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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暮白追着柳靜弦進了圖書館的後排書架那裏。

    而柳靜弦明明是看見譚暮白了,卻被譚暮白抓着肩膀轉過來的時候,像是從沒有見過譚暮白一樣,驚訝的睜圓了眼睛。

    譚暮白追的氣喘吁吁,還未看着他的臉說出話來。

    柳靜弦就已經驚訝激動的先開了口:“譚學姐!!!”

    他激動的聲音都有些拔高。

    尾音都因爲太驚喜,而有點發顫。

    譚暮白的肚子裏面本來有許多話想要跟柳靜弦說,可是,在被柳靜弦先激動的開了口之後,卻有些不知道如何說話纔好了。

    柳靜弦反客爲主,將譚暮白抓着她肩膀的手拉下來,激動的就像是見到了救命恩人一樣,牢牢握住了她的手。

    “譚學姐!!你真的是譚學姐嗎?”

    譚暮白看着柳靜弦瞬間變成一副迷弟模樣,心裏倒抽了一口氣。

    不對啊。

    這情況不對啊。

    剛纔她第一眼看見立在書架一側的柳靜弦的時候,柳靜弦明明是一副淡漠從容的模樣。

    跟她對視的時候,也彷彿是在看一個不認識的普通人一般,眼底波瀾不驚,根本就沒有一絲激動狂熱的跡象。

    可是現在,爲什麼他在看見自己的時候會這麼激動呢?

    難道是他剛纔沒有把自己認出來,現在才終於把自己給認了出來?

    譚暮白如此想。

    可是,還沒等想個明白。

    她突然就發現了一個很不對勁兒的事情。

    她的手從柳靜弦緊握住她雙手的手裏面給抽出來,擡手撫上了柳靜弦的側臉。

    在他的左側眼角邊,有一塊薄紗布,明顯是受了傷之後的包紮措施。

    “你的臉受傷了?”

    譚暮白去摸他的臉。

    也疑惑,明明伏冉曦說他沒有包紮受傷啊。

    一天還沒過,他就包紮了?

    柳靜弦就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憨憨的擡手去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是啊。”

    “怎麼弄得?”

    譚暮白問,柳靜弦就跟個孩子一樣,老老實實的回答:“從山邊經過的時候,不小心被山上滾下來的落石給擦了一下。”

    “嚴重嗎?傷口深不深?我給你看看。”

    譚暮白說着就要動手去看柳靜弦紗布下面的傷口。

    然而,柳靜弦意識到譚暮白要做什麼,急忙擡手,一把捉住了譚暮白的手腕:“別別別……別看……”

    他很緊張的阻攔譚暮白。

    譚暮白擰眉。

    疑惑的看着柳靜弦,不知道柳靜弦爲什麼會在自己說想要看他傷口的時候表現得這麼激動。

    而柳靜弦也察覺到了自己阻攔譚暮白來看自己的傷口行爲過於激動了一些。

    不好意思的解釋:“不用勞煩譚學姐再幫我看了,怪不好意思的。”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醫生跟病人之間,哪有那麼多的不好意思?”

    柳靜弦卻道:“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傷口很淺,我讓我的老師幫我包紮過了,他說不會留疤。”

    他一邊說着,一邊保持距離的後退了一步。

    譚暮白看他實在不願意自己去看他傷口,才點了點頭:“那我就不看了。”

    她沒有問柳靜弦的老師是誰,因爲,她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柳靜弦那張跟藍可盈有七分相似的臉上。

    她發出了跟陸勵騰見到柳靜弦第一眼時一樣的疑問:“你是雙胞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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