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林言現在還是孫星的“貴客”。後者甚至親自吩咐過了,說不能讓他在這裏有半點不愉快。
直接打開房門,豈不是得罪林言嗎?
“楚董,林先生也是我們的客人,要是就這麼打開他的房門,是不是——”
服務員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楚英傑不耐煩地打斷道:“我讓你開門,聽不見嗎?”
就在服務員左右爲難之時,一個淡淡的嗓音卻從門裏傳了過來:“楚董好大的架子,何必爲難一個不相干的人?”
林言按下牆邊的按鈕,讓獨棟風景別墅的圍牆大門緩緩打開,便平靜地轉身走回大廳。
服務員暗自送了口氣,頗爲感激慶幸地看了眼他的背影,隨後對楚英傑說道:“那楚董,我先下去了?”
然而楚英傑根本沒有理會她,只是冷笑一聲,便邁開步伐向着大廳走去。
服務員趕緊溜之大吉,不願再待在這個是非之地。
大廳裏金碧輝煌,透過落地窗還能看到花園裏的景觀樹等風景,顯得頗爲大氣。
葉雲霄正愜意地半躺在沙發上,臉上敷了個面膜,一雙雪白的腳丫浸泡在鋪滿花瓣的熱牛奶之中,顯得頗爲享受。
單看這個架勢,便可見她跟着林言過得有多愜意,哪像是命不久矣的人?
“開個價吧。”楚英傑直接在她和林言對面坐下,半點也沒有作爲不速之客的覺悟,開門見山道。
“我記得楚董上次可不是這個態度,”林言喝了口果汁,隨手拿起一本雜誌翻看起來,眼皮子都懶得擡一下,“不是說等我沒錢的時候,會哭着喊着,求你給我個掙錢的機會嗎?”
“怎麼現在就改變想法了,還親自上門找我了?”
被他這麼揭短,楚英傑頓時臉色一變,旋即身子略微前傾,沉聲道:“林言,要是還給我面子,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葉雲霄敷着面膜,乍一看跟個滿臉蒼白的女鬼似的,直接嗆聲道:“面子?我可不記得你給過我們面子。你不會這就忘了,上次你讓祕書來的時候,是什麼態度吧?”
楚英傑有些惱火了,進行最後的交涉:“我不管你們怎麼想,就問你們一句——一百萬治好我女兒的病,答不答應?”
林言的確打算給楚清雪看病,但豈能容忍他這種囂張的態度?
這種語氣,加上一旁虎視眈眈的兩個古武宗師,這不是明擺着的威脅嗎?
林言倘若慣着他們,那就不是萬古醫仙!
“我若是不答應,又能如何?”他冷笑一聲,反問道。
“敬酒不喫喫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楚英傑徹底失去耐心,對兩個老者遞了個眼色。
兩個老者頓時長身而起,內力迸發之下激起一股勁風,衣袖鼓盪,極具壓迫性。
葉雲霄揭下臉上的面膜,突然來了興趣:“單打獨鬥,還是二對二?”
典型的好戰分子。
“年輕人不知地厚天高,”張山冷笑一聲,顯然沒將他們放在眼中,“老夫沒有直接動手,就是給足你們面子了,何必自取其辱?”
“放肆!”
“狂妄!”
兩個老者皆是變了臉色,沒想到他竟敢說出如此話語。
“嘩啦——”
葉雲霄將雙腳從腳盆裏抽出,用一旁嶄新的毛巾擦拭乾淨,穿上高跟鞋:“廢話少說,出去打個痛快,手上見真章!”
她如此作風,更是惹得兩個自傲的老者大爲光火——宗師級別的強者對戰,你居然還穿不方便的高跟鞋,這豈不是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正合我意!”張山張海寒聲開口。
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中,四人便向着較爲空曠的花園走去。
楚英傑也是眉頭一皺,隨後不屑地冷笑一聲,向着門外走去,想要看狂妄自大的林葉二人是如何喫癟的。
“轟——”
四人身上皆是激發出護體罡氣,宛若天神下凡一般神武不凡,令人心驚。
“喝!”張山怒喝一聲,率先揮動鐵拳,向着林言猛攻而去。
而另一旁的張海也不作廢話,攻向葉雲霄。
一時間場中氣勁橫掃,身形鵲起鵠落,看得楚英傑暗自心驚。
只有親眼目睹,才知道宗師級別的強者大戰有何等震撼人心。
“轟轟轟——”
張山雙拳揮動之下,竟然有內力凝聚成形,化爲一道道燦爛的金色拳影,發出接連不斷的音爆之聲,令人毛骨悚然。
花壇被拳影轟得支離破碎,泥土、草屑、殘花、瓷磚紛飛開來,激起一陣煙塵。
更有一棵景觀樹被打出一個個海碗大小的窟窿,終於在不堪重負下“嘩啦”一聲從中斷裂,摔倒在地。
張山最擅拳掌,如山崩地裂,連綿不絕,霸道無匹。腳下每一步踏出,都會將地面鋪陳的鵝卵石踩得粉碎,留下一個深邃凹陷的腳印,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可就是如此強悍的一個宗師強者,卻迅速被林言壓制,打得他極爲憋屈、怒吼連連,不斷倒退。
“啪!”
兩人結結實實地對了一掌,那股勁力讓各自腳下的大地都轟碎開來,漫天飛揚起煙塵與碎石。
張山更是踉蹌倒退,只覺一股痛楚從掌心順着手臂,一直蔓延到了肩頭,就像是骨頭都被震裂了一般,令他駭然瞪大雙眼!
“怎麼可能?!”他失聲驚呼,全然無法接受當下的局面。
張山作爲宗師中期的強者,本來認爲十招之內便能打趴不自量力的林言,可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不過如此。”林言冷笑一聲,伸手在虛空中一攬。
“嘩啦啦——”
溫泉裏的池水頓時匯聚而來,在他手中化爲一條水龍,而後悍然轟出!
“什麼?!”張山發出驚恐的叫喊聲,當即怒喝一聲,提起渾身內力,猛然向前轟出雙掌。
敘府笑笑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