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一個女人去騎馬,到時候假意傳授馬術,從後面摟摟抱抱、喫點豆腐什麼的豈不是很自然?再拍點照片什麼的,給林言看看,怕不是能讓他氣得七竅生煙?
王麒麟笑出聲來,但想到林言“裝死”的作風,又忍不住擔心起來:“王大,你說這林言沒點血性,要是頭頂青青草原了都不跟我作對,那該怎麼辦?”
王大稍作沉默,隨後沉聲道:“這不像他的作風。”
王麒麟也覺得納悶了。
的確,看看唐家兄弟、劉子陽、杜金浩等人的悽慘下場,林言什麼時候怕過事?
“那他怎麼不吭聲?”王麒麟不解道,“難不成不在家?”
說到這裏,他就看向了那輛瑪莎拉蒂。
車都在家裏、臥室的門也從裏面反鎖着,沒道理不在家啊!
“不管了,按計劃行事。”王麒麟說着,便讓王大開車離去。
他就不信了,林言還能一直忍住這口氣!
再說了,不管林言上不上鉤,能夠玩到他老婆也不虧嘛。
……
林言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他的精神狀態大有好轉,只是卻一陣飢腸轆轆。
林言翻身起牀,走到桌邊拿開壓着符篆的書本,將下面的靈符取走。
“蘇采薇應該早就回來了,把護身符給她吧。”他如此想着,便開門走出自己的臥室。
此時蘇遠黃萍已經離去,蘇采薇穿着一襲薄紗長裙,正站在陽臺上,雙手扶着欄杆出神遠眺。
夜風吹來,裙角飛揚,露出一截光滑白皙的如玉小腿。長裙貼合在她身上,更展現出女性曼妙柔和的線條輪廓。
只是那背影不論怎麼看,都有一絲蕭瑟孤寂之意。
林言走上前去,站在她旁邊,也看向了外面的景色,輕聲問道:“遇到煩心事了?”
蘇采薇秀眉微蹙,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既像是嘲諷林言“明知故問”,也像是在嘲諷自己的無能爲力:“你還知道出門?我還以爲你要躲到天荒地老了。”
林言對先前發生的一切毫無所知,只是無奈笑道:“有點疲乏,睡了一覺。”
睡了一覺?睡到我爹這麼敲門,鬧出這麼大動靜你都聽不到?
還有比這更拙劣的藉口嗎?
蘇采薇心中一陣無力,突然什麼都不想跟他說了。
她輕嘆了一聲,突然覺得自己也沒有立場責怪林言:畢竟他們本就沒有感情可言,林言也確實沒理由爲她付出什麼。
蘇采薇更多的還是責怪自己,總是聽從命運的擺佈。像曾經嫁給林言一般,明明心中很是抗拒,卻最終認命般選擇了妥協——
或許,她早就接受了自己將要成爲聯姻工具的命運。當初同意嫁給林言,不過是知曉他沒有那方面的能力,至少不用像嫁給其他紈絝一般,被一個厭惡的人糟蹋身子罷了。
“送你個小禮物。”林言兩指夾着一張符篆,在夜風中飄揚翻飛。
“這是什麼?”蘇采薇眉頭一皺,心說他什麼時候還搞起封建迷信這一套了?
“平安符,主要是個好的寓意。”林言隨口解釋,自然不可能跟她說是修真界的靈符,讓她更加懷疑自己腦子有問題。
林言無奈,乾脆塞在她手裏,揮了揮手:“記得戴在身上。”
他兩頓沒喫飯了,加之耗損嚴重,需要進食補充能量和精力。
而就在林言走後,蘇采薇蹙眉看向了手中的“鬼畫符”,只覺完全看不懂。
把這種東西戴在身上?可笑。
她心情本就煩悶,當即抓住符紙兩端一撕。
許是某種宣泄情緒的心理,讓蘇采薇難以控制自己,將手中符篆徹底撕成碎片,一把在風中揚了。
林言耗費大量精力真氣,甚至放血撰寫出來的靈符,放到市面上或許千金難求的玄妙之物…就這麼沒了一張。
林言正在一樓廚房煮麪,便見得黃色的紙屑飄揚墜落,卻只是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
別人不當回事,沒轍。
“江心月那丫頭不會也給我扔了吧?”林言這麼一想,頓時更加無奈了。
他搖了搖頭,不去多想。待得麪條和白雞蛋煮好後撈起,配上切碎的蔥薑蒜和調料、開了盒牛肉罐頭,將煮熟的雞蛋剝殼對半切開,放在攪拌均勻的麪條上。
就這樣,林言獨自坐在客廳,像個普通人一般喫着麪條,對付了一頓。
將碗筷洗淨後,他又回到臥室,取出了那串月光石項鍊,盤坐下來,默默汲取着其中的靈氣。
這個過程持續到半夜時分,林言才徹底將其中的靈氣耗盡,氣海中第一條溝壑終於充盈起來,如長河咆哮般,奔騰不息。
先天一層,修得圓滿。
林言只覺氣血充沛,宛若有着虎蛟之力。像再遇到唐青雲那般古武修士,哪怕境界高出自己兩層,也能輕鬆擊敗,根本無需取巧,以力破之即可。
可惜沒有飛劍,否則還能使出讓古武界驚恐的御劍術,防不勝防。
林言也就這麼一想,隨後便收起靈氣枯竭的月光石,安然睡去。
次日一早,林言洗漱過後喫過早飯,便給江心月打了個電話,將要送出護身符。
讓他多少有點意外的是,江心月竟然說她在學校——蓉城中醫藥大學。
林言便驅車去往她所在的學校,可想而知,一輛瑪莎拉蒂出現在象牙塔般的學校,會引來多少注視的目光。
江心月坐在涼亭中,穿着運動的小上衣和熱褲,露出筆直修長的玉腿,充滿青春活力。她遠遠的便對林言招手,一笑露出兩個酒窩,更有兩顆尖尖的小虎牙。
迷死人不償命。
“怎麼想到來找我?”江心月明顯很開心。
“送你個小禮物。”林言臺詞都沒有改一下,直接取出了兩張護身符。
“噫?你還信這些?”江心月有點意外,“專程跑一趟,就爲了送我這個東西?”
眼見林言微微頷首,江心月便欣然收下:“雖說有點奇怪吧,但你一片心意,我就勉爲其難地收下啦!”
看她那笑靨如花的模樣,哪有半點“勉爲其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