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玄門道師 >第三十七章:紅人大酒店
    我就納悶了,它到底是怕個什麼東西啊?

    難道,在那個別墅羣“上清水邸”難道有讓它特別害怕地東西?不會就是那個被鎮壓在底下的兇墳吧?

    我馬上取來一個巴掌大的小紙人兒,用硃砂在小紙人的頭上蘸了一筆,開壇興發,糯米招魂,這是洗具,剩下來我取來一根麻繩,把小紙人捆在一根筷子上,取來一片黑布蓋住。

    我把葫蘆嘴衝向小紙人,手指按住葫蘆瓶下半寸的位置,打開紅豆子,馬上一縷青光飛了出來,這縷青光很是雞賊,跑出來轉了兩圈發現沒有東西可以附身就慌了。

    這青光就是水悵的魂兒。

    我把恰到時機,把黑布掀開,小紙人洗具完就是用來給它附體的,果然青光一個猛子扎入紙人裏,我立即把黑布重新蓋上。

    水悵發現自己中計了連忙掙扎,但又怎麼可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大仙兒饒命啊大仙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我呵斥他,爲虎作倀,謀財害命,你該當何罪?

    水悵掙扎着喊冤,我是被逼迫的啊大仙兒!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我冷笑一聲,以爲你乾的事情我不知道嗎?

    我呵斥他說,既然你逃出生天,那爲何要在那女孩身體裏久踞?甚至要奪她性命!你當真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水裏三魂六魄被人拿走了六魄二魂,你是想要抵命那女孩的陽魂給你續魂吧?如此再加上肉身,就算是借屍還魂也不在話下吧?

    我把它肚子裏哪點算盤翻了個底朝天,水悵一下子就悶聲不響了。

    我取來一把明光錚亮的銅錢劍啪的扣桌子上,嚇得水悵頓時哀嚎起來“大仙兒饒命大仙兒饒命啊!求您手下留情啊!”

    我得逞地勾脣,這種東西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現在是時機問了。“你昨天,在上清水邸裏到底是怕個什麼?”

    這下子,水悵突然不吭聲了。

    我問他怎麼不說話了。

    水悵支支吾吾的,說。“大仙兒啊,實在不是小的不想說,是不能說啊!”

    我問他,怎麼個不能說的法,在這個地界,誰能做我的主?

    水悵語氣裏全是不樂意,說,大仙兒,你是不知道那上清水邸有多厲害啊!

    我冷笑說,這就是你不肯出來的理由?那當初你怎麼就進了上清水邸呢?不就是貪得無厭,結果發現進了圈套?

    水悵要不說話了,黑布下邊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當然不怕他跑了,這裏他能跑哪去,首先不說我眼皮底下他能做什麼小動作,光是外邊的天狗守道,青仙守門,玉雀守院,就能殺得它魂飛魄散。

    這是被我正中下懷。

    我沉住一口氣,把話放狠。“我不管你是什麼原因,現在不說我現在就打散你!”

    “別別別別!大仙兒!我說還不成嗎?”

    我笑着說,你最好別騙我,半分虛假,定斬不饒。

    對待這種爲虎作倀,還貪得無厭謀財害命的東西,手軟不得。

    他連忙說。“是是是,大仙兒,小的怎麼敢騙你呢?不過說來,是真的兇啊!”

    “大仙兒你可能不知道,那上清水邸上,懸着一把劍啊!”

    我皺眉嘀咕,“一把劍?一把什麼劍?說仔細了。”

    水悵說,“大仙兒,小的進去就發現不對勁了,但是不敢跑路啊,一出來就一道法光斬掉小的魂魄,十五那天晚上,小的想借着月圓,誰知道剛出門,小的就瞅了一眼天上差點就把小的膽兒都嚇破了,那烏漆麻黑的天上,懸着一把錚亮錚亮的大劍,從那小的就再也不敢出門了。”

    話說到這裏,我逐漸是明白了一些。

    那大劍,一定是某種針對陰邪的術法,或者是奇門遁甲,甚至是風水堪輿!這當中,必須得我親自去驗明。

    我把筷子拔起來。“你現在給我乖乖呆着!”

    “大仙兒大仙兒,你別害我啊!”

    水悵發出一聲慘叫,被我連着筷子扔到一個土罈子裏,外邊用兩道黃符化十鎮住口子。

    我迅速收拾好東西,出門,外邊張興財正焦急的等我。

    “吳大師您可算出來了,快幫我看看吧。”

    我點頭,隨他上車,這次除了一直帶着的天師棋,我還帶上了桐山的兩件祕寶,出事也好扛着。

    在車上,我先是問他什麼時候出現的症狀,大概就是經常走黴運,渾身不舒坦,小病一堆,或者有小動物怕他。

    我本來是想要掌握更多的信息,但是張興財的回答很讓我驚訝,他居然清清楚楚記得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出事的。

    原來他是三個月前,晚上十一點多,他想去沿水縣城的紅人大酒店找倆洋妞玩玩,就在開車去的路上,下起了大暴雨,那大暴雨大到的他這一輩子頭一次見。

    跟我說的時候,張興財不停的唏噓那一場大暴雨,當成一種奇聞來看。

    我心頭裏咯噔一聲,有是大暴雨!當初我在鳳山給我媽坐棺的時候,那一場“白雨”震撼到我現在也是歷歷在目,徐先生一直沒告訴我原因,還是我在藏經閣浩如煙海的典藏中找到了相關記載。

    聞言,兩晉時期建鄴皇道外的一處稱名“牛角山”的地界,一個申姓的賊人犯下傷天害理的重罪,上蒼大怒,在牛角山地界降下了一場罕見的大暴雨,大到能沖掉了半個山頭。

    另外一個事實是,那傢伙其實是一個旁門左道的術士,他想要借壽取道,把同村一個懷孕的血親活活剖出嬰孩去祭靈。但他沒算好,被他剖殺的那個婦女是“八字對陰”,竟然又逢“猩煞殺命”,當晚起陰!那真是少有記載的不世兇靈,而那場大雨就是凶兆。道法界派出輩分大到令人發怵的老妖怪,才勉強鎮壓,據說驚動了西晉朝野,讓宮廷道師出面。

    那個事兒也被隱晦的稱爲“晉申陰變”,是道法界歷史上鮮有詳細記載,並且事實在證的。桐山當初就參與了圍剿。

    而在桐山漫長的記載上,無論是正史,還是野史,都有多場罕見大雨的身後有恐怖兇靈的影子。

    所以,我聽他說那晚下起來了聞所未聞的大暴雨,我整個人都清醒了五分,連忙讓他仔細說說。

    他混着腦袋跟講小故事一樣說,“大師您不知道啊,那大雨真的下的太大了,所以我才記得清清楚楚,不過那雨下的那麼大,就說沿水縣城這破排水居然沒淹掉了我車,你說奇怪不?我當時嚇的躲在車裏不敢動,愣是睡過去一夜,回去問我老婆,她居然說昨晚根本沒下雨,放屁!我車都衝的乾乾淨淨,比洗車房裏出來還乾淨,大師您說邪不邪?”

    我沒有迴應他的話,心底裏卻是涼了許多,這傢伙,是真碰到了了不得的東西。

    久久我,我幽幽的跟他說,你別不信你是真碰到了鬼東西。

    他嚇的猛然剎車,要不是我腰板子練過幾年估計都折了,他衝着我,眼藏驚悸。“大師,你說真的?”

    我點頭。

    他滿臉恍惚,看這自己手,一會兒後傻笑“大師啊,我這人是真命大,那次沒丟命,這次走投無路卻被大師您救了,您說我是不是命大。”

    我白他一眼,罵道“知道就好快開車!帶我去看看!”

    “誒是是是是!”

    他把我帶到沿水縣城縣中心的位置,這是沿水縣城熱鬧的地方。

    兩界之邊。

    哪兩界?

    城東和城西兩界,沿水縣城是北靠河,城南在河那邊,就是一片舊城區。真正的縣城主體現在是城東和城西,以及城北。不過沿水縣城最近的規劃是往城南改造。

    不過現在,城東和城西的分界,差不多就在這個地方。

    不簡單。

    位置剛好是兩界之邊,出現在這個位置,絕對不會是什麼機緣巧合,因爲在風水學裏邊,“中”是一個很重要的概念,能擴展出中心,對稱,甚至是中原爲尊等理念,比如說天元居中。

    這是一條熱鬧的街,很難想象,這裏會是那一場“邪到不能再邪”的大雨發生的地方。

    不過我想,張興財當時所處的位置,可能已經不在人間了。

    我拿出一個羅盤。

    羅盤的指針,指北向南,沒毛病。

    這裏的風水,點兒正。

    “正到奇怪啊。”我唏噓。

    “大師你說個啥?臥槽大師你這麼大的手錶。”

    “這是羅盤,閉嘴。”

    我擡起頭,從車窗往外看。

    這裏的風水是規劃的真好,一點偏差都沒有,比教科書還教科書,這裏怕是沿水縣城那一片大勢的人中心吧。

    張興財給我指出紅人大酒店的位置,當街之中,左右開道,整條街最好的地段,風水最好的位置,這叫“天中點兵”,居“中”之位,爲上道,分左右之流,這叫點兵,分封諸王。

    拋開風水和地段,那紅人大酒店的裝飾都是讓我兩眼發光,頂級的歐式建築,看品相絕對是大理石的,不是那種混泥土來濫竽充數的。

    “怎麼,大師想去,嘿嘿大師,我跟你說這紅人大酒店可是咱們沿水縣城有數的金字牌面,在咱這縣城,享樂還得去這!”

    張興財豎起大拇指指着紅人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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