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你們出門的時候還沒有看見這具女屍,等到晚上回來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了。屍體不會走路,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別人把它搬到這裏,然後扮演了跳樓自殺的場景。只可惜,陳家大院上面沒有樓。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死者站在天台上跳下來,這樣她就是自殺了。不過,真正的死法可不是這樣。兇手提前在別的地方將死者殺害,然後又把屍體放在這裏,裝成自殺的場景,這樣兇手就能迷惑我們,讓我們按着他設定的方向前進。”在案發現場,安德烈亞進行了一場完美的推理。路上堵車了,安東尼奧還被堵在路上。幸虧安德烈亞走的另一條路,不然還有可能再多耽擱一點時間。兇手完全有折返的可能,安德烈亞隨身帶着配槍,以防不時之需。只可惜,葉塵林楓沒能在現場,安東尼奧路上也堵車,這真讓安德烈亞犯愁。
“可是,死者的身份你還沒確定。”陳思蕊在這個時候不能保持沉默了,因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兇手都會突然冒出來。
“死者的身份……這個……”安東尼奧看屍體都腐爛成這個樣子了,他是個偵探又不是法醫,安東尼奧堵在路上要等會兒才能來。
“怎麼了?束手無策了?”陳思蕊追問道。
“陳思蕊。回來。”陳羅見陳思蕊一直杵在那,爲了不影響安德烈亞偵破此案,他只能讓陳思蕊不要去打擾他。
陳思蕊哭喪着臉離開屍體旁邊,空間瞬間大了許多。只可惜,安德烈亞是個偵探不是法醫,他也沒帶那麼多裝備,只能等安東尼奧來了。
“唉~大偵探,怎麼了?死者身份搞清楚了?”陳家老爺子問道。
“法醫堵車了,他還得一會兒才能到。”安德烈亞說的是事實,安東尼奧確實堵車了。
“具體要什麼時候,你們都是行內人,死亡時間都你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陳家老爺子說。
“的確,”安德烈亞回答道:“死亡時間對我們破案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不過呢,死者的死亡時間並非在今天下午。從屍體的腐爛程度看,她已經死了好久,而並非今天死亡。這是我從屍體表面看到的。因爲安東尼奧還沒來,我要是提前接觸屍體,也許可能會給安東尼奧的驗屍過程留下點麻煩。我們在這等等他吧。”
過了十五分鐘,安東尼奧所處的道路才慢慢開始流通。
安德烈亞乾等了足足十五分鐘。
“喂,安東尼奧,你現在在哪?”安德烈亞在陳家大院等了足足十五分鐘,一個小時的四分之一都過去了,讓安德烈亞陪他們乾等一個小時,他什麼都不用幹了。
“我現在還在路上,不過你放心,前面要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我不用十分鐘就能到陳家大院了。”
“在不堵車的情況下,”雖然是在電話裏,安德烈亞也聽明白了。安東尼奧說的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如果前面還堵車呢?
“要是前面還堵車呢?”安德烈亞問道。
“那就繼續等唄,還能有什麼辦法。”安東尼奧回道。
“那我還是別指望你了,我先去驗屍了。”安德烈亞說。
“你不是法醫,你也沒當過法醫,等我過去。”
“等你?等你過來天都亮了。”安德烈亞說:“你在路上慢慢折騰吧。我用眼睛驗屍,不會接觸屍體的,放心吧。”
安德烈亞說完掛掉電話,開始圍着屍體轉圈。從屍體的腐爛程度上看,她絕對不是這幾天死的。她身上還有融化未完的冰渣。很明顯,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更早之前,兇手把屍體放在冰櫃裏或者冰棺裏面,保持屍體的完整,不會腐爛。冷凍多日,溫度早已滲入屍體的骨頭裏面。當屍體被擡出來以後,沒有冷空氣繼續冰封屍體,隨着環境溫度升高,冰塊開始融化,自由基也慢慢開始運轉。就這樣,屍體腐爛了。
從陳羅的表情上來看,他好像沒有一絲驚訝。再看看陳思蕊和陳琳琳,她們兩個現在還沒恢復轉態,看樣子是被這具屍體嚇得魂兒都掉了。
“陳家老爺子,”安德烈亞一步步向他走來:“在不接觸屍體的情況下,我已經把兇手的作案手段全都算出來了。”當安德烈亞說完之後,他眉頭微皺,看着陳家老爺子會有什麼反應。
果然,陳家老爺子還是沒有辜負安德烈亞的期望。
陳羅腦門上流出了幾滴漢:“作案手段都是什麼?”
“你問我?”安德烈亞故意這麼說。
“對啊,你是偵探,我不問你該問誰啊?”陳羅道。
“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屍體的?”安德烈亞問道。
“準確的說,在我們發現屍體的時候就給你們打電話了。”陳羅說。
“是嗎?”安德烈亞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陳家大院裏除了你們三個就沒有別人能進來了嗎?”
“對的。”陳家老爺子笑道:“陳家是雲城第二大世家,防禦力是特別高的。當然,除了冷家。”
陳老說到這突然想起來:“我想到一個可疑人物。”
“嗯,說說看。”安德烈亞看陳羅這個樣子有點想笑。
“冷家,一直和我們在各方面都過不去,我懷疑,冷家有充足的作案動機,他們是最有可能想方設法陷害我們的人。”陳家老爺子說。
“那麼,你憑什麼懷疑他們?我在屍體身上發現了殘碎的冰渣,很明顯,屍體被冰凍過。都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死者肯定早就被殺了,只不過兇手好心把她放在冰棺裏面,才保證屍體不會腐爛。如果兇手是冷家某人,從冷家到陳家的距離有多遠,兇手從冷家扛着一具女屍跑到陳家,再加上車裏的溫度,那她身上的殘渣早就融化殆盡了,這裏不可能還會有一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