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陸勵南看着譚暮白跟傅錦書一起進了樓道,上了樓。

    在心中默默算着譚暮白跟傅錦書上樓的時間。

    覺得譚暮白就快到家了,所以去望譚暮白的家中。

    但是,譚暮白家中的燈光遲遲不亮。

    相反的,作爲鄰居的傅錦書家中,卻亮了燈。

    陸勵南從樓下怔住。

    看着窗邊來了一道女子的身影,立刻躲到了旁邊的樹下。

    那個地方,樓上的人根本就看不見。

    果然。

    譚暮白在窗邊看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陸勵南沉沉看着樓上的亮燈的窗戶,放在身側的拳頭忍不住的握緊。

    譚暮白,進了傅錦書的家中。

    傅錦書果然已經開始行動了。

    …………

    傅錦書跟譚暮白在餐廳裏一邊喫飯,譚暮白一邊去看周圍的裝潢擺設。

    瞧見譚暮白看,傅錦書就笑着道:“還沒有來得及重新裝修,所以只是換了些傢俱。”

    譚暮白有些奇怪:“我這幾天都是在家中的,爲什麼沒有聽見鄰居家搬家的聲音?”

    傅錦書開口:“昨天剛搬的。”

    這下譚暮白沒了聲音。

    若是昨天搬的,那她就沒有話說了。

    也不奇怪她沒有聽到搬家的聲音了。

    因爲昨天她根本就不在家。

    “我昨天不在家。”

    “你昨天也沒去醫院,聽說你是病了。”

    傅錦書跟她說起來。

    又笑着看她:“今天是病好了嗎?”

    他倆都是學醫的,一個人有沒有病,病的如何,看臉色是能夠看出來一些的。

    譚暮白顯然並不是生病,而是因爲情緒問題,所以纔沒有去醫院。

    傅錦書問她,她就點頭:“嗯,好些了。”

    傅錦書將自己買的白粥給她推過去,溫柔道:“病剛好,喝點粥。”

    “謝謝。”

    譚暮白將粥接過去喝。

    可是,垂眼去喝粥的時候,卻總覺得傅錦書的眼睛是在望着她。

    這讓她覺得有些不安。

    擡起頭,去看傅錦書,卻發現傅錦書並沒有盯着她看。

    反而是忽然察覺到她看着他的視線,才擡起頭來,奇怪的問她:“怎麼了?”

    “沒,沒有……”

    譚暮白又低頭去喝粥。

    但是胃口不好,喝了幾口,便不想再喝了。

    所以擡起頭,跟傅錦書道別:“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傅錦書也放下餐具,起了身。

    譚暮白又道:“你也忙了一天了,早點洗漱休息。”

    “好。”

    傅錦書送她出門。

    譚暮白出了門,催他:“我就在你家對門兒,你別出來了,快關門吧。”

    她轉過身開門。

    傅錦書看着她的背影,淺淺笑了一下,很溫柔:“我看着你進門。”

    譚暮白打開門,走進去,側身關門:“我回家了。”

    “那晚安,慕白。”

    譚暮白聽着傅錦書跟自己說晚安,也道:“晚安。”

    譚暮白的門率先關上。

    傅錦書看着譚暮白的家門關上了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也把自己家的家門關上。

    房門關上之後,傅錦書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

    鏡片後面,他一雙眼睛格外深沉。

    眼底,有許多情緒,積蓄沉澱。

    令人細看之下覺得平靜卻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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