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重物落地的沉悶響聲。

    醫院天台的樓下,爆發出了路人的尖叫!

    “啊!”

    尖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吵得整個樓上的人都往樓下看去。

    三樓的人往樓下看,能夠清楚的看見一個穿着白裙的女子,身體以奇異的形狀,扭曲着躺在血泊之中。

    黑色的長髮,白色的裙子,刺眼鮮紅的血泊。

    以及湊近了看,被摔的奇蹟可怖的一張變形了的臉。

    她的眼珠,幾乎要從眼眶裏面爆出來。

    而生前,也似乎是受了極大的刺激一般,直到墜亡的那一刻,也仍舊保持着不可置信的驚恐表情。

    “是林家的那個女兒!”

    “是易存海的獨生女!”

    因爲辨認出了死者的身份。

    圍觀的人羣裏炸開了鍋。

    誰都無法想象,這個從天台上墜.落下來,死的極其慘烈難看的女人,會是林易舊年。

    會是那個昔日跋扈不已的易家掌上明珠。

    林祿唯一的女兒。

    在衆人混亂的尖叫中。

    有人迫切的衝進了人羣。

    在看到眼前的慘狀之後,卻又腳步往後驚恐的退了一步。

    “慕白……”

    傅錦書的手,牢牢的扶住了譚暮白。

    譚暮白見過鮮血淋漓的大場面。

    見過無數的死人。

    但是眼前的林易舊年,絕對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死人都更加的可怖。

    “怎麼會……”

    她簡直想象不到,爲什麼從天台上墜.落下來的人會是林易舊年。

    這距離李貝的家裏人尋找林易舊年的時間,纔不過十來分鐘而已啊。

    林易舊年,居然就以這樣的方式,慘死在了醫院的樓下。

    譚暮白被面前的景象衝擊着,擡手扶了扶額頭。

    傅錦書開口:“我們先離開這個現場。”

    譚暮白被傅錦書扶着從現場遠離,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面,不停的有人趕往現場。

    先是休班回來的宮明宸。

    接着是從其他醫院趕過來的易存海。

    再然後,是易家的其他人。

    接着,是林祿。

    林祿看見女兒的屍體,只一眼,便暈了過去。

    易存海更是在現場紅了眼。

    發瘋的質問周圍的人,是誰害死了她的女兒。

    先前追趕大罵質問過林易舊年的李貝家人,一看易存海這個狀態,頓時都被嚇住了。

    因爲林易舊年的死太過蹊蹺,不過多時。

    便又警方來人,將李貝的家人跟易存海,全都帶回了警署。

    譚暮白因爲看見了林易舊年的死狀,腦子裏面一直浮現出林易舊年的臉。

    整個人也有些精神不振。

    “太奇怪了……”

    傅錦書給譚暮白倒了一杯熱水,譚暮白喝了一口,心情卻還是久久無法平復,“太奇怪了,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林易舊年爲什麼會墜樓?”

    傅錦書自然也知道,這件事不是表面上那樣簡單。

    臉色也有些凝重。

    “先是易單鈞,洪曉玲,接着,是易單鈞的父母易留,胡富姬,然後是林易舊年……”

    譚暮白算着進來死亡的這些人。

    越算,越覺得心驚。

    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他們都跟伏家人或多或少的有些聯繫。

    若說是誰還有聯繫,卻沒有被波及到。

    那就是易存海……徐清。

    剛想到徐清。

    傅錦書便開口,與譚暮白說了一句話:“剛纔,軍醫院那邊來消息,說是徐清因爲醉酒鬥毆,腦部重傷,被打成了腦死亡。”

    譚暮白聞言,猝然擡眼,看向了傅錦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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