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宇飛因爲阮鸞的話,而不得不滿心無奈而不甘的看着阮鸞離開。

    阮鸞穿過馬路,招了一輛出租車,在他的注視之下,上車離開。

    時雨從裴宇飛身後不遠處走出來。

    “裴少……”

    裴宇飛對於時雨這樣神出鬼沒的毛病已經習慣了,心裏也沒什麼波動,只是吩咐:“叫人看着她回去。”

    “裴少真是對她用心了,”時雨嘆息,“我還沒有見裴少在哪個女人的身上,這樣用心過。”

    裴宇飛眼底有苦澀跟自嘲:“就算我用心又怎麼樣,她還不是以我不能承諾娶她過門爲由,而拒絕跟我交往。”

    時雨聽見裴宇飛這樣說,就問:“裴少打算就這麼放手嗎?”

    “怎麼可能?”

    裴宇飛擡眼看他,“我讓你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哪有中途罷手的道理?”

    時雨有些擔心:“但是阮小姐這個性格,恐怕按照裴少的計劃走了,會讓你們之間的感情更糟糕。”

    “再糟糕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糟糕了。”

    裴宇飛嘆息,“我總不會眼睜睜看着她嫁給別的男人。”

    他雖然不能許給他一紙婚約。

    但是也絕對不會讓他嫁給別的男人。

    “對了,”裴宇飛又想起了重要的事情一樣,問他,“她單位那邊怎麼樣?”

    “已經去安排過了,明天就能出結果了。”

    “嗯。”

    裴宇飛擡手,去揉自己的眉心:“她要是知道了我計劃的這些事,恐怕是要恨死我了。”

    時雨道:“裴少放心,絕對不會走漏一點風聲。”

    裴宇飛很滿意:“讓他們嘴巴都嚴實一點。”

    “嗯。”

    …………

    擺脫了裴宇飛,阮鸞無處可去。

    思來想去,去了醫院。

    並且在一個醫院家屬院有房的同事那裏借住了一宿。

    同事是個熱心的大齡單身女精英。

    比她大了六七歲。

    整天一副看破了紅塵,卻骨子裏又恨嫁的不得了的樣子。

    把阮鸞收留下來,讓她住了一宿之後,第二天聽着她跟物業追究搬遷通知的事情,就一邊喫早飯,一邊跟她閒話:“人家別的小區拆遷,都是提前好幾個月通知,這樣纔來得及讓住戶都找好房子搬出去,你們小區倒是好,才半個月,就都麻溜的搬走了。

    咋滴啊,是有人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了還是開發商連他們搬出去住的地方都一併給找好了?搬的這麼快?”

    同事雖然是隨口一說,心裏並不覺得真會有人安排的這麼凡爾賽。

    但是,實際上裴宇飛還真幹了這麼凡爾賽的事。

    不只是拆遷賠償款給的奇高無比,更是給小區的人統統安排了搬遷後的去處。

    可謂是一站式服務,貼心到家。

    讓搬遷戶們無憂搬遷,迅速回歸到日常生活裏去,沒有受到一點一滴找房子的困擾。

    只有阮鸞一個人,被矇在鼓裏。

    還要遭受被趕出小區,幾乎露宿街頭,又要迅速找房搬家的痛苦。

    阮鸞並沒有想這麼多,面對同事的猜測,也只是道:“許是我出差半個多月,沒有聯繫上我吧。”

    她不以惡意度人。

    同事卻發現了一個問題:“你說你們小區拆遷的時機咋這麼湊巧,你一出國,你們小區就開始拆遷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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