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暮白被陸勵南揹着上了車。

    陸勵南喊了代駕開車送他們回去。

    而傅錦書那邊,也被做節目的女主持人給扶住了。

    “傅醫生,我幫你叫代駕吧。”

    女主持人主動示好,想要幫他的忙。

    傅錦書卻冷漠的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叫人就好。”

    傅錦書擡手去拿自己的手機,找代駕。

    女主持人垂了垂眼睛,覺得有些落寞。

    她瞧着傅錦書找代駕,看着傅錦書找的代駕飛速趕過來。

    又目送着傅錦書進了車子裏。

    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上前兩步,敲了敲傅錦書坐的那個位置的車牀。

    傅錦書就算是喝了不少酒,有些酒意,人卻也依舊是清醒着的。

    他將車窗降下來,看敲窗的女主持人:“還有事嗎?”

    女主持人急忙從自己的包包裏面拿了一張名片出來:“這是我的名片,傅醫生。”

    傅錦書面對主動給自己遞名片的女主持人,輕輕點了點頭,接過了那張名片。

    “路上小心,傅醫生。”

    女主持人見傅錦書將名片接過去了,心中高興了許多。

    傅錦書也客氣的回了一句:“你也早點回家。”

    然後,就示意代駕開車走了。

    他升上車窗,看着手上那張帶着淡淡香氣的高級名片。

    薄脣輕輕念出了女主持人的名字:“連翹。”

    好名字。

    不過,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他將名片隨手丟出了窗外。

    那張高級名片就這樣被遺棄在了馬路上。

    傅錦書垂下眼睫,擡手輕輕去揉按自己的眉心。

    腦子裏面划過去的,都是跟譚暮白有關的場景————

    譚暮白喝了酒之後,臉上的酡紅,眼中的醉意朦朧。

    譚暮白腳下打飄,倒在陸勵南懷裏的時候,一向冷靜端莊的嗓音,柔柔的撒着嬌,要陸勵南揹她。

    他還以爲,譚暮白已經結了婚,嫁了人,給別的男人生了孩子,他就會越來越明白跟譚暮白永遠都不再可能,會隨着時間的流逝,徹底忘記譚暮白的。

    可是,他錯了。

    蘇依拉一行之後,他回國後的每一.夜每一.夜,都在想着譚暮白。

    都在念着譚暮白。

    徹夜安眠。

    很想一把抓住她,把她圈在自己的懷裏面。

    很想告訴她,不管她是否嫁人,是否給別的男人生了孩子,他都不在乎。

    他永遠只要她一個。

    什麼女人都無法取代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他這輩子,只認定了她。

    傅錦書眉心緊皺。

    越是想這些,就越是覺得自己很可笑,很無恥,又很卑微。

    他,也是個天之驕子啊。

    爲什麼要這樣卑微的去等待譚暮白呢?

    他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爲自己完全無法控制自己,而感到悲哀。

    感到可憐。

    然而,這時候的譚暮白,被傅錦書日思夜想的人兒,卻被陸勵南輕輕的摟在懷裏。

    她喝了酒,又沒有乖乖睡覺。

    還在跟陸勵南說話,說着說着,打了個酒嗝。

    陸勵南也不嫌棄,只是無奈的笑:“好了,別說了,再說到家要吵到小鳳凰兒了。”

    一說這個,譚暮白果然閉上了嘴。

    可是,譚暮白一轉頭,卻又對着窗外睜大了眼睛。

    “你看!”

    她忽然一把抓住陸勵南,拉着他往窗外看。

    《透過窗戶的那一縷陽光譚慕白陸勵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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