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勵騰聽了,沒有接,而是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喝酒後會頭疼胸悶?”

    柳靜弦失笑:“難道你現在不是出來透氣的嗎?”

    陸勵騰被說中,垂下眼睫,思索了一下,擡手把柳靜弦送的糖給伸手接了過來。

    “那我就先走了,陸先生早點回去。”

    陸勵騰淡淡的‘嗯’了一聲。

    柳靜弦彷彿習慣了他的冷漠,竟也沒有說什麼,便展開自己的摺疊電動車,麻利的離開了。

    陸勵騰在柳靜弦走後,盯着自己掌心裏面的水果硬糖看了好一會兒。

    嘴裏那顆糖很甜,但是一顆很容易化,很快,就被他喫完了。

    他又剝開糖紙,放到口中一塊。

    糖的甜味散發出來,彷彿進入了血液中一樣,將他血液裏面的污垢雜質都給清潔掉了。

    他往後仰一下,背靠在長椅的木質椅背上,眼睛淡淡的看向遠處的夜色。

    一連吃了三塊糖,才直起身,往家裏走。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別的,柳靜弦說喝酒頭疼的時候喫這個糖會好一點,果然,他吃了三顆糖,走路都不那麼無力了。

    尤其是頭腦,更清醒了。

    他推開家門。

    衛琴正在客廳裏焦急的走來走去,聽見開門聲,立刻朝這邊看了過來。

    “媽,您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陸勵騰的手指在羽絨服的口袋裏捏着柳靜弦給他的硬糖。

    衛琴瞧見兒子回來了,立刻擔心的走了過來:“剛纔去你房間看你,尋思給你送點醒酒湯,誰知道,剛進去就發現你不見了!急死我了。”

    陸勵騰失笑:“媽,我一個大男人,不見了就不見了,又不會出危險,您着急什麼?”

    “不是因爲你被閔濤送回來的嘛,所以我才擔心。”

    衛琴解釋。

    “閔濤送我回來,您爲什麼要擔心?”

    陸勵騰不懂母親的想法。

    衛琴卻道:“你要是沒事,鐵定會送閔濤回家啊,閔濤把你送回來,肯定就是你有事。”

    聽到母親的解釋,陸勵騰忍不住笑了一下:“您還是真是瞭解我。”

    “知子莫若母,你跟勵南都是我親生的,我怎麼會不瞭解你?”

    衛琴說完,就扶住他的肩膀,查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不是不舒服,怎麼看你現在挺精神的?”

    “酒醒了。”

    陸勵騰答。

    “怎麼忽然就醒酒了?”

    衛琴有點懷疑。

    陸勵騰笑了一下,道:“剛纔打算睡覺的,不過覺得有些胸悶,就起牀出去透了透氣,果然好多了,現在頭不疼了,舒服很多。”

    “出去透透氣還有這麼大的改善?”

    衛琴覺得很神奇。

    陸勵騰笑笑:“是啊,我也很意外。”

    雖然嘴上說是透氣改善的飲酒不適,可他心裏卻門兒清,根本就不是什麼透氣吹風改善的,而是柳靜弦給他的那幾顆糖改善的。

    “舒服了就好,快去睡覺吧。”

    衛琴見兒子好了,就放心許多,催促兒子趕緊去休息。

    陸勵騰點點頭,插着兜準備上樓。

    衛琴卻在後面又說了一句:“明天你還要去跟閔濤買婚戒呢,記得早起。”

    陸勵騰放在口袋捏糖的手指僵了一下,步伐也略有停頓。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回了一聲:“好。”

    《透過窗戶的那一縷陽光譚慕白陸勵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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