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李藝茹心臟都開始房顫起來，面對着譚暮白，她覺得自己可能下一秒就會斷氣。
“李醫生，希望你嚴肅一點，認真回答我。”
譚暮白知道她害怕，卻也不見得有多溫柔，更別說是嬉皮笑臉緩解氣氛了。
李藝茹咬着牙，再三斟酌，終於開了口：“是一樣的。”
譚暮白聽了，點點頭，清冷的眼珠又看向她：“可是，我拿到手的血檢單，卻不是這樣的。”
她的手拿着血檢單，輕輕晃了一下。
李藝茹房顫的感覺更厲害了，幾乎想要擡手捂住自己的心臟。
可是……在譚暮白的面前，她緊張害怕的除了臉上還維持着冷靜的表情之外。
擡手都緊繃的擡不起來，更別說背後出的那一層冷汗了。
“李醫生，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譚暮白並沒有抓住把柄就要立刻把她趕盡殺絕的意思。
因爲他看出來了，李藝茹是個膽小的人。
她這麼膽小，不是受人所託，無法拒絕，是不會在萬般無奈之下做出這種風險極大的事情來得。
“我……”李藝茹舌頭打着顫，心裏腦子裏都在飛速的想怎麼扯謊才能把這事兒給圓過去。
譚暮白也不着急催她，她給她時間，讓她組織語言。
但是，李藝茹這種人，就算是給了她足夠的時間，在這樣又驚又怕的情況下，她也扯不出一個滴水不漏毫無瑕疵的謊來。
所以，最後李藝茹的膽小如鼠發揮到了極致。
她氣勢滿滿的站起了身：“譚醫生，既然你問了，那我也不能不說了！”
譚暮白看她一副想清楚，想明白了的樣子，心裏料想，她是要說實話了。
她聽着。
可誰想，她這個‘說’字剛出口，那邊李藝茹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面朝着她膝行過來。
涕淚交加的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李藝茹跪下的腿都在打顫，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足夠義氣：“譚醫生，這些事情一人做事一人當，都是我的錯，是我自己換的！”
譚暮白吸了口氣，看着李藝茹眼淚都出來了，垂下了眼睫，定定看着她：“李藝茹，你跟陸勵騰有恩怨嗎？”
“沒有。”
李藝茹脫口而出。
要不是通過霍閔濤，她都不知道陸勵騰是誰。
而且，到現在她也不知道陸勵騰真人到底啥樣。
“你跟陸勵騰既然沒有恩怨，爲什麼要換他的檢查單？”譚暮白不着急罵她，依舊條理清晰的追根究底。
李藝茹被問得答不出來，結結巴巴的：“我……我……”
“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陸勵騰身邊親近的人，找你換了她的檢查單？”
譚暮白問的這個問題，先是讓李藝茹一愣。
隨即，李藝茹就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否認：“不是……”
“不是你換的檢查單？還是不是陸勵騰身邊親近的人託你換的？”
這個問題其實是個套。
李藝茹被問得有些思維遲緩，立即回答道：“都不是！”
譚暮白的眼睛眯了起來。
而李藝茹意識到自己回答錯了一樣，立刻又道：“是我換的檢查單，但是，不是別人託我換的，是我自己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