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舊年一邊打電話,一邊從易氏集團的大樓中步出。

    遠遠的,便能看見她臉上表情都有些扭曲,顯然剛纔所經歷的事情令她憤怒至極。

    她驅車遠去。

    遠處觀望的人,才轉過了身。

    放眼看着周圍。

    五月初的落日下,A城變得熟悉又陌生了起來。

    他輕輕在心底嘆了口氣。

    秋水一樣的瞳眸裏映照着落日餘暉,昏黃之中,彷彿有巨大的轉輪在金紅色的霞光中開始緩緩轉動。

    那是命運的轉輪,已然啓動。

    …………

    這一晚。

    林易舊年沒有去纏着宮明宸。

    而是在母親的病房悶悶與母親談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語之後,入夜就離開醫院,去了酒吧。

    酒吧的VIP包廂裏。

    易單鈞心中愁苦的左擁右抱。

    另一邊,林易舊年看着那兩個見她臉色不好,大氣都不敢喘的陪酒公主,心裏更煩躁。

    “滾出去!”

    林易舊年摔了一隻酒杯。

    那兩個公主立刻就嚇得一哆嗦,站起來要走。

    易單鈞見堂妹心情不好,也沒有阻攔,放那兩個公主離開了。

    “你自己心情不好,還要趕我的人走?”

    易單鈞看着妹妹那難看的臉色,不滿的開口。

    “我心情就是不好,你自己心情不也不好。”

    易單鈞被妹妹一提,就想到了佟泠泠的事情。

    那女人的音訊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樣,怎麼找都找不到。

    雖然那女人沒有去警署告發他指證他。

    但是,他始終覺得是個後患,想要儘快除之後快。

    “那個女人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死了,我給她打電話也不接,發短信也不回。”

    易單鈞想起來就覺得鬱悶,叔叔易存海已經給他指了路,讓他想方設法先把那個女人約出來再說。

    可那女人學聰明瞭,他怎麼哄,怎麼求,她都跟死了一樣不做迴應。

    這讓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女人女人,你整天就是搞得女人太多,所以纔會有這麼多煩惱。”林易舊年說着就沒好氣。

    易單鈞看她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又開始喝,就反脣相譏:“我是因爲女人煩惱,你不也是因爲男人煩惱?”

    所以,他們兄妹兩個,誰也別說誰,都是爲了同樣的事情煩。

    易單鈞以爲林易舊年不高興是又因爲宮明宸。

    卻不想,林易舊年把手裏的酒杯一放,擡起眼睛看向了自己的堂兄,張口就道:“我不是爲了男人煩惱。”

    “那是爲了什麼?”

    易單鈞問。

    林易舊年又想起了在自己父親辦公室裏看到的那一幕,眼前又浮現起了洪曉玲在父親牀上小人得志的模樣。

    她眯眼,道:“爲了一個賤女人。”

    “賤女人?”

    易單鈞更好奇了,“又是誰跟你搶男朋友了?”

    “這次不是搶男朋友。”

    “那是搶什麼?”易單鈞覺得好笑。

    林易舊年不跟他打哈哈,直接狠狠道:“哥,你幫我做掉她。”

    “做掉誰?”易單鈞知道自己這個妹妹,討厭誰,開口便是要她幫忙做掉誰。

    林易舊年直接說出了那個名字:“洪曉玲!”

    沒錯,她要洪曉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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