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書與她相識多年。

    兩個人一起從少年到了青年。

    中間十幾年的時光。

    彼此已經有了攜手同心,並肩而行的默契。

    不是情侶,不是夫妻。

    卻總是默默走在一起。

    在趕赴往前的路上,一同面對那些艱難險阻。

    傅錦書晚來幾天,卻對南海的名吃了若指掌。

    兩個人去了一家小麪館。

    麪館的旁邊是一所大學。

    此刻,已經沒有了學生出入。

    卻仍舊能通過學校裏茂密的林木跟一棟棟的教學樓,而感受到青春的氣息。

    在等待上菜的功夫,譚暮白託着腮,百無聊賴的看了一會兒大學裏透出的燈光。

    傅錦書倒了杯水,給她遞過去。

    譚暮白察覺到,彎起脣角,道了一聲:“謝謝。”

    “客氣。”

    傅錦書回到。

    譚暮白又說:“那所學校裏,有紫藤。”

    “是嗎?”

    傅錦書隨着她的目光一同看過去。

    譚暮白怕他看不到,伸出手指給他指了一下方向。

    傅錦書順着她指着的地方去看,果然是看見了紫藤的。

    “很漂亮。”

    他道。

    譚暮白微笑,竟然主動說起了學生時代的事情:“我記得我念書的時候,中午常常會去學校的紫藤下面背書。”

    “嗯。”

    傅錦書也想起了。

    那是屬於他們的記憶。

    甜裏帶苦的記憶。

    與現在比起來,有種難以言說的苦澀。

    “錦書。”

    譚暮白目光移動,落在他的臉上。

    傅錦書察覺她話語中的認真,心中在意:“怎麼了?”

    譚暮白張了張嘴,似乎是想傾吐什麼。

    卻在思索了幾秒之後,又選擇了轉移話題:“林祿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她主動放棄治療,全院的人都知道了。”

    林祿是人醫重點照顧的對象,所以她有任何風吹草動,醫院裏的人都是知道的。

    譚暮白點點頭,料想也是。

    “如今林祿的身份地位已經今非昔比了,她選擇放棄治療,也是很多人預料之中的。”

    “都說好死不如賴活着,她倒是不一樣。”

    譚暮白喝了一口水。

    是蜂蜜柚子水,熱熱的,很舒服。

    這家店倒是也細心。

    她打量小店的裝潢,就看見在小店的牆壁上,掛了一副油畫。

    油畫看起來高雅,與這個小店是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她覺得奇怪,站起身去打量。

    剛看了幾十秒。

    店家就送了點的菜跟湯麪上來:“客人,您點的菜。”

    店家親自送了東西上來。

    譚暮白笑了笑:“謝謝。”

    “慢用。”

    那個店家要離開。

    譚暮白卻喊住了他:“老闆,這個油畫上的人是誰?”

    店家老闆被譚暮白這麼一問,就笑着道:“是溫先生。”

    “溫先生?”

    譚暮白不解是哪個溫先生。

    店家道:“是溫厚霖先生,旁邊的女子是他的妻子卓思思女士。”

    店家如此說,傅錦書也開了口:“店家跟溫先生是朋友還是親戚?”

    竟然會在店裏掛了溫厚霖夫婦的油畫。

    店家笑道:“不是親戚,也不是朋友,溫先生跟溫太太呀,是我們家的恩人!”

    恩人?

    這倒是讓譚暮白跟傅錦書都起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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