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歐斐列被殺一事也很快上了報紙。
有很多人認爲,希歐斐列連續殺了那麼多人,她的死也就在這幾天,早晚都不會活到弟十天。既然早晚都是個死,那還不如現在死,來個痛快的。
“殺她之人有可能會是組織裏的人,希歐斐列太猖狂了,這種人絕不能留着。”葉塵從犯罪心理上講:“什麼樣的人,有那種實力完美的避開監控,然後又不留任何痕跡殺了希歐斐列呢?能做到以上幾點的只能是組織裏的人。”
“也不是完全不留痕跡,多少他留下了一把刀。”安德烈亞道。
“希歐斐列身上插着的那把刀。”林楓說:“還能在上面提取到指紋?”
“想想都不可能。”葉塵說:“那麼完美的殺人計劃,兇手又怎麼可能會忘記這一點。他既然把刀留在這,那肯定會清理乾淨所有的指紋。”
“因爲希歐斐列還在鐵牢裏,兇手想靠近她是沒有一點可能了。想殺了她就只有飛一把刀過去,直接要了她的命。”此時安德烈亞還帶着二人朝着地牢前進,邊走邊說,說了這些。
“安東尼奧呢?”林楓問道。
“怎麼,你懷念那座迷宮了?”安德烈亞道。
“還好吧,就是想爭取一下安東尼奧的意見,以他獨到的眼光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林楓說。
“先帶我們去監獄看看吧,希歐斐列是怎麼死的。”葉塵說:“兇手想殺了希歐斐列,他是從大門進來還是坐着飛機從空中踏入領域?”
“現在知道的只有死亡時間,希歐斐列剛死沒多久我就通知你們了。”安德烈亞道。
“我想了解一下,兇手是怎麼避開監控的?”葉塵越發覺得奇怪,雲城安全局的監控到處都是,他不可能避開所有,就算他先前都非常瞭解攝像頭所在的位置,對於無死角監控來說,無論他在哪都不可能沒有被拍到的。
“希歐斐列的死亡時間是在昨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都下班了,守着安全局的就只有監控攝像頭。我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希歐斐列是怎麼死的。她自己身上沒有任何刀具,乾乾淨淨的進監獄。她哪來的刀呢?所以,自殺是不可能了,只能是他殺。又會是什麼人能躲開監控,全程都沒有他的身影。”安德烈亞道。
“你先帶我們去監控室看看好吧。”林楓道。
整件事越來越蹊蹺,全程都沒拍到兇手的身影,他是什麼人?無死角監控,他竟然能躲過去。不對,不是躲過去,而是和空氣融爲一體,整個人都是透明的那種,完全隱形了。
對啊,隱身!
林楓纔想到這一點,之前總是在想問題的答案,而沒有關注問題本身。
他既然能做到這一點,那就說明他是穿着隱身衣來的。只有這樣才能視監控攝像頭於不顧。
“有這個可能,但是我們沒有發現他的腳印。”安德烈亞道。
“如果他不僅僅是穿着鞋來了呢?”林楓說。
“請把你想要表達的意思說的再清楚點?”安德烈亞道:“難不成他修煉的輕功,浮空的飄着來了?並且穿着隱身衣。”
“這樣就能說明我的猜測是對的,殺她的人是組織裏的一員。”林楓道:“如果之前的線索都能接上,那麼我的猜測就是成立的。兇手穿了隱身衣,然後在鞋底放一團棉花,這樣走路既沒聲音也不留痕跡。之前安東尼奧也說過,希歐斐列的背後有個神祕組織。”
“那跟陳志峯又有什麼關係?”估計安德烈亞對陳家還有一絲畏懼,不敢對陳家怎麼樣。在證據還沒有完全充分的情況下,這顆棋子不能輕易拋出去,只憑那段錄音還不能定陳志峯的罪。要是搞錯了,雲城安全局的面子可就被安德烈亞毀於一旦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劉總說的句句屬實的情況下,陳志峯是不是就無處可逃了。”林楓道。
“確實如此。”安德烈亞道:“可是你又怎麼證明劉總說的都是對的。地下室有了,祕密基地也有了,可陳志峯犯罪的證據還不夠充分。所以,我們不能急於求成。只有在充分的證據面前,陳志峯纔沒有脫罪的理由。”
“也就是說,只要我們能證明劉總說的都是對的,陳志峯就可以定罪了。”林楓道。
“是啊,說的倒是輕巧。”安德烈亞道:“這也就等於去證明陳志峯犯罪的事實,找到陳志峯犯罪的證據。他現在已經是個殘廢,除了能說話以外啥也幹不了,像他這樣的哪還有能力去犯罪呢?”
“如果把他和神祕組織想在一塊兒,所有理由都成立了。”林楓看向葉塵:“我覺得我們還有必要再去一趟泰安酒店的祕密基地。如果我們能找出什麼東西來,就可以證明陳志鋒犯罪的事實。”
“也對,”葉塵道:“上次我們跟劉總一起去祕密基地的時候,我們並沒有仔細的勘察現場。只要我們能找到什麼線索,順着這條線查下去,陳志峯犯罪的證據也遲早會被查出來。”
“說來說去都是陳志峯,現在是希歐斐列被殺。一個殘廢也能讓你們緊張成那樣,至於嗎?”安德烈亞問道。
“一柄棺材、一個裝在棺材裏的死人都能顛覆一個江湖,我們又有什麼理由不在乎一個殘廢了的活人呢?大家也都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既然如此那就更得在乎他了。如果他真的是神祕組織的領袖,只要能說話、只要腦子沒問題,那他就還有着支配組織的權利。這麼說來,想殺掉一個人豈不是輕而易舉,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好。”林楓道:“權利和地位就能改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