚暮白放棄對加文長官的的懷疑。

    可是,如今譚暮白的反問,卻讓她瞬間啞口無言。

    那些替加文長官解釋的話,也瞬間就變得蒼白無力了起來。

    譚暮白的推測,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借刀殺人,不想弄髒自己。

    是一些上位者經常做的事情。

    桑德拉心中存着對加文長官的信任跟擁護,依舊冷漠的保持着自己的忠心:“少將不會這樣做。”

    譚暮白黑色的眼珠望着桑德拉。

    半晌後,她忽然改變了主意:“好,我去見霍格。”

    《透過窗戶的那一縷陽光譚慕白陸勵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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