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拉不明白譚暮白的話是什麼意思。
譚暮白也不解釋，轉身進了實驗室。
好像是一時之間起了的念頭，出來吩咐完就回去了。
搞得桑德拉有點不明所以。
遠處的艾琳娜靜靜看着譚暮白出來之後又進去。
想了想，轉身走了。
譚暮白在實驗室工作到了凌晨一點多鐘，才揉着後腰走出來。
沒有丈夫陪在身邊，艾琳娜照顧她就細心了許多。
伸手幫她輕輕揉了揉後腰：“我送你回去休息。”
“不，我們還要去個地方。”
譚暮白看向艾琳娜。
艾琳娜心領神會：“您要去看莫教授？”
莫教授受傷之後，今天下午才甦醒過來。
她以爲譚暮白是要去看莫君澤。
譚暮白卻搖搖頭，吐出了一個讓艾琳娜覺得驚訝的名字：“我要去看凱爾特。”
“凱爾特？”艾琳娜驚訝，“您去看他做什麼？”
在她看來，凱爾特事情敗露，已經變成了階下囚，譚暮白完全沒有再跟凱爾特打交道的必要。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譚暮白笑着提醒她，“凱爾特跟霍格都已經被移交給我處置了。”
“您今晚要處置她們？”
艾琳娜略略明白了過來。
譚暮白淡笑：“處置說不上，不過，也應該讓他知道失敗的代價是什麼。”
艾琳娜聽到她的話，便擡起眼睛來看她。
譚暮白正目光望向走廊盡頭的窗戶。
凌晨的夜，漆黑一片。
加之陰冷降溫。
就更讓人覺得這夜色陰梟的很。
艾琳娜陪着譚暮白往關押凱爾特跟霍格的地方去，因爲天冷，兩個人走的很近。
“說什麼？”
“說昨晚去看凱爾特了。”
“不奇怪，”譚暮白不覺得驚訝，“都是加文少·將信任的人，有些交情也是應當的。”
只不過，現在凱爾特落魄了，桑德拉還能去看他，也足以看得出，這交情不是尋常的表面交情了。
譚暮白心裏這樣想。
艾琳娜卻又說：“她還說，昨晚凱爾特求她幫他喊約瑟去見面。”
“哦？”譚暮白對這個有些意外，“她這樣跟你說的？”
“嗯。”
艾琳娜點頭。
譚暮白笑了：“看來桑德拉去見凱爾特也並非是因爲有交情啊。”
既然會把見凱爾特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主動告訴艾琳娜，那就不只是交情的問題了，應該還有別的事情吧。
她也不急，繼續問：“她還說了什麼？”
“還說，把這件事告訴我，是因爲她對您沒有加害之心，讓我不要對她有敵意。”
“倒是很聰明，與其被你查出來懷疑，不如自己老實交代了。”
“是，她是這麼說的。”艾琳娜道。
“你信她嗎？”
“半信半疑。”艾琳娜回答。
譚暮白被艾琳娜攙扶着，笑着走了五六步，才道：“她不會害我，但是……”
她的目光落在了艾琳娜的身上：“加文少·將把她留在我身邊，讓她照顧我，不只是爲了看顧我的身體，還有其他目的。”
“什麼目的？”艾琳娜問。
譚暮白不肯說了，只是道：“你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