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問：“表妹跟姨夫怎麼不在？”
方麗的筷子停了停，笑：“你姨夫今天晚上跟朋友出去喝酒了，你表妹也出去玩兒了，所以不在家。”
譚暮白又問了一些大表妹的事情。
方麗都說了。
方娟在一旁聽着，鮮少說話，心頭想的都是陸勵南那邊的決定。
等女兒跟妹妹說的差不多了，纔開口問了一句：“慕白啊，勵南什麼時候過來接你？”
譚暮白道：“等我喫完飯，他就過來。”
“別讓他來跑這一趟了。”
方娟忽然出聲。
譚暮白一怔，看向母親：“怎麼？”
“你今晚就住在這裏吧。”
“可是，您剛纔還讓我早點回去照顧孩子。”
譚暮白覺得母親很奇怪，明明剛纔還是趕着她早點回去的，這會兒忽然就讓她留在這裏了。
方娟也被女兒這麼一說，意識到了自己說話前後矛盾。
不過，短暫的思考了一下，還是道：“我想了想，他這麼晚了過來接你，夜路開車也不安全，家裏兩個孩子有親家照顧，你今晚，要不就留在你二姨家裏住吧。”
“不了，媽。”
譚暮白還是想念孩子的。
而且，母親這麼一說，她更想念孩子，想念陸勵南了。
“慕白……”
方娟想要勸譚暮白留下。
但是，話還沒有全說出來，那邊譚暮白就接了一個電話。
方娟只好噤聲。
不過，從女兒接電話的言語中，她能聽出來，打電話過來的是陸勵南。
方麗也在旁邊聽着，見姐姐坐在餐桌旁，就給姐姐使了個眼色，示意姐姐跟着她去廚房。
方麗才問姐姐：“姐，人家小兩口挺恩愛的，你幹嘛要讓慕白留在這裏？”
方娟本就是想要分開他們兩個，現在聽見妹妹問，也只是開口：“你不懂。”
譚暮白那邊正在接陸勵南的電話，見母親跟二姨進了廚房，就去廚房找母親跟二姨。
正好方娟也從廚房裏出來，母女倆面對面遇見。
譚暮白笑了一下，道：“媽，勵南已經在來接我的路上了。”
方娟看女兒是不會留在這裏了，便點點頭：“行吧，你要回去，那就回去吧，今晚我留在你二姨這裏住。”
“那我明天過來接您。”
“再說吧，”方娟看了看妹妹，“我打算在你二姨這邊多住幾天。”
“那就明天再說。”
母女兩個說話的功夫，房門被敲響。
方麗去開門，一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陸勵南。
方麗有些驚訝：“剛纔慕白還說你在開車來的路上了，想不到你這麼快就到門口了。”
方麗熱情的招呼他：“來來來，快進來喫熱餃子。”
“不了，家裏的孩子想慕白，我想接慕白趕緊回去。”
譚暮白也已經穿上外套去拿包包：“我跟勵南迴去吧，陶陶跟小鳳凰兒指定想我呢。”
方娟見留不住女兒，去廚房裏把熱餃子放在了飯盒裏，給她遞過去：“這個拿回去喫。”
“謝謝媽。”
陸勵南接過去。
方娟點點頭，跟陸勵南眼神交匯的時候，心中既是嘆息無奈，又覺得難過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