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幸好你及時回來了,不然我和媽媽、還有董姐姐真的會有危險。”聽涵涵的聲音,她並沒有受到過什麼傷害。從外表上看,她全身上下良好,皮膚沒有破裂之處,臉上容光煥發,沒有受到過一次傷害。就連捆綁她的繩索都是可以由下而上掙脫出來,繩子雖然綁在她身上,但是她能上下挪動,葉塵就算不解開繩子也能把一圈繩索從她頭上擡出來,換做是涵涵自己一人通過肢體上的蠕動還是很難掙脫的。
看來那名劫匪並不是很情願爲陳家做這件事的。葉塵心裏明白,捆綁涵涵的繩索並沒有那麼結實,他也擔心給這個孩子留下繩子捆綁的勒痕。陳家的事,他們的恩怨跟這個孩子沒關係。孩子是無辜的,這麼小就要捲進這場漩渦中,換做誰又忍心傷害這麼可愛的孩子呢?也就只有陳家能做的出來了。
“涵涵,別害怕。”葉塵撫摸着涵涵的頭髮,注意到上面沒有一粒沙子。很明顯,劫匪只是替陳家做事。這麼可愛的女孩,連劫匪都不捨得下手。
難道他剛纔只是演戲?葉塵想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做麼做。
葉塵蹲在涵涵面前,暫時忘記了旁邊還有兩個人。陳伊洛被繩子綁的太結實,難受。
“我們還在這等着你解救呢,不會是忘了我們吧。”陳伊洛提醒葉塵不要忘了這裏還有兩個等待解救的人。
“你這繩子綁的挺緊啊。”葉塵解綁的時候感覺到捆綁陳伊洛和董曉麗的繩子都比涵涵緊了好多。
“涵涵怎麼樣?”陳伊洛擺脫繩索的束縛,站起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關心涵涵。
董曉麗作爲一個丫鬟,他沒必要有那麼大的反應。都這麼多年了,多多少少都應該有點感情的。
“涵涵,你受傷了嗎?”董曉麗問道。
剛鬆綁沒多久,癱坐在地上那麼長時間一動不動的,剛站起來肯定渾身難受。而且,還是坐在地上,坐沙發上也好,最少能舒服點。
現在,首先讓屁股得到緩解一下再說,四人挪到沙發上休息一會兒,總比地板強多了。
夜深人靜,想比白天,周圍安靜多了。
“爸爸,”涵涵睜着兩顆大眼睛凝視着葉塵:“就這麼讓他走了?”
葉涵說的那個人就是綁架她們的綁匪,自稱城南幫派的人。
“先不說放他走這件事,”葉塵還有想問的:“他是怎麼進來的?他來敲門就給他開門了?”
“不是,”董曉麗道:“他根本就沒有敲門。”
“嗯?”葉塵好像沒聽清楚:“你剛纔說什麼?他壓根兒就沒敲門?”
“是的,我們也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指紋,直接進來了。看他身上還有刀,我們三個也不是他的對手,爲了減少傷痕,直接繳械投降。”董曉麗道:“然後他把我們捆在一邊兒涼快,自個兒廢了好大勁兒東找西找,直到他拿刀逼着涵涵說出事情下落。”
“他也就圖個錢財,涵涵也實事求是,家裏確實沒什麼錢,他把他找到的那幾塊錢統統都拿走了。”董曉麗道。
“拿錢倒沒事兒,我在乎的是他有沒有對你們做出了點什麼。”葉塵道。
“我看那名劫匪並不像無惡不作之人,他心裏應該還有着善念,不然他怎麼對涵涵那麼溫柔。”陳伊洛憑自己的感覺判定一個人的性格。
“他是沒有做出傷害別人的事,可是他當着葉塵的面挾持了涵涵,讓他別往前走。”董曉麗說:“這個人難以捉摸,看不透。”
“他說他是城南幫派的,對吧。”葉塵道。
“對啊,城南王虎手下的人。”董曉麗說:“那又怎麼了?”
“城南的就好辦了。”葉塵道。
雲崖酒店大門外,一個通風比較好的地方,劫匪正打着電話,他是打給陳家的。
“事兒做成了?”陳家老爺子接過電話一臉笑容的問道。他覺得城南幫派的人不能給他丟面子,即便是葉塵在場,城南王虎幫派的人也應該能打得過他。他現在還一臉笑容,那是因爲老爺子還不知道最終的結果是怎樣的。
“對不起,任務失敗了。”他的語氣中不帶有任何慚愧。
陳家老爺子先控制住情緒,深呼吸一下。勉強沒有把怒氣爆發出來。
“你遇到葉塵了?”陳家老爺子一猜也都知道,陳伊洛和董曉麗壓根兒不懂防身術,涵涵那小野種更是不用說,他能失敗也只有遇到葉塵。
“我覺得,葉塵並不是凶神惡煞之人,陳少殘廢那件事,確實是他做的不會錯,可陳少死亡那件事根本就不可能是葉塵所爲。”劫匪收了陳家的錢、答應幫他做事。現在卻幫着葉塵說話。
“你是城南幫派——王虎的手下,我給你錢是讓你幫我做事兒,只要錢到位,我讓你幫我做什麼都行。”陳家老爺子手裏盤着兩枚核桃:“我給你錢,不是白給的。你既然收了,那就要幫我做事兒。我是你的僱主,哪有收錢不辦事的道理。”
“一切都是因爲,您總覺得陳少之死跟葉塵脫不開關係,如果我把錢退給你,那我是不是就不用替你辦事兒了?”劫匪道。
“你就不怕我轉告你們城南幫派的王虎嗎?”陳家老爺子威脅道:“我只是讓你幫我把葉塵的女兒弄出來,又不是讓你殺了她,你慌什麼?”
“葉塵回來了,不好下手啊。”
“你是木魚腦袋嗎?”陳家老爺子叫道:“武力不行,你會不會智取。”
“這次葉塵回來恐怕是要很長時間才能再次出去。”劫匪回道:“以我的實力,打不過葉塵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