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了?”傅錦書扶着門框問她。譚暮白把視線從抽屜裏擺放整齊的證件上移開,有些失落的開口:“昨晚做了一個夢,太真實了。”真實的她就快要與現實混淆了。不過,一切都證明着那的確只是一個夢,不是現實。陸勵南昨晚沒給她打過電話,沒跟她說過‘我想你’。而她,也並未那樣瘋狂的將內心的告白說出口,更沒有去翻找證件要跋山涉水的找他。“什麼夢?”傅錦書覺得好奇一般,隨口問。譚暮白脣邊泛起苦澀的笑意,道:“我夢見陸勵南了。”“……”傅錦書不語。譚暮白覺得自己可笑:“我思他成疾,夢見他說想我,還夢見我要不顧一切的立刻去找他。”傅錦書只是靜默的聽着,目光溫和的看着她。譚暮白笑了笑:“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憐?”“喫早點吧。”傅錦書並未正面回答她。他選擇了轉移話題。譚暮白點點頭,去玄關處把早餐提起來,要放在餐桌上。拆開才發現,傅錦書只買了一份。她有些愕然:“怎麼只有一份?”“給你的。”譚暮白瞬間就明白了。雖然他送了早餐過來,卻似乎並未想過跟她一起喫飯。“謝謝。”她道了謝,見傅錦書要離開。從廚房裏探出頭,喊了他一聲:“這早餐的量蠻足的,你跟我一塊兒喫吧。”這家的早餐很實惠,一份能夠兩個人喫的,把傅錦書留下,兩個人一起喫這一份早餐也完全足夠。傅錦書聽見她說的,側過頭看她:“你確定?”“嗯。”譚暮白把瘦肉粥分成了兩碗,每一碗都是八分滿。她端上餐桌,傅錦書就用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喫完回去洗澡吧。”譚暮白道。傅錦書拉開餐桌前的椅子坐下,順便說道:“上班的時候我捎你過去。”“嗯。”反正他們兩個是在一家醫院工作。現在又是住在對門兒,他捎着她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只是,到醫院的時候,可能會引起不少人的閒話。譚暮白一邊喫瘦肉粥,一邊思索去了醫院之後的事情。傅錦書並未去考慮那些未來的閒言碎語,而是與她說起了工作上的事情:“林祿的各項檢查都已經做好了。”譚暮白聽見他說林祿的各項檢查都做好了,便道:“要手術?”“嗯。”傅錦書應聲。譚暮白點頭:“她既然已經調整到了最適合手術的狀態,那就不能再拖了。”林祿的身體很不好,手術之前爲她調整狀態。幾次都調整好了,也定好了手術的時間跟方案。卻都在臨近手術的時候不得不推遲。因爲林祿的身體情況很多變,而且,越來越糟糕了。“我跟院長說過了,如果你覺得沒問題,手術就定在今天下午。”譚暮白擡眼,看向傅錦書。傅錦書道:“如果你狀態不好,我們可以改時間。”“不用了,”聽到傅錦書說願意爲了照顧她的狀態而給病人更改手術時間,譚暮白一口回絕,“我進了醫院就會恢復工作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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