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已經足以讓韓策發現自己的不足之處。
接下來的日子裏面蘇簡負責韓策的衣食起居,算是照顧的也是無微不至。
“怎麼樣他好些了嗎?”
林念孝問向蘇簡。
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聽說韓策受傷,不過也沒有去問原因。
“已經好多了!”
蘇簡將韓策的房門關上後回答了林念孝的問話。
“那就好!”
林念孝欣慰的點點頭。
一天過去。
到了半晚時分,韓策從船艙緩緩走了出來。
氣色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唯獨身體有些虛弱,畢竟是九境高手造成的內傷,豈能短短數日就可以恢復如初。
“侯爺您怎麼出來了!”
甲板上範救正在巡邏,見到韓策出來立即上前詢問。
韓策傷勢還沒有完全好起來,應該在房間多休息纔是。
“我在房間快要發黴了!”
韓策望着眼前山川河流,青山綠水,錦繡江山,若真是婀娜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韓策伸了一個懶腰。
站到甲板,呼吸新鮮空氣。
“還是外面好,神清氣爽,心情都變得舒暢起來。”
韓策貪婪的呼吸外面的空氣。
“這是到哪裏了?”
“侯爺我們已經到了黃鶴郡!”
範救解釋道,他們已經進入黃鶴郡的領地半日時間,在過半日時間他們就能進真的抵達黃鶴碼頭。
“這麼快就到了黃鶴郡?”
“侯爺養傷,或許是並未察覺,我們已經走了五天了!”範救笑着說道。
韓策因爲在屋中沒有出來,所以並未察覺到外面的情況,他們從一線天出來已經走了五天。
“既然到了黃鶴郡,去拜訪一下鴻老!”韓策說道。
黃鶴郡比起廬山郡沒有那麼繁華,但是黃鶴郡有一個存在不是廬山郡可以比擬。
那便是黃鶴郡文人學士衆多。
他們效仿先賢隱居於此,過着那種閒雲野鶴的生活。
倒是類似於陶淵明筆下所寫一般。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在這裏所有人都過這自己隨心所欲的日子。
街上十個人其中至少七人是文人或者是學子。
他們有的是從外地過來居住在黃鶴郡求學,有的則是黃鶴郡的本地人。
而形成如此場景的主要原因在於鴻儒。
鴻儒乃是當世大儒,無數學者慕名而來,來到黃鶴郡求學。
這有些類似於名人效應。
爲此黃鶴郡也被稱之爲才子之鄉。
來到黃鶴郡,於情於理,韓策自然都是要去拜訪鴻儒,當年韓策和鴻儒也是有多幾面之緣。
少有人知道韓策和鴻儒的關係。
倆人可一說是莫逆之交,忘年之交。
倆人論道,很多時候韓策都能感覺到惺惺相惜之感,他從來沒想過鴻儒會有那麼前沿的思想。
鴻儒算是韓策在大梁唯一的知己,可以這麼說。
但也有遺憾之處。
那便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韓策時常感嘆未能和鴻儒生在同一個時代,如此一來他們定能聯手攪動這大梁風雲。
平生雖老,但能在遲暮之年遇見韓策這般的知己好友,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侯爺要拜訪鴻老?”
“沒錯!”
韓策點點頭。
五更時分,船才緩緩進入黃鶴碼頭。
月光下波光漣漪,碼頭上萬籟寂靜,從碼頭望去,一排排房屋中已經吹滅了燭火,一片漆黑。
但有幾處樓房還是燈火通明。
那應該是碼頭上的客棧。
往來船隻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入碼頭,因此來客有白天,有黑夜,客棧便二十四小時不能關門。
關門了,意味着就不能掙錢。
船頭鼓聲響起,告訴碼頭上的人有船隻進入碼頭。
聽到鼓聲之後,衆人都來到了甲板上。
碼頭上火把燃起,衆人將船停靠在了碼頭上。
而同時從客棧裏面也走出不少人,應該都是拉客的客棧夥計。
“諸位住店嗎?”
“諸位喫飯嗎?”
韓策幾人還未下船,就有兩名客棧夥計開始對着他們喊了起來。
“沒想到這裏還有二十四小時的旅店!”韓策笑着搖了搖頭,看來古代什麼都存在,只不過是沒有那麼發達罷了。
“住店就免了吧,我們把喫的打包過來在船上喫吧!”
蘇簡提議道。
出門在外,他們還是需要節省一些,萬一遇到不時之需,錢財不夠怎麼辦?
“好!”
衆人點點頭同意下來。
喫飯完,回到船艙休息,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從外面也傳來了熱鬧的聲音。
圍繞碼頭原本沒有任何的東西,現如今則是一個個小商販在地上擺攤吆喝。
碼頭可說是黃鶴郡最繁華的地方。
“蘇簡呢?”
“去郡守府衙了!”謝安回答道。
“我們去看看鴻老!”
韓策從船上下來,謝安立即叫來了一輛馬車,坐上馬車,便朝着鴻儒府邸而去。
“客人你們是去找鴻儒老先生嗎?”
趕車的車伕笑着問了一聲。
從韓策和謝安倆人的裝扮看,應該就是從外地來黃鶴郡求學的人,來到黃鶴郡自然是要去拜訪一下鴻儒老先生。
“沒錯!”
“那是去求學?”車伕繼續問道。
“算是吧!”
韓策回答道,他如果說是去論道,恐怕會被這車伕趕下馬車,從車伕的言談舉止當中不難看出此人對鴻儒非常的尊重。
“求學好啊!鴻儒老先生精通古今,乃是當世大儒,若是能受的三言兩語的教誨,必然是受益終身!”
車伕說道。
鴻儒的話,在學子們的眼中那就是一字千金的存在。
“看您是一個秀才?”
雖然趕車,可是韓策從穿着中也看出了一二。
“沒錯,我是景漢四年秀才!”車伕笑着回答道,言語坦誠,說話也是磊落爽快,絲毫沒有因爲秀才的身份而趕車感覺到羞愧。
秀才?
在大梁也算是不錯的才學,如果入仕,也至少能做一個知縣,沒想到竟然在這裏心甘情願的趕車。
着實讓人費解。
一個秀才做了車伕,有些大材小用,但是人家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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