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見母親木然的坐在客廳的老舊沙發上。
聽見聲音，她擡頭看過來。
看見女兒進門，更是騰的一下就從沙發前站起來了：“回來了？”
譚暮白應聲：“嗯。”
她手裏拎了兩個包，都是從陸家收拾回來的一些東西。
大到遺留的衣物，小到用來束髮的髮圈，她都一樣不落的收拾好帶回來了。
方娟瞧見她手裏的兩個包，也明白了她跟陸勵南是沒有和好的機會了。
“你把東西都從陸家收拾回來了？”
“嗯。”
譚暮白應着，開始動手把包裏的東西拿出來，往家裏放。
方娟就跟在她的身後，看着她忙活：“勵南……跟你說什麼了嗎？”
方娟問女兒。
有點擔心。
譚暮白想起昨夜在書房門口，陸勵南要她不要再糾纏他，說他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就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泛疼。
垂下眼，淡淡回了句：“沒。”
方娟心裏鬆了口氣，才道：“他給我打電話了。”
譚暮白停下手裏的動作，轉頭看向母親方娟：“他給您打電話做什麼？”
有什麼事情是她們夫妻之間不能面對面說的，竟然要打電話與她的母親說。
要讓她的母親隔空傳話。
她心裏隱隱覺得不是什麼好話。
果不其然，方娟開了口：“勵南說這些話不好親自開口跟你說，所以讓我轉達你。”
“什麼話？”
譚暮白盯着母親。
方娟心裏七上八下的：“我說出來，你別難過。”?
“您說。”
譚暮白覺得昨夜跟陸勵南見面，就已經是很讓人難過了。
她今天調整好了情緒，不覺得還有什麼話能讓她難過。
譚暮白聽了，心裏一疼，嗤笑一聲：“爲了讓我快點跟他離婚，這個也能答應了？”
她還以爲，要因爲兩個孩子的撫養權問題跟陸勵南拉扯許久的。
卻不想，陸勵南根本不願意與她這樣拉扯個沒完沒了。
爲了速求離婚，連口口聲聲說着絕不答應的事情也答應了。
他到底是有多着急跟她撇清關係，然後去找那個新歡啊。
“是啊，答應了。”方娟吶吶。
“是好事。”
譚暮白轉過身，打算繼續擺放從陸家帶回來的東西。
卻又覺得，這些東西很諷刺。
哪兒哪兒都帶着關於跟陸勵南在一起的回憶跟氣息。
瞬間，她就不想要這些東西了。
動手將剛纔擺出來的東西，又收回了包裏，打算待會兒都提出來扔掉。
方娟看着女兒的行爲，猜想女兒心裏不痛快，卻還是得說接下來的話，因爲接下來的話，纔是最重要的話。
“慕白，他願意把撫養權給你，其實還提了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譚暮白問。
方娟猶豫再三，小心的添油加醋幾分，說道：“他願意把孩子交給你帶，但是擔心你以後再婚，對孩子不好，所以，要求你以後不管是嫁給誰，都不許再跟別的男人生孩子。”
譚暮白聽了這話，眼底有幾分懷疑；“不讓我給別的男人生孩子？”
“是。”方娟確定的點了頭，又安慰：“我雖然知道這不合理，但是你別傷心，你以後……”
“我不傷心。”
譚暮白打斷母親安慰的話，“您不用安慰我，我一點都不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