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回去嗎?”
林念柔擡頭問向韓策,擔心韓策如果繼續在這裏待着恐怕又要花錢。
“當然要回去,不過先把這裏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韓策拍了一下手中的字畫,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是自己手中的這幅字畫。
重新返回孟婆莊。
“一間上房!”
韓策說道。
孟婆莊是酒樓生意,自然也會有房間給來鬼市的人居住。
“兩位這邊請!”
小鬼帶着韓策和林念柔來到房間。
“客官您要點什麼嗎?”
“來一壺茶就行了,謝謝!”韓策簡單的要了一壺茶,等到小鬼離開,將手中的字畫放在桌子上。
“這裏面有什麼東西嗎?”
林念柔上前仔細檢查了一下打開的字畫,沒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看上去就是一幅山水畫。
“應該有吧!”
韓策將上面的畫軸取下來檢查,發現畫軸竟然是實木做的,沒有什麼那種電視劇裏面的設計好的一般空心畫軸。
“是不是猜錯了?”
見到沒有收穫,林念柔低聲問向韓策,她肯定這字畫對韓策非常重要,應該是什麼貴重的物品。
“不可能啊!”
韓策放下畫軸,仔細打量畫面。
伸手輕輕的摸了一下畫面,韓策露出了笑容。
“你摸摸看!”韓策抓起林念柔的小手放在了畫上,隨着手掌輕輕的劃過畫面,林念柔也明顯有了感覺。
“裏面有東西!”
林念柔說道,這畫面有凹凸,應該是有人在裏面夾了東西。
“皇天不負有心人!”
韓策笑着說道,心說總算是沒有白費。
“客觀您的茶水來了!”
“好,在這裏放着。”韓策讓進來的小鬼把茶水放在桌上。
拿出匕首,韓策從畫卷的背面開始輕輕劃開。
慢慢的,隨着劃痕的長度,韓策看到了裏面的東西。
“看看!”
韓策將夾帶在裏面的紙片拿出來,上面是一行行字,還有婁高渠的畫押和印章。
“景漢三年,各郡稅銀五千七百萬兩,私扣稅銀七百萬兩,贈與太子六百五十萬兩!”
“景漢四年,各郡稅銀八千九百萬兩,私扣稅銀一千兩百萬兩,贈與太子八百萬兩,贈與長安候兩百萬兩,贈與長信侯,長英候各一百萬兩。”
林念柔讀者讀到這裏,看向韓策“除了太子,剩下的三位長安候是皇后娘娘的哥哥,長信侯和長英候是皇后娘娘的弟弟!”
韓策點點頭,他自然是知道。
大梁三長候,可是軍中赫赫有名的存在。
震驚的同時林念柔繼續看下去。
......
“景漢八年,各郡稅銀兩億八千萬兩,私扣稅銀三千萬兩,贈與太子兩千萬兩,三位侯爺每人兩百萬兩,信國公三百萬兩!”
林念柔說道。
“原來如此!”
林念柔像是明白過來,景漢八年,信國公李信突然站出來支持太子,這讓林明章也是倍感好奇。
信國公李信雖然位居國公之位,但是很少參合朝廷之事,卻不知道爲何突然之間站到了太子的陣營裏面。
而且在那一年信國公建造新的府邸,購買良田千畝,可以說是一夜暴富。
信國公李信大梁武將出身,曾經率軍抵禦南楚,後來景瑞帝剛剛登基諸王叛亂,和韓孝忠倆人率軍勤王。
信國公李信有恩於景瑞帝。
因此景瑞帝才冊封李信爲信國公,無需入朝伴駕。
這些年來李信雖然之間淡出朝堂,可軍中也是威望頗高。
“沒想到這竟然是太子和婁高渠私吞稅銀的證據!”現在林念柔終於是明白韓策在調查什麼事情。
這東西要是被放出去,蕭延祁恐怕要遭殃了。
“侯爺,這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林念柔說道。
“是啊,如果是美差,皇上也不會推到我們的身上!”韓策望着眼前的賬冊說道,這就是一個喫力不討好的事情。
“那您要上交出去嗎?如果是這樣恐怕就要徹底得罪太子了。”
林念柔提醒韓策。
如果一旦做了,他們就有可能會捲入太子和晉王的爭鬥當中,而且他們也會被太子誤認爲是晉王的人。
到時候不單單是韓策,就是相國府也會成爲太子的敵人。
“交!”
韓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交給皇上。
但是不是他,而是晉王。
“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我也不再說什麼!”林念柔說道,她相信韓策有自己的打算。
韓策將賬冊重新放回了字畫當中。
“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你和相國府安全!”
韓策給林念柔承諾。
“砰——”
就在此時,窗戶突然被一股力道震開,韓策急忙抱住林念柔後退數步,將林念柔牢牢的護在懷中。
窗戶碎裂,兩道人影衝到。
“字畫!”
林念柔喊了一聲,韓策剛要伸手去拿字畫,一抹寒芒直接劈斬向了韓策的手臂,韓策急忙收手回去,
劍芒落下,劍氣爆開,將面前椅子劈成兩瓣,倘若韓策如果不及時收手,恐怕這一劍直接斬斷韓策的手臂。
倆人中一人牽制阻攔韓策,一人拿起桌上的字畫“撤!”
“放下字畫!”
韓策喊了一句朝着拿起字畫的人衝了過去,那人甩手而過,一枚珠子落在地上,珠子頓時冒出濃濃白煙。
“侯爺!”
林念柔喊了一句,韓策發現另一個人竟然抓住了林念柔。
“侯爺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我可保不齊會發生什麼事情!”黑衣人抓住林念柔將手中劍抵在林念柔的脖頸上冷冷的說道。
韓策望向面前的人。
“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韓策的聲音突然之間變得深沉起來。
眼神中充滿了殺意,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身上的氣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眼前的人不再是那個玩世不恭的小侯爺,而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殺人狂魔一般。
“侯爺您不要衝動!”
此人顯然沒有把韓策放在眼裏,縱然韓策憤怒不已,氣息有變化,說到底還是那個紈絝子弟。
“放開她,我可以放你離開!”
韓策淡淡的說道。
“我不是三歲小孩!就勞煩侯爺夫人送我一程!”
此人得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