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戒色坐在轎子上,看着不遠處山壁上的大量洞口,二人一時有些發懵,哪個纔是血池洞啊?
“主上,老祖,請下轎!”一個血魔恭敬道。
“我說要下轎了嗎?”王可冷聲道。
衆血魔身形一頓。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主上要回血池洞休息,直接擡到血池洞口!”王可沉聲道。
衆血魔相互看了看,終究點了點頭。
“血袍老祖,你不肯下轎,是在生我的氣嗎?”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出來。
卻看到,鼠王在一羣屬下的擁簇下,緩緩走到了近前。
鼠王緩緩走來,雖然看似人形,但還是一隻大老鼠,只是直立行走的大老鼠,雖然裹着血袍,但,王可還是看到其袖中的一對老鼠爪子。
“鼠王!”一衆血魔恭敬道。
轎子上,戒色臉色一沉,現在怎麼搞?
“咳咳,鼠王,你的手,伸的還真長啊!看到主上,就這個態度?”王可聲音沙啞道。
對面鼠王看了看戒色,又看了看王可。
鼠王也有神識,以前血袍老祖遮掩,神識無法查探血袍老祖的容貌,此刻卻詭異的沒了遮掩,鼠王神識能掃到王可容貌了。可此刻王可的容貌,卻發生了變化。
“咦,今天血袍老祖居然沒有遮掩自己的容貌?難道是假的?啊呦,這是人臉嗎?”鼠王臉色一陣狂變。
王可還是那個王可,只是此刻的王可,臉上多出了無數痘痘,裏三層外三層的,鼠王神識一掃,差點嚇出病來!
難怪血袍老祖以前從不以真面目示人。鼠王只能不再糾結眼前血袍老祖的容貌。
“四大旗主當初隨慕容綠光找到主上,發現主上不但修爲全廢了,而且忘記了過去,只以爲自己是一個和尚,叫着戒色和尚?呵,這位應該不是主上,是那位戒色和尚吧?而且身體孱弱,虛弱無力?”鼠王冷笑道。
戒色臉色一僵,自己底細被鼠王猜到了?
“至於你,聲音怎麼沙啞了?你是血袍老祖嗎?”鼠王冷冷的看向王可。
王可心中一個咯噔,特麼,這鼠王好精明。你都猜到了?這讓我怎麼吹?
不對,鼠王剛纔喊了我‘血袍老祖’?這是不是說明,他並不是那麼肯定我是假的?
“是剛纔我讓前來給你報信的小東西,給你說了什麼吧?”王可聲音沙啞道。
“不錯!他說看到你們的時候,主上就不會飛,而你的身份,只是通過一條妖蛇喊你血袍老祖,才確定的!你到底是不是血袍老祖!他並不能肯定!”鼠王冷冷的說道。
四周血魔、妖獸盡皆臉色一變,質疑的看向王可。
“那你還等什麼?要不,你出手試探一下我?如何?看我是不是假冒的!來啊!動手啊!”王可聲音沙啞的挑釁道。
鼠王卻是一怔,你不說,我剛纔就準備出手試探了,你這一說,讓我怎麼辦?你肯定已經做好防禦了啊,萬一是陷阱呢?
“鼠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王可聲音沙啞道。
“你說什麼?”鼠王冷聲道。
王可一語,挑撥的四周妖魔盡皆一陣心慌。
“所謂不知者無罪!主上已經跟我談過了,對之前大家做的一切,既往不咎!也就是說,之前聽到主上身死消息後,無論是誰,做了什麼錯事!主上都既往不咎,可是,若看到了主上,還執迷不悟,那就是死罪一條!你問問這些屬下們,誰願意跟你一起造反?誰願意忤逆主上?你控制這些屬下的手段,在主上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主上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必須死!”王可聲音沙啞的冰寒道。
果然,四周一衆妖魔一陣惶恐,惶恐過後,紛紛向戒色投來效忠之色。
“剛纔,我就是看出那小東西不知死活,才讓他提前回來給你報信的!怎麼,他準備與主上死磕了?”王可看向鼠王身後的一個血魔。
“沒,沒,小人什麼都沒有,只是如實稟報了老祖要帶的話!”那血魔頓時嚇的跪了下來。
“哼,你別嚇唬我,你在周京,已經被國師重傷了!至於主上?他現在也虛弱無力吧?”鼠王寒聲道。
鼠王自以爲能嚇唬王可,卻讓王可長噓口氣,特麼,成功了?他不懷疑我身份了?
“對,主上現在很虛弱,很虛弱的那種,要不,你來攻擊主上,看看主上會不會被你一招殺死?還或者,主上一招將你屠殺了!”王可寒聲道。
不遠處,戒色對王可翻了翻白眼,你特麼的在坑我嗎?
或許色慾天當年的積威太恐怖了,鼠王即便猜到戒色虛弱,也不敢動手一般。
“那你呢?”鼠王沉聲道。
“我?我不是讓那小東西帶話給你了嗎?我也虛弱的不行,弱的可憐,來,攻擊我試試!”王可冷笑道。
鼠王頓時臉色一沉。這,什麼情況?
若是王可說自己沒事,鼠王肯定以爲他外強中乾,可,王可說自己傷的很重,這是真話還是假話?
你是在詐我嗎?
“你不是懷疑我嗎?我聲音啞了,你懷疑我是假冒的,那來啊,來試試啊!”王可沉聲道。
鼠王雙眼微眯:“你以爲我不敢嗎?”
鼠王也不是嚇大的,雖然越來越迷糊王可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諷刺,但,此刻也沒有絲毫退讓,總不能被你一嚇,就傻了吧!
“哈哈哈哈,你還挺堅持的?好,來,咳咳咳!我來幫幫你!”王可一邊假裝咳嗽,一邊囂張道。
鼠王攔着二人,卻是越發疑惑。你的咳嗽,是認真的嗎?
“讓我下轎!”王可沉聲道。
“是!”擡轎人恭敬道。
鼠王越發驚奇,你連下轎,都要讓人幫忙,你難道不是詐我?
落轎之後,王可好似帶傷從轎上走了下來。
緩緩走到鼠王面前。
“你要幹什麼?”鼠王語氣有些緊張道。
“我來幫幫你啊!當着主上的面!來打我一拳試試!咳咳咳!”王可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