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打量一會兒躺在解剖室的一張牀上的阿德里安,他對那具屍體也有點想法。希歐斐列要殺人就殺唄,幹嘛還要把阿德里安做成太監。
也不知道安東尼奧哪裏來的那麼大胃口,在解剖室內聞着屍臭味喝紅酒,還別有一番風味啊。
對策商量好後,林楓、葉塵、還有安德烈亞都應該趕緊離開解剖室,這裏不是他們該來的地方。雲城安全局也沒什麼可參觀的,這裏也不是什麼風景區,還是早點離開微妙。
現在的解剖室裏,只剩下安東尼奧在那忙碌。獨自研究阿德里安的屍體。
多麼年輕的生命,正是該怒放的時刻,卻不幸被女友殺害。安東尼奧心生憐憫。
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他若是不去調查希歐斐列,或許他現在還活的好好的,也不會躺在這張牀上,閉着眼睛。
“我就送你們到這了。”安德烈亞·德維託伴隨葉塵林楓二人走到大門口。
他倆不是安全局的正式成員,自然不需要留在這等到下班。
“那...我們就先走了,有需要幫助的時候,隨時聯繫我們。”葉塵回道。
安德烈亞目送他們二人離開……
來到車內,林楓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我們就這麼走了?”
“那不然呢?”葉塵說道。
“他們找你來幹嘛?”林楓道:“我負責聯繫天璇城安全局,你負責什麼呢?”
“我站在安德烈亞那個陣營,我負責推理,分析兇手的心理和死亡過程。”葉塵回道。
“我送你回雲崖酒店,陳伊洛可能十分掛念你。”林楓道。
“我回雲崖酒店,那你回哪?”
“我堂堂天璇城林家少爺,難道在雲城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嗎。”林楓道。
“感覺...你像是有什麼行動沒有向外界表達一樣。”葉塵不肯定,只不過有那種感覺罷了。
“是嗎?”林楓專心開車,目光都沒有轉動。他沒有多做回答,那兩個字就更證實了葉塵的想法。
是嗎?正是不知道怎麼說,纔有了那兩個字。
從雲城安全局到雲崖酒店大約有幾十公里的路程,又不是葉塵在開車,他完全可以抽空睡一覺的。
途徑這一帶是個多發事兒的地區,別看這條街現在和和氣氣的,等到了晚上,這條街一下子就變成了罪惡之街。因爲這個原因,到了晚上這條街一片空蕩蕩,沒人敢出來。
“咱們現在到哪了?”葉塵說道。
“按照現在這個速度,到雲崖酒店還得四五十分鐘。”林楓道。
葉塵想起了雲城碼頭那邊的事兒,他們趕到雲城碼頭的時候何內·希歐斐列剛走不久,船的速度就是再快,現在也走不了多遠。
“她能這麼快就抵達天璇城碼頭嗎。”葉塵道。
“她?誰啊?”林楓問道。
“明知故問。我能說誰啊,當然是希歐斐列。”葉塵回道。
“難道天璇城有人接應着她?如果沒有,他肯定逃不出安全局的手掌心。”林楓說。
“如果真有呢?我們根本就不瞭解那個神祕組織,毫毛未解。”葉塵擔心的是神祕組織會派人安插在天璇城安全局內部。如此一來,希歐斐列不管幹什麼都會有人罩着她。從此,她就達到了爲所欲爲的地步。想殺就殺,想行霸就行霸,不會受到任何攔截。
“我是說神祕組織給希歐斐列添了後盾,但沒說是多少後盾。”葉塵回道。
“那按你的意思,這盤棋是真的不好玩了。”
雲城安全局內,解剖室只屬於安東尼奧一人,來者都是客,既然是客人,那就應該做好一名客人該有的樣子。就算是安德烈亞在解剖室內也只能算得上是一名客人而已。
送走林楓葉塵後,安德烈亞回到了安東尼奧的辦公室。
這一來回如果不是安德烈亞帶路,他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走出去呢。
安德烈亞準備在安東尼奧的辦公室等一會兒,畢竟解剖室的味道不適合長時間聞着,尤其是沒受過專業訓練的人。沒過多久非吐不可!
不知不覺快到了下班時間,安東尼奧脫下法醫服裝,準備回辦公室換上便裝。
“你怎麼在這?”安東尼奧回到辦公室剛好看到了安德烈亞閉着眼睛坐在那裏。不用想,如果沒有重要的事他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尤其是快要下班了。就拿途中那座迷宮來說,沒有人願意進來的。
安德烈亞閉着眼睛感覺是在睡覺,實則不然。
“阿德里安的死亡時間有結果嗎?”安德烈亞問道。
“今天快下班了,那種罕見的化學成分我還沒有完全提取出來。”安東尼奧注意到安德烈亞的表情,他看起來比自己還着急。
“那你什麼時候才能確定死者的死亡時間?”安德烈亞追問道。
“這不是時間的問題,你着急我也着急啊。”安東尼奧道:“等等,你大老遠的穿過迷宮來到我這裏就只是想問這個?”
“我是想問,你今晚有沒有時間。”安德烈亞笑了笑問道。
“你沒發燒吧?安全局的玫瑰花不在我這裏,我這一朵花都沒有,兩個大老爺們想做啥?”
“你...”安德烈亞說:“剛纔你沒看到天璇城少爺林楓來了嗎?”
“那又咋了?有事兒請他幫忙?”安東尼奧問道。
“天璇城林家大少爺林楓,跟他多有點走動也不是壞事,更何況又有誰能保證以後任何事都用不到人家幫忙的,你說是不是呢?人情往來還是要的,尤其是對他而言。”安德烈亞說道。
“這樣啊,”安東尼奧想了一想:“行,這件事兒你打算怎麼安排?那可是天璇城林家少爺,小的地方他都看不上,你請得動他嗎?剛纔是在談工作,到了晚上談的就是身價了,今晚這頓宴席當真要請?”
“我想,林楓不會是你說的那種人。”安德烈亞說:“你知道七年前陳家發生過什麼事嗎?”
“七年前陳家那件事,雲城之內誰人不知啊。”安東尼奧道:“剛纔來的葉塵就是陳家贅婿吧。”
“真就是他,你看他現在,哪裏能看出他就是七年前的陳家贅婿。”安德烈亞道:“一開始我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