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能死啊,對我們來說你還有很大的價值。”曼陀羅雖然是收拾他的人,但是曼陀羅不會輕易殺人。他不像吳言那樣,無形之中給你一刀。
他們四個越走越覺得不對勁,總感覺方向有些偏差。
方向不對,越走越遠。
方向不對,努力白費。
安東尼奧再也走不下去了,這麼長時間早應該到了。
“林楓,你走的路並不對。”安東尼奧說道。
“現在我都有點懷疑自己了,前兩次我們根本就不用這麼長時間走到石板路,而這次卻不一樣。”林楓道:“我們應該走了一個多小時了吧,按前兩次的來算,現在早應該到了。”
“什麼呀?”刀疤臉道:“你記得再清楚,有我記得清楚啊。”
“你都記得什麼呀?”安德烈亞說:“你記在這裏面的路又怎樣,也不願意帶路。我們只能憑藉記憶中的方向前進,你要是領我們一起爬山,或許我們現在早就到了。”
“林楓走的路並沒有錯,全都是正確的路。繼續往前走就好啦,別想太多,想太多了對你們不好。”刀疤臉自然不希望他們找到那個地方。爲什麼不希望呢,那裏如今已經是個空地了。
刀疤臉希望他們四個能和自己一起成爲這些樹精的養料,一起死在這裏。這樣,陳家老爺子的靈酒之計就可以順利的往下進行了。一點都不會誤事,剩下的冷陽天明那幾個人,他們幾個對靈酒之計一點威脅都沒有。
就是因爲沒有任何威脅,刀疤臉才決定今天和他們四個一起死在這裏。
“刀疤臉,你之前不是不想給我們指路嗎?現在又怎麼說我走的這條路是對的?”林楓摸了摸他的腦袋。
“那還不簡單。”曼陀羅說道:“他故意指引我們走錯誤的路,他希望我們在今天晚上之前離不開這裏。所以,他自然會那麼說嘍。”
“刀疤臉,曼陀羅說的是真的嗎?”林楓問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安東尼奧是第一個懷疑林楓搞錯方向的人,他在曼陀羅身後說出了這麼一句。
“刀疤臉,”曼陀羅問道:“你想活下去嗎?”
這話問的,誰不想啊。
“你腦子有毛病嗎?”刀疤臉出言不遜,像是在罵曼陀羅的樣子。
腦子沒毛病的人基本都不會問出這個問題來。
你想活下去嗎?
又有幾個人說活夠了,他想死呢?
刀疤臉若不是遇到了林楓和曼陀羅,安東尼奧和安德烈亞早就死了。
“我腦子自然是沒毛病的,如果你腦子也沒毛病,爲什麼要在這裏等着我們?”曼陀羅罵了回去,根本就不需要浪費力氣動手打他。這麼一句話,就足夠他氣憤的了。
刀疤臉一陣無語,因爲他無語可對。
這話怎麼說?自己事實上的確是拿着大砍刀在這裏等着他們。
刀疤臉只能把憤怒填在肚子裏。
服不服?當然不服!
不服又能怎樣?
“或許是我真的走錯了路吧。”林楓說:“我們熟悉的只有那一條路。至於其它路我們都不知道啊。”
“我們又不熟悉這裏,我們當然不知道。”曼陀羅說:“但是我身邊的這個人,一定知道。”
“你不用多想了,”刀疤臉一口否決:“我絕對不會告訴你們怎麼走。”
“沒關係,自從我們走錯了路、找錯了方向,我們只要再往西南方向走就是了。”林楓道:“這些落葉也挺礙事兒的。”
“沒用的,”刀疤臉說道:“現在都已經下午了,要是現在重新尋找方向,兩個小時的時間又過去了,這樣子下去根本就沒用。”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林楓問道。
“還能怎麼辦,等死唄~”刀疤臉說話的口氣終於從難聽改到不太難聽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一到晚上這些樹精都成羣結隊的活了過來,我們根本就沒有逃出去的機會。”林楓道:“乾脆把這個傢伙丟在這裏算了,對我們也沒多大用處。”
“我們不能這麼做。”安德烈亞一口否定:“靈酒之計後面的故事我們還得指望他呢。”
“那好吧,咱們就繼續帶上這個累贅吧。”曼陀羅顯得極不情願的樣子。
登山隊五人,一路向西出發,爲的就是能在前方看到石板路。
只要看到了石板路,那麼小木屋也不遠了。
“安東尼奧,你那瓶濃硫酸還帶在身上吧。”安德烈亞問道。
安東尼奧拿出一小管濃硫酸:“在這啊,怎麼了?”
安德烈亞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他把目光轉向刀疤臉身上:“刀疤臉,我知道你不想說,你不想說也沒逼你說。只是你可知道,靈酒之計破了以後,你要面臨的是什麼。”
“你想怎樣?”刀疤臉這次的臺詞換了,不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換成了你想怎樣。
“你爲什麼要跟着陳家老爺子,跟着他有什麼好處?”安德烈亞是有心理病的人,他也接觸過心理醫生。竟然如此,他應該更懂心理戰術。
“如果讓你一天狂賺一百萬,你會不幹?”刀疤臉這一句話就已經向安德烈亞解釋了,他是爲了錢。
既然是爲了錢,那就不存在他絕對是個見利忘義之人。
“我明白了,你純粹是爲了錢纔跟着陳家老爺子的。”安德烈亞說:“你很缺錢嗎?”
“你放屁!誰會跟錢過不去!”刀疤臉吼道。
安德烈亞邊走邊說:“我記得你在七年前好像還不是這個樣子的。”
“七年前?七年前你也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刀疤臉說:“別跟我提以前,說的再多也沒用,都還是浮雲。”
“聰明。”安德烈亞說:“你要是配合我們呢,或許還不會更慘。你要是不配合,跟着我們硬碰硬,你的後半輩子將會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