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少。
村莊都坐落在九江的江流附近。
靠江水裏的河鮮生活度日。
而且九江的河鮮也是遠近聞名的。
林易舊年跟易存海一下車，就能聞見江水的氣息。
易存海看了看周圍的城鎮面貌。
擰了擰眉：“小均這個孩子窮奢極欲慣了，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這裏是典型的小百姓城鎮，沒有什麼特別奢華的地方跟高端消費場所。
一般來講，易單鈞是不會到這種地方來的。
他出現在這裏，實屬反常。
正在城鎮上面兜轉走着。
易存海的身邊，就快步走過來一個人。
易存海看見是自己的助理，便問：“怎麼樣？有消息了？”
助理臉色很難看，壓低聲音道：“易先生，您得親自過去看看。”
“小均怎麼樣？”
易存海一邊讓助理帶路，一邊問侄子的情況。
往常助理都是一句廢話也無的直擊重點。
這一次，易存海問問題，助理卻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什麼來。
易存海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小均到底怎麼了？”
助理艱難道：“易先生還是到了親自看看吧。”
易存海心頭不安的大石越壓越重。
宮明宸跟林易舊年一直陪他到了助理帶路的地方。
那是一個農家小院。
院子裏面有個地窖。
助理已經讓人給地窖放下去了梯子。
可是，在到了地窖口的時候，林易舊年跟易存海還是聞見了難聞的臭味從裏面冒出來。
林易舊年噁心的直作嘔。
易存海也拿出手帕，捂着鼻子道：“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這麼臭？”
助理開口。
林易舊年又問：“裏面是有什麼東西爛了？怎麼會這麼臭？”
助理不敢說話了，只是把視線投到了宮明宸的臉上。
宮明宸的神色從到達地窖口的時候，就變得很凝重。
聞見地窖裏傳來的味道之後，更是臉色白了幾分。
只是，易存海跟林易舊年都只顧着捂鼻子，逃脫這地窖口難聞的氣味，並未注意宮明宸的神色反應。
此刻，助理把視線投到了宮明宸的身上。
易存海跟林易舊年這纔跟着一塊兒把目光落在了宮明宸的身上。
見宮明宸神色難看。
易存海立刻問他：“明宸，你怎麼了？”
宮明宸看向易存海，眼瞳略略顫動着。
易存海越看他的面色眼神，越是覺得不好。
宮明宸跟他們不一樣，宮明宸是個醫生。
對氣味的辨別，要比他們更敏銳一些。
這味道……
“明宸，這到底是是什麼味道？”
易存海心下其實已經有了可怕的猜測跟答案。
卻還是希望宮明宸能夠開口都否定他心中那不好的答案跟猜測。
宮明宸手指攥了攥，臉色發白的開口：“是血跟腐肉的味道。”
林易舊年眼睛瞪大了：“什麼血跟腐肉？”
她怎麼聽不懂父親跟宸哥哥的對話。
宮明宸見林易舊年非要問，不得已，開了口：“是屍體的臭味。”
沒錯，這個難聞的味道，就是屍體的味道。
他行醫，所以對這個很敏銳。
死人的氣息。
林易舊年卻嚇了一跳：“什麼屍體？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