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堂堂書聖在看到林言的字跡後，卻有如此失態的反應，徹底震驚了全場衆人，讓大廳裏一片譁然。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樣的書法？！
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衆人情不自禁的一擁而上，想要看向這幅書法。
葉旭陽也反應了過來，用顫慄的手，將這幅書法展示向衆人：“看到了嗎？你們看到了嗎！神境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假想境界！”
王鳳羽瞳孔急劇一縮，看到這幅書法之後，轉而看向林言，已是滿臉震撼之色。
莫不成他真是仙人轉世？否則年紀輕輕，又怎麼可能有如此離奇的書法和醫術造詣？
在看到這幅書法之後，全場突然死一般的寂靜。
林言一眼環視過去，便能看到一雙雙瞪大的雙眼，不禁好笑地搖了搖頭。
至於嗎？要知道自己這點書法水平，在仙界那些動輒活了幾萬年的老怪物看起來……也就那樣。假設有老怪物恭維自己的書法造詣深厚，那不用想，肯定是有事相求才這麼說好話的。
正因爲這樣的經歷，林言從不覺得自己的書法水準有什麼值得自豪的。
他不以爲然，可在場所有人卻被深深震撼，甚至感受到了一股窒息的壓迫感！
因爲那錚錚然的鋒芒劍氣和殺伐之意，就如同利劍抵在他們的咽喉，彷彿下一瞬便要將其刺個對穿！
“世間真有神境……”還是王鳳羽的喃喃低語，打破了這樣詭異的死寂，讓全場瞬間人聲鼎沸。
“錯覺嗎？！這明明只是一副書法，爲什麼我感受到了劍氣？”
“剛纔好像有把劍抵在喉嚨一樣，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你也有這種感覺？臥——咳咳，我還以爲是我的錯覺！”
“這怎麼可能？！”
林言突然就明白了，網遊裏開頂級大號欺負新手是什麼感覺……
他輕輕嘆息了一聲，看向葉旭陽問道：“葉書聖，以這幅字帖作爲交換，能借你的七星燈一用嗎？”
聽到他的話音，葉旭陽這纔回過神來，將視線從書法上挪開。
他神色複雜地看向林言，苦笑道：“林神醫的書法驚爲天人，只怕是曠古絕今。縱觀華夏上下五千年，就沒有一人能與你相提並論……”
“只是如此曠古絕今的書法——”這下反倒是葉旭陽有些受寵若驚了，“真的要轉手送給我嗎？”
林言沉沉點頭，“嗯”了一聲。
葉旭陽嘆息了一聲，感慨道：“那就先謝過林神醫了。其實沒有燈油的存在，七星燈對我葉家而言也只是個象徵意義的傳家寶，並沒有什麼實質性作用。真要以外借來交換您筆下這份書法，倒是我佔了便宜。”
林言搖了搖頭，斷然道：“人命大過天。”
區區一副書法，只要自己願意，想寫多少寫多少，怎能與葉雲霄的生死相提並論？
寧挽瀾深深皺着眉頭，緊盯着那副書法，彷彿想要看出什麼端倪。而他越是將注意力集中在那行字上，那種劍意凜冽刺骨的感覺就越發明顯。
這兩個人……都是奇才。
他們在揣摩字裏行間的劍意，且似乎已經有了感悟！
再看一眼身旁的葉雲霄，林言便徹底啞然了。
絕了。
就這麼一個展廳裏，居然有三個能揣摩他筆下劍意的天才齊聚一堂。
“愣着幹什麼，還不給林神醫取七星燈來？”葉旭陽見兒子站着不動，頓時皺眉呵斥道。
驚呆了的葉英這纔回過神來，連忙應聲下來，神色複雜地看了林言一眼，隨後前去取七星燈。
“林神醫，先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我這些年被人捧得太高，倒是忘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個道理，在書法造詣上更是遲滯不前……”
葉旭陽看向林言，頓了頓，終是下定決心道：“不知我是否有幸，能拜你爲師潛心學習書法？”
此話一出，四周瞬間一片譁然。
所有人都震驚萬分地看着林言。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林言的字，竟然讓葉旭陽折服到想要拜他爲師的地步！
先前他們嘲笑林言不自量力的話語，此刻更像是一個個無形的耳光，狠狠抽在了自己臉上……
葉雲霄看到他們的精彩表情，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王鳳羽看向林言，也是目光灼灼，心裏如同掀起了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息。
而王林則瞪大了雙眼，全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簡直跟見了鬼似的。
原來林言真的會書法，而且……造詣還令書聖都難以望其項背，甚至求着要拜他爲師！
“我教不了你什麼。”林言平靜開口，拒絕了葉旭陽的拜師請求。
對方的書法底子已經極爲深厚，制約他更進一步的，無非是天賦和經驗罷了。
難不成告訴他，說“以你的天賦再練個幾千年，就能超越我？”
這不等於沒說嗎？
葉旭陽苦笑一聲，萬分遺憾地嘆息點頭，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現實。
他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後便大聲對衆人說道：“各位，葉某有愧，當不得書聖大名啊！從今天起，大家都不要再稱呼我爲書聖了。”
“真正的書聖……應該是林言，林書聖！”
林書聖？！
剎那之間，全場轟動。
“葉老謬讚。”林言啞然失笑，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這可不是什麼謬讚。”葉旭陽看向那副書法，依舊覺得歎爲觀止：“林神醫的書法……說是千金難買一字，半點也不爲過啊！”
林言一笑置之。
而就在這個時候，葉英已經帶來了七星燈，就裝在一個木箱子裏。
林言打開箱子一看，便見七盞佈滿銅鏽的青銅古燈，正靜靜地躺在裏面。
隱約可以看到，上面還有斑駁滄桑的模糊烙印，囊括山河日月、蛇鳥魚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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