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玄門道師 >第八十二章:漫天飛仙
    “糟糕,事態有變化!”安叔神色着急。

    立即把背後的包袱卸下來。

    他從裏面的東西,讓我睜大了眼睛那竟然是一件玉衣!當然不是墓葬裏的金縷玉衣的那種,但渾身也是有不少的玉片,至於布料,應該是一種特殊的綢緞,少數部分也有淡淡的金絲痕跡。

    制式是杏袍的制式,好傢伙這裝備,厲害了,安叔邊穿邊說:“血月當空,是有有人碰了血禁忌,準備一場硬仗吧。”這些話讓我心頭不安。

    我偷偷的把曲娘給我的桃花銅鈴放在袖子口處,只要有危險我能立即掐碎,只要曲娘來了,不信對付不了這次的事情。

    天師棋此刻也開始發燙了,說明等一下肯定是會出事的。

    安叔穿好玉衣杏袍後,手中提着一把金錢劍,這把金錢劍可不是普通的樣式,從劍柄,劍鐔,劍身,劍刃,都是有銀絲和紅綢絲揉搓而成的繩子綁縛,其間我見到了七枚開元通寶,在劍鐔的中央,還有一顆珊瑚珠,看成色,是至少五六百年的漿色的北海貨。

    不說價值連城,可也是個稀罕物。

    我拿出玉嬰劍,玉嬰劍上次被黃素毛僵污染,劍身已經摸上了幾慮黑氣,好在我回去的時候用無根水一直泡着,總算是抹淡了一些,忽然這等法寶損在我手上可真的是要心疼死。

    蹲在這裏,只見天上的血月越發紅潤,就要流血似的,可下邊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納悶了一會兒纔想起,我是用桑葉抹過眼睛的,所以能夠看到,安叔應該也能看到。

    夜色越發濃郁,血月越發純粹,甚至讓天地間染上了幾分詭異血腥的殷紅,我心底裏激動,蹲在灌木從後邊,手心裏沁出了汗水,緊緊握住玉嬰劍。

    而天師棋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從我獲得天師棋到現在,我都沒有動用一次天師棋,原因就是在於這個棋子,最厲害的時候,就是不動用的時候,單個的天師棋論真正威能,可能還不如手中的玉嬰劍,那些魑魅魍魎見我有天師棋,可能就會懼怕我有一整幅。

    隨着罈子裏的血全部衝進了下邊的邪坑,我看到所有人的臉色都明顯緩和,可能是覺得衝血煞基本上成功了,但殊不知,他們現在已經是陷入了生死之局面中!

    幾個老人上前,手裏又拿出幾個盆子,裏邊裝着一些紙做的法器,用火柴點燃後就算是發動了,然後隨着盆丟到血坑裏。

    立即衝起了火光,本來血是不會燃燒的,可是這血融了殭屍,本身就是已經是道法界中亦正亦邪之物,以道法便可輕易燃盡。

    看着這一幕,我不由得是皺眉,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這衝血煞,到目前爲止還是正常,也什麼沒有疏漏啊,怎麼會失敗呢?

    要不是我看天上紅的快要滴下來的血月,還真的是覺得已經成功沒事了。

    眼看所有的村民都臉色輕鬆下來,安叔此時突然間抓住我肩膀,把我渾身都按了下來。

    我身體剛下來,還不知道發什麼了事情,背後突然聳過一陣徹骨的陰風!還有衣袂翻動聲,有東西從我背後踏過!

    什麼東西!!?

    安叔對我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讓我千萬不要說話,我看到安叔緊緊趴在地面,眼白泛紅,如臨大敵。

    呼啦啦,突然間,無數怪異的鳴叫聲撲起來,這聲音我認得,是烏鴉叫,這麼多的烏鴉叫,要出兇禍!

    緊而,悠揚的笛因由遠及近而來,悠揚深遠,漫山遍野,一片片衣袂翻飛聲踏過我的頭頂!

    與此同時,前邊的一衆村民發出尖叫聲,我現在低着頭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也看不到發生了什麼。

    “南山無定天邪,急律天隱,令令令令發!”安叔迅速掐住一個指決。

    安叔突然催我。“你也跟着念一遍,快!”

    “啊?”我懵逼了,狀況緊急,也容不得我多想,立即按着剛剛按說的唸了一遍。

    “南山無定天邪,急律天隱,令令令令發?”

    “走!現在就走!”安叔抓住我肩膀,把我拖起來,然後被安叔大力牽扯下,我和他在灌木從和林子裏飛快穿梭。

    我一臉懵然,腦子裏亂乎乎的,這到底是發生了?只能用眼角餘光看見讓我驚訝的場面,在灌木叢和林子上起了大霧,無數的白緞飛舞,好似無數仙女落返。

    但那可不是仙氣,而是妥妥的陰氣,鬼氣,甚至還看見了從來少見的孽力,黑紅孽力在白霧中綻放出似蓮花的形狀。

    血月當天,孽道蓮開!

    是彼岸紅蓮孽氣!

    這世上有無數的孽力孽氣,但唯有兩種最爲恐怖!

    二者其中之一就是赤練紅蓮孽氣。

    這是傳自陰曹地府中,三途河上綻放的赤練紅蓮才能釋放出的孽氣,唯有屍山血海,白骨累累,猩飛四野之處才能見到。

    我這輩子,只在書上見到過,但沒有想到,在這裏竟然能夠看到。

    這得死多少人才能出現這種孽氣!

    安叔抓着我繞過一個大圈,竟然來到了村民的後頭,我倆迅速穿過人羣,此時的村民們因爲恐懼完全無法顧及我們兩個,安叔帶我衝到斜坡前頭,濃烈的腥臭味隨之讓我臉色都白了幾分。

    擡起頭來,和大家所有人的目標都放在前方。

    我驚呆了。

    林上白霧浩渺,血月當懸,猩紅渲滿天穹,就連雲色也透着殷紅。白霧裏,無數的白緞漂浮,竟然凌空立着無數披着素衣白袍,懸戴遮面蓑笠看不清臉的“人”,好似一衆飛仙,但我絕對不會認爲這是飛仙,這是陰靈,厲鬼,兇魂。

    它們僅僅盯着我們這邊,安叔的神色尤爲嚴重,我嚥了一口口水,呆呆的望着這不現實的一幕,但時刻沁透骨髓的寒冷陰氣和鼻子前令人作嘔的腥臭又讓我無比的清醒,這就是真實的。

    村民們都眼露絕望,竟然沒有一個人跑,這是我一個小小的想不明白的地方。

    安叔突然上前,對這些人“拱手作拳”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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