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真的是狡猾。
三言兩語就把當年的事情給抹平過去。
變成了一個單純的受奸人矇蔽,將自己的錯過完美的掩蓋。
倘若當年蕭延隆能認真調查,夏勇一案必然不會成爲冤案。
“如此說來,當面的事情你一概不知?”
“父皇明察,倘若兒臣知道此事,定然不會釀成冤案,兒臣愧對父皇!”蕭延隆叩拜在地上。
言辭之間帶着悔恨和懊悔。
“皇上,晉王雖然有錯,但也並非是本意,乃是受人矇蔽,還請皇上從輕處罰!”
一人上前給蕭延隆求情。
“請皇上從輕處罰!”
衆人也紛紛求情。
景瑞帝看向蕭延隆“傳旨晉王查案不明,釀成冤案,特罰俸一年!”景瑞帝緩緩說道。
說是懲罰,罰俸一年,對於蕭延隆根本就不算什麼。
蕭延隆心中平穩了不少。
“皇上,左童該當如何處置?”王忠志問道。
“父皇,當年一案兒臣愧對夏家,左童一案可否交由兒臣辦理,算是讓兒臣彌補愧疚之心!”
王忠志問完之後,蕭延隆立即毛遂自薦,決定接管左童的一案。
蕭延隆的話於情於理也沒有任何的毛病。
當年的事情是由蕭延隆引起,現在讓蕭延隆結束也是說得過去的。
“好!”
景瑞帝同意下來。
命令刑部將此事交由晉王處理。
早朝結束。
林明章回到相國府。
“父親,夏勇一案如何了?”林念孝詢問道,按照進度今日早朝之上便會有結果。
“晉王罰俸一年,接受左童一案戴罪立功!”
林明章三言兩語便說出了整個事情的結果。
“這丫太兒戲了吧?”
林念孝沒想到晉王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罰俸一年,這算得了什麼。
要知道當年的事情最大的受益者是晉王。
“晉王畢竟是皇室,倘若懲罰晉王等於是告訴天下人是皇室做錯了,皇室辜負了臣子,你覺得皇上會這樣做嗎?”
林明章說道。
任何時候皇家的威嚴,權威都是不容置疑的。
只有臣子犯錯的道理,從來沒有君王犯錯的道理。
夏勇一案最終會止步在左童這裏。
林念孝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如此。
“侯爺,宮裏來消息了,說晉王安然無恙!”沐寒風說道,明明是罪魁禍首,幕後黑手,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這是自然,我們的皇帝是不會承認皇室的錯誤!”
韓策笑着說道。
這一點上蕭延隆非常明白。
“侯爺,左童爲何不說出晉王!”
“晉王如日中天,朝中勢力遍佈,說了死得更快,況且蕭延隆有的是辦法讓左童認罪,不把自己說出去。”
韓策躺在搖椅上,這朝堂之事,在韓策的眼中就如同一盤棋局一般的明朗。
“晉王殿下,這是左童一案的所有供詞!”
王忠志將證據交給了蕭延隆,算是完成了正式交接。
次日升堂。
左童因爲誣陷夏勇,造成冤案,罪不容恕。
罷黜左童職位,貶爲庶民,左家全員上下流放五千裏,發配寧古塔苦役三十年。
“皇榜!”
城門口高呼一聲。
張貼皇榜。
“上面是什麼事情?”
“是夏勇一案,夏勇一案被平反了,說是被左童誣陷。皇上念及夏家忠勇,封夏勇爲忠義將軍,嶺南郡城隍!左童一家流放五千裏,發配寧古塔苦役三十年。”
“活該!”
“報應!”
不少人開始紛紛叫好。
“外面何事如此喧譁?”房間中夏楚楚問向身旁的秋竹,這些天一直都是秋竹在陪着自己。
“我也不知道!”
秋竹走到門口,叫了一名丫鬟問道一下。
“楚楚姐,外面傳聞皇上替夏家平反了,罪魁禍首左童僞造文書,陷害忠良,流放五千裏,發配寧古塔三十年不得離開!”
秋竹將外面的事情聽罷告訴了夏楚楚。
聽到此話的剎那,夏楚楚眼角緩緩落下淚珠。
她有些忍不住了,眼淚不停自己的話,自然的流了下來。
“楚楚姐你怎麼哭了?”
“沒事,只是眼睛裏面進了東西!”
夏楚楚輕輕的揉搓了一下眼角,平復自己的內心“秋竹你我可否去城門口看看!”夏楚楚想要去城門口看看左童被流放的樣子。
“好啊!”
秋竹點點頭。
風月樓出來,一路來到了城門外。
此時城門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了。
刑部衙役押着左家衆人來到了城門外。
“父親救我,我不想被流放!”左文斌望着左童苦苦哀求,他雖然沒有被流放過,可是他見過那些被流放的人。
都被折磨的不成樣子。
“老爺,我們真的要被流放了嗎?”左童的夫人望着左童帶着哭腔。
左童沒有說話,一言不發。
事已至此,他又能如何。
“行了行了,大家都回去吧,左大人我們走吧!”一名衙役走到左童面前提醒了一下左童。
他們必須要提早趕路,不然今天就走不到住宿的驛站。
如果露宿荒野就麻煩了。
“夏楚楚你這個賤人,你是害得我!”
左文斌轉身的時候見到了夏楚楚,看見夏楚楚,左文斌頓時歇斯底里的怒吼起來。
夏楚楚望着左文斌和左童,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淡淡的看了一眼。
“走吧!”
夏楚楚轉身離去,完全沒有任何的猶豫和停頓。
能把左童繩之以法,給夏家平反已經心滿意足了。
韓策也帶着沐寒風倆到了城門外。
不過他們等候的位置是更遠的地方。
走了半天的路程。
左童見到一輛馬車停在一旁的樹蔭下,馬車旁站着一人,手持一柄長劍,神情嚴肅,不苟言笑。
“侯爺,人來了!”
沐寒風說了一句。
韓策挑開車簾,從車上下來。
看到韓策,左童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看來這一天終究是來了!”
左童在衙役的帶領下來到了韓策面前“見過侯爺!”左童抱拳拜禮。
“左大人好像並不怎麼意外啊!”韓策笑了笑。
“非要面露震驚才能算是意外嗎?”左童反問道,韓策點點頭,左童說的也對。意外又不是必須要面露震驚。
“看來所有人都被侯爺給騙了!”
左童說道,韓策出現在這裏,這就意味着韓策絕不是什麼登徒浪子,這是一個非常有城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