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道爲什麼,心中隱隱有些擔心。
這種擔心,一直持續到她晚上睡覺前,都還絲絲縷縷的纏繞着她,不肯散去。
陸勵南洗完澡回房間,就看見她攏着眉毛在想事情。
走過去,把毛巾一扔。
譚暮白嘴角抽動了一下,頂着頭上被陸勵南扔過來的大毛巾,擡手揭下來就要發火。
可是,還沒等發火。
陸勵南就咕嚕一下,躺在了她的腿上。
指了指他的腦袋:“幫我擦頭髮。”
“你這種寸頭有什麼好擦的。”
譚暮白用大毛巾在他的頭上胡亂揉了一把,跟揉狗頭一樣。
被譚暮白如此粗暴的揉了一把頭髮,陸勵南也不生氣,只是眼睛望着她。
也不說話。
譚暮白看到他的眼睛一直望着自己,就算是再沒耐心,也有了耐心。
擡手抓起毛巾,給他擦起頭髮來。
其實,陸勵南的頭髮很好。
因爲常年從軍,所以,都是乾淨利落的寸頭髮型。
他很英俊,寸頭的髮型讓他陽剛英俊,看起來十分帥氣。
譚暮白喜歡他這樣的人。
就算是從前不喜歡,在婚後的想處裏,也越來越喜歡。
所以,給她擦頭髮的時候,手指的動作也慢慢變得溫柔了起來。
“今天陶陶送給小鳳凰的禮物還蠻不錯的。”
陸勵南見她專心給自己擦頭髮,開口說了句話。
正是這句話,讓譚暮白擡起了眼睛。
她一晚上在想的,都是這個。
陸勵南也提到了,她也正好說說:“我總有種不太踏實的感覺。”
“哪裏不踏實?”
陸勵南問。
譚暮白給他把頭髮擦得差不多了,就將毛巾往旁邊的扶手椅裏面一丟,靠坐在牀頭,道:“陶陶太聰明瞭。”
陸勵南覺得孩子聰明也不是壞事。
“聰明自然是好,只是,我覺得這孩子,有點特別。”
“哪裏特別?”
陸勵南問她。
譚暮白也說不出來。
最後只是嘆息道:“希望他們兄妹長大之後,能夠互幫互助就好了。”
“會的。”陸勵南心大了一些,“陶陶雖然跟我們並無血緣關係,但是一直生活在我們家中,也已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小鳳凰兒跟他一起長大,兄妹之情自然跟親生兄妹一樣身後,你就不要想太多杞人憂天的事情了。”
陸勵南這樣安慰。
譚暮白也笑了笑:“也許真是我想太多了。”
陸勵南說完了孩子的事情,就又想起了自己大哥的事情:“你看到了嗎?”
他問譚暮白。
譚暮白不解:“什麼?”
他說的沒頭沒尾,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陸勵南道:“我哥那件新買的黑色襯衫。”
“看到了,”陸勵南一說,譚暮白也注意到了,“今天晚上出門的時候,穿了那件黑色襯衣,有什麼奇怪的嗎?”
譚暮白不明白這有什麼奇怪的。
陸勵南卻皺眉,道:“我哥說,那是藍可盈買給他的。”
“可盈送禮物給大哥,不是正常?”
陸勵南見譚暮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才道:“她第一次送個禮物。”
“第一次”
譚暮白也有些意外。
他們交往這麼久,居然是可盈第一次送給大哥禮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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