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想表示她現在非常開心,但是每當看見陳伊洛的面孔之時,她心裏的那種情緒彷彿就在一剎那間消失殆盡一樣。
葉塵還正爲此事納悶,她今天是怎麼了?昨天晚上在自己離開之前她還是好好的樣子,然而,不知怎麼的現在又轉換了另一種臉色。昨天晚上都經歷了什麼?難不成是陳家派什麼人到這裏鬧事兒了?
不可能啊,剛搬進來沒多久,又會有多少人知道陳伊洛等人臨時住在這裏,能在第一時間知道這裏的,唯有林楓和雲崖酒店的工作人員,不會有更多人。而林楓一直都是跟自己在一起的,能做到向林家通風報信的也只有雲崖酒店的工作人員。可是誰又會沒事找事兒的給陳家通風報信呢?
“陳伊洛,你怎麼了?是昨晚沒睡好嗎?”說到這裏,葉塵又睡了多長時間呢?陳伊洛又有什麼資格以沒睡好爲由在葉塵面前使性子。
“你這一晚都去了哪裏?在泰安賓館發現死了個人,打那一開始你就沒有在我眼前出現過幾回。還有那個叫林楓的人,他的身份又有多高,爲什麼總是跟你在一起?去安全局的時候你們在一起,昨晚也是去安全局了吧。我想,你跟他也是在同一輛車上,對吧。”陳伊洛說道:“我們什麼身份?人家又是什麼身份?你有沒有想過,他爲什麼總會在你身邊。”
“本來,我跟他素不相識。只因爲那年徵兵,上了戰場,我跟他就成了戰友。然後……”葉塵說到這兒差點說露餡了,現在編個慌圓過去。
“然後你們就成了朋友,彼此救過命的朋友。”董曉麗突然插了一句。
“額……怎麼說呢,”葉塵摸了摸腦袋:“性命攸關時能信得過的人。”
“呵呵~”陳伊洛可不相信這個世間上還有真正的友情,現在連親情都是假的。這幾年,她親身經歷的都可以證明她的觀點是絕對沒錯的。
“你怎麼能肯定那個林楓,等真正到了那個時候不會拋下你。”陳伊洛問道。
這明顯是在故意激他,讓葉塵做更多交代。同時也給他洗臉清醒清醒,還傻乎乎的認爲林楓拿他當真朋友。
“幾年前,上了戰場的時候我就救過他幾次命,同樣,他也救過我。生死之交不同於借錢還錢,日後就沒事了。”葉塵抱着涵涵說了這麼多,胳膊一點都不酸。
“你不是一夜未眠嗎?怎麼還不打算洗洗睡啊。”董曉麗道。
“這不,三小姐不讓我睡啊。”葉塵說道。
聽到這裏,陳伊洛便不耐煩了。
“誰不讓你睡覺啊,你一直杵在那裏還一直抱着涵涵,是你自己不想睡還是我不讓你睡啊?”
“葉塵,”陳伊洛道:“底子太厚的人不容易相處,我爲什麼會被趕出陳家,我不說你也清楚。奔波了一晚,早點休息吧。”
說到這,陳伊洛好像沒有再多的語言能用來和葉塵溝通的了。
“涵涵,”葉塵小心翼翼地把涵涵放下來:“和董阿姨一塊玩兒一會兒好不好啊?”葉塵揉揉涵涵的臉頰。
董曉麗注意到葉塵的手掌,既然上過戰場,手掌怎麼一點老繭都沒有,反而像是精心保養了很久纔有的,他的皮膚比自己還要好。想到這,董曉麗也開始覺得不對勁兒,他是葉塵嗎?會不會是假冒的。
“董阿姨,”涵涵注意到董曉麗目光呆滯,像是有什麼心事在困擾着她。
“涵涵,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董曉麗問道。
“嗯?”涵涵很奇怪,今天的董阿姨感覺怪怪的,與往常不同。
“沒有啊,我身體好着呢。”涵涵蹦蹦跳跳的說。心靈很單純,無邪。
“董曉麗,你過來一下。”感覺,陳伊洛全身上下都不太好了,像是明天就會仙逝一樣。
“三小姐,您有什麼事嗎?”董曉麗每次都會有這個三小姐的稱謂,算的上是一種尊稱。
“你有幾個能信得過的朋友?”陳伊洛問道。
“三小姐,”董曉麗說:“就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又有幾個人願意跟我們交朋友的。就像您剛纔說的,和我們曾經所經歷過的,我們身邊又有幾個靠得住的人。除了葉塵以外還有嗎?”
這時候,葉塵剛好穿上新衣服從淋浴間裏出來。這一切都好像是提前安排好的劇情一樣,陳伊洛和董曉麗只需要往下演就好。
“我在裏面好像聽見你們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麼,可能是因爲流水的聲音有點大,就沒聽清。”葉塵的頭型也是潮流一時,剛洗完頭有點溼。
“啊,我們在說一些關於涵涵的事。”董曉麗假笑的樣子有太多破綻,笑的不是那樣的自然。
葉塵雖已知八九,但不想讓她們看出來。
董曉麗嘴上說的是關於涵涵之事,實際上還是關於陳家之事。
那天晚上,站在陳家大院門外等了那麼長時間也不見裏面出來個活人開一下門,就是應一聲也好。
可是,一人沒有!
屋裏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不斷,可沒有一人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這幾年如此虐待陳伊洛和涵涵,陳志峯還當着自己的面欺負涵涵,就因爲這件事,葉塵就不能放過陳家。就算陳志峯徹底殘廢,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得體驗一下生不如死。
這次,新賬舊賬一起算!
《龍婿奶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