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凡給出的消息,完美印證了先前的猜想,傲劍平和趙曉璐絕對有問題。
“我知道了。”
聽到林言的話音,白一凡連忙問道:“言哥,那我明天還能找你鍼灸吧?”
在林言“嗯”了一聲後,他才放心下來,連忙道謝。
白一凡甚至不敢主動掛電話,還是讓林言掛的。
他覺得自己的舉動並不丟人:這不是怕死,這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優秀精神!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嘛,要爲了面子把命給丟了,那還能成個屁的大事?
“韓信還能忍受胯下之辱、越王勾踐還能臥薪嚐膽呢。”白一凡頗有種自我催眠的意味,甚至對自己充滿了欣賞,覺得自己堪與歷史上的名人相提並論。
而就在幾分鐘後,有人上門找到了白一凡。
三人在客廳稍作等待,便有個侍女前去通報。
“三位血衣門的兄弟來此作客,真是蓬蓽生輝啊!”白一凡笑呵呵地走了出來。
看向一旁的侍女,他頓時又變了副臉色,冷聲呵斥道:“沒眼力勁的東西!我兄弟上門作客,你還不趕緊沏茶招待?”
若是林言在此,便能認出坐在沙發上的三人,正是昨夜尾隨傲寒的那夥人。
他們和白一凡的關係,用四個字就能概括:狐朋狗友。
三人之中以薛紅傑爲首,作爲血衣門太上長老之孫,他的身份非同一般。白一凡和這個小團體交好,也主要是因爲他的關係。
白一凡一口一個“兄弟”叫得極爲親切,但若是孫正偉聽到這熟悉的字眼,只怕當場就要變了臉色——尼瑪的,誰跟你當兄弟誰倒黴!
“一凡兄不必如此客氣,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是有事相求。”薛紅傑在和他說話,視線卻放在侍女的桃臀上。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這才意猶未盡地看向白一凡,笑着說道。
“哦?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兄弟你儘管開口便是!”白一凡信誓旦旦地開口,坐在了他旁邊。
薛紅傑壓低了嗓音,鬼鬼祟祟地貼在他耳邊說道:“我們想跟你要點迷魂散。”
萬蠱教飼養的蠱蟲種類繁多,其中便有一種名爲“迷魂蛾”的特殊品種,其翅膀上的粉末具有致人暈眩、昏迷的功效。
白一凡心頭一動,下意識便問道:“你們想對付誰?”
“這……”薛紅傑有些遲疑。
“還是不是兄弟了?怎麼,我們一起幹過那麼多壞事,什麼時候出賣過你了?”白一凡不悅道,“你要不說,那我就不給了。”
薛紅傑這才一咬牙,將他們想要對付傲寒的事情說了出來。而討要迷魂散,則是爲了對付林言。
白一凡聽到這裏,頓時心頭一跳:臥槽,你們想對付林言?萬一他真出了點什麼事,誰來救老子?
“要不讓他們先緩一段時間,等我體內的九心海棠之毒解了再下手?”他心中剛浮現出如此念頭,緊跟着便將其否決了。
林言的醫術何其了得?九心海棠之毒到了自己這個階段,冰心堂上下、包括其掌門在內都無法解開,但林言卻是手到擒來!
仔細想一想,自己有必要跟他作對嗎?
如此奇人、神人,若能跟他打好關係,日後還能少得了自己的好處嗎?
雖說以前是有些過節,但自己的準則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想到這裏,白一凡頓時笑呵呵地說道:“好,那我就提前祝你們馬到功成。”
薛紅傑頓時哈哈一笑:“那就多謝兄弟出手相助了!”
白一凡看似隨意地和他們閒聊了一會,得知了一下他們的計劃詳情,隨後便給出小瓷瓶裝的迷魂散和一根吹管。
三人也沒有多作停留,拿到想要的東西便揚長而去。
他們所不知曉的是,自己眼中的“好兄弟”白一凡,在他們走後,當場就拿出手機給林言打去電話:
“言哥,有三個血衣門的人想要害你和傲寒。他們從我這拿了迷魂散,打算今晚凌晨兩點行動,先把你迷昏再動手。”
“他們的修爲分別是先天六層、五層、三層,你提前防範一下啊。”
……
林言聽到白一凡的話語,頓時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這小子…擱我這交投名狀呢?
白一凡並不知曉,哪怕沒有他透露的這些消息,以林言的神覺之敏銳也斷然不會中招。至於三個血衣門的古武修士,那就更不必放在眼裏了。
“爲什麼告訴我這些?”林言隨口問道。
“害,言哥,以前多有得罪,你別往心裏去。我現在已經幡然悔悟了,要痛改前非做個好人,絕不能再和這些敗類人渣爲伍了!我和他們從此一刀兩段!”白一凡的話音中,充斥着悔不當初、對過去所作所爲痛心疾首的意味,不知情的人說不定還真就信了。
他甚至情緒越來越高亢,嫉惡如仇、揮斥方遒地怒罵道:“竟然還想殘害十五六歲的未成年,如此冷血殘忍,這還是人嗎?呸,他們就是畜牲,根本就不配當人!”
白一凡覺得鋪墊得差不多了,當即話鋒一轉,通過反襯拍起了馬屁,感慨萬千道:“不像言哥,簡直就是華佗在世,妙手仁心、治病救人,令人心生敬仰、肅然起敬!他們這種畜生,簡直給你提鞋都不配!”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白一凡已經將這句話闡述得淋漓盡致,不僅自己裝得跟正人君子似的,拍起這麼令人肉麻的馬屁,更是臉都不紅一下。
林言聽得啼笑皆非,當即便好笑地說道:“行,我知道了,沒其他什麼事我先掛了。”
白一凡連忙道:“哎,好。言哥再見,以後有什麼用得上兄弟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就是。”
人情往來嘛。
要多幫他辦點事,以後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他也不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