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亞猛的一轉身,謹慎的觀察着周圍。
“誰?出來!”安德烈亞轉身掏出手槍,眼睛注視着四周,耳光也聽着周圍的樹葉所發出來的聲音。
有風聲、有樹葉聲、看着地面的黃色樹葉被風吹起,這種氣氛本來挺舒服的,可是一切在安德烈亞眼裏,全部都是危險的。
他總覺得周圍有什麼東西要針對他們一樣。
“你這是怎麼了?”安東尼奧還以爲附近有什麼人,也跟着安德烈亞一起左右張望。
“這裏除了我們四個,還有第五者。”安德烈亞舉着手槍,槍眼兒指着他所看到的前方。
除了風吹草動以外,這裏什麼都沒有。安東尼奧一時還挺奇怪,安德烈亞這是怎麼了,心理病又犯了?
“周圍什麼東西都見不着,你緊張着什麼?”安東尼奧問道。
“我感覺周圍有人在盯着我們。”安德烈亞道。
“那是你感覺,你的感覺而已。我們現在主要是趕緊去小木屋,別忘了我們這次來是幹什麼的。”林楓道:“我們趕緊走吧。”
“我感覺,這次沒那麼容易。”曼陀羅也感覺到了周圍有殺氣,兩把刀瞬間從腰間飛出:“在樹林裏難免遇到對手。前兩次是我們運氣好,該碰上的沒碰上罷了。這次可不一樣,我們這次是碰上對手了。”
制酒基地的那名臉上有條疤的打手有些任性,陳家老爺子昨晚都說了,讓他們乖乖的離開制酒基地,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可是呢,他還是不聽陳家老爺子的勸,陳家老爺子硬是說他不能跟艾斯德硬碰硬,雖然艾斯德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拿過刀了,但是對付刀疤臉這種貨色還是綽綽有餘的。
艾斯德他都打不過,更不要說是曼陀羅了。
周圍風吹草動,樹葉沙沙響。
“這裏有什麼人嗎?”安東尼奧等了好久,也不見周圍出現了什麼人物。
“你們兩個別一驚一乍的,周圍什麼東西都沒有。再說了,就算有什麼人在這裏等着我們,這裏全都是樹,根本就沒有任何藏身之處。”林楓道:“或者就像我說的那樣,在這裏等着我們的並不是普通人,而是樹精。不然的話,又會是誰?”
“這些樹都是在晚上才能動起來的,白天根本就不可能動起來。”安東尼奧說道。
“我們還是繼續往前走吧。”林楓道:“別這麼一驚一乍的,周圍根本就沒有第五個人。”
他們四個順着小木屋的方向前進。
樹葉化身風語者在悄悄地告訴他們,不要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我就不客氣了。
“你不是說有人等着我們嗎?在哪兒呢?”曼陀羅看着安德烈亞,剛纔安德烈亞那個樣子還真的有點像周圍有殺氣一般,可現在一看,啥東西都沒有。
走了這麼久,安德烈亞本以爲是他自己搞錯了,可是再往前走幾步,安德烈亞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因爲他的的確確聽到了一個人的聲音。
一棵高大粗壯的樹,後面站着一個人。因爲那棵樹比較粗壯,所以他們四個都很難看到樹後面有個人。
“你們是誰?爲什麼要來到這裏?”刀疤臉手裏拿着大砍刀,正一步一步的從樹後面慢慢走出來。
曼陀羅看着一臉刀疤的他手裏還拿着一把刀,一臉凶神惡煞的表情。
他說話的聲音聽着都有點不舒服,爲什麼要來這裏。要是能告訴你,還有必要來一趟嘛。
“你又是誰?”曼陀羅迅速拔出兩把刀,一副要開打的樣子。
“你就是苦艾城艾克集團董事長艾斯德?”刀疤臉說道。
曼陀羅一聽,他是不是認識艾斯德。
“你是不是認識艾斯德?”曼陀羅刀尖指着刀疤臉問道。
“原來你並非艾斯德。”刀疤臉一把刀指着曼陀羅說道:“說,你是誰?”
“我都還不知道你是誰呢,爲什麼要來這裏找我們麻煩?”曼陀羅現在就是不想殺他,要不然哪還能跟他說這麼多廢話。
“我本來是想殺了艾斯德,沒想到艾斯德沒來,你卻來了。”刀疤臉說道:“聽你的口氣,你也是王牌之刃的人吧。說,你到底是誰?”
“王牌之刃頂級殺手——曼陀羅。”
刀疤臉一聽,竟然是頂級殺手。
壞了,壞了壞了壞了……
此時,刀疤臉心裏慌亂無比。艾斯德多年沒拔刀,對付他或許還有希望。可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王牌之刃頂級殺手,對付他或許沒什麼希望。
“那個……咱們能刀刃相向純屬誤會。”刀疤臉一臉笑容,他內心希望曼陀羅是大度的,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
“別啊,”曼陀羅道:“這幾年,能跟我刀刃相向的人不多了,簡直是稀有人士。如今,我們能刀刃相向,多少都得過幾招,對吧。”
“慚愧慚愧,我一個普通打手豈能跟頂級殺手過招,我沒有這個資格。”刀疤臉說道:“今天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別跟我計較,好不好?”
“別的啊。”曼陀羅說道:“咱們至少也是刀刃相向過的人,多少都得過一招,是不是?”
“曼陀羅,哦不,曼哥。”刀疤臉顯得十分慌張:“這一次我們純屬誤會、誤會。”刀疤臉放下那兩米長的、寬五十公分的大砍刀,正一步步的靠近曼陀羅。
“你看,我都放下武器投降了,可以讓我過來了吧。”刀疤臉表面上是投降,他背後還有一把匕首。兩隻手是張開了,擺出投降的樣子。
“你站住別動!”曼陀羅晃一晃手裏的刀,再動別怪我不客氣。
如果是平常時候,曼陀羅早就廢了他。可是他身邊還有三個人。尤其是林楓以外的那兩個手裏有槍的人。當着他們兩個人的面做了眼前這個滿臉刀疤的人,有些不合適。
“站住!”安德烈亞朝地面開了一槍:“再往前走我就開槍了。”
“行行行~”刀疤臉站在原地:“我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