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策放下了手中書本。
跟着沐寒風從書房出來,蕭延景站在院中。
“你跟我還客氣什麼,來了就直接進來,還讓寒風跟我稟報,這麼見外?”韓策笑着走上前問道。
蕭延景穿了一個黑色斗篷,像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來了鎮北侯府,自然是要有禮貌!”
蕭延景笑着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你離開吧!”
“來了我就不能空手而歸!”
蕭延景說完率先一步走進了韓策的書房,走進韓策書房,蕭延景非常的自在,彷彿對這個書房非常的熟悉。
書房裏面的東西蕭延景是隨便看,完全沒有任何的顧及。
“能讓您這樣的大忙人來找我,恐怕是重要的事情吧!”
“你鎮北侯府,手眼通天莫非還不知道什麼事情嗎?”蕭延景反問道,韓策手中有一個情報網,能知道很多的事情。
皇室祖廟被炸燬,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了韓策。
“皇室祖廟被炸的事情?”
韓策挑明瞭蕭延景的來意。
蕭延景點點頭“你說的沒錯,祖廟被炸,城防營責無旁貸,父皇命我三日之內找到兇手!”蕭延景跟韓策說了一下景瑞帝給自己的期限,而沒有說出是什麼懲罰。
“你就這麼確定我能幫你?”
“當初你帶着人羣毆陶成傑,賈股他們可我是看到了。”蕭延景的話像是在威脅,不過更像是好朋友之間互相的調侃。
彷彿再說我已經幫你一次了,你也應該幫我一次。
“當時我也沒讓你隱瞞啊!”
“如此說來我自作多情了?”蕭延景靜靜的看着韓策,最後嘆息一聲“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我還是走了!”
蕭延景擺擺手,像是對韓策失望至極,想要離開的樣子。
“去去去!你趕緊滾吧!”
韓策知道蕭延景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整個大梁,也就韓策和蕭延景能如此開玩笑,在外人面前蕭延景從來不會露出如此樣貌。
“你幫不幫?我要是出去了,你失去我了!”
蕭延景站到門口望向韓策。
眼神裏面像是帶着期望。
“說吧!”
“我就知道!”蕭延景走到韓策面前“我發現了火藥殘留,我懷疑是工部那邊有人把火藥給泄露出去了。”
蕭延景把他們查到的情況跟韓策說了一遍。
火藥殘留。
第一時間去找工部,確實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大梁火藥管理非常的嚴格,只有工部纔有火藥。
因此火藥的出現,把矛頭指向了工部。
這確實是一個顯而易見的線索。
不過韓策擔憂的事情是工部那邊怕是沒有多少線索可以提供給城防營。
工部知道朝廷的規矩,大梁的律法,怎麼可能會把火藥私售出去,這可是死罪。
“工部那裏恐怕沒有多少希望!”
韓策說出了自己的內心想法。
“你說的一樣,來之前城防營去工部調查的人回來了,說沒有任何的問題!不是工部泄露的火藥。”
蕭延景跟韓策說道,事情倘若真的自己說的一般,調查工部就能找到結果,自己就不回來麻煩韓策了。
“你說會不會是鬼市?”
蕭延景問道。
傳聞中鬼市可是應有盡有,什麼東西都存在,從鬼市裏面購買火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韓策說道。
火藥這種東西,在鬼市也是非常的稀有。
“那我們從哪裏去差?”
蕭延景問道。
工部和鬼市都被韓策否定了。
“還是從工部調查,把目標放在工部上!”韓策跟蕭延景提醒了一下,蕭延景皺起眉頭,工部不是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問題嗎?
怎麼還要從工部調查。
“火藥不是私售出去的,但可以明目張膽的賣出去的!”
韓策說道。
只要一切手續符合要求,一切的東西合理,工部就不可能查到任何的問題。
“你什麼意思?”
“你去工部調查那些製作煙花爆竹的廠子,他們每年都會從工部購買火藥製作煙花爆竹,那麼大的一批火藥去向不明你怎麼不去調查?”
韓策問道。
製造煙花爆竹,從工部購買火藥,然而這些火藥到底用在了那裏?工部知道嗎?就算是知道了也仔細的檢查過了嗎?
“你的意思是,製作煙花爆竹的廠子有問題?”
蕭延景像是明白了韓策的意思。
“沒錯,至少他們手中有大量的火藥,而且製作煙花爆竹和製作黑火藥異曲同工!”韓策繼續說道。
說到此處韓策甚至懷疑這是一個大陰謀。
轟炸祖廟不過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將會有更多的地方遭受到轟炸。
“你說的對,我這就去查!”
蕭延景點點頭,如果那煙花爆竹當做掩護確實不被人發現。
“我建議你倘若真的要調查,就把戶部五年之內所有出售火藥的賬冊都查一遍,將上面的煙花爆竹廠也一個個覈對下來,看看裏面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韓策提醒蕭延景。
“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我感覺到事情不簡單,他們爲何要炸祖廟,如果是單純給皇室示威大可不必等到現在!”
韓策說道。
這裏面的事情他一時間也想不明白,但總感覺事情不簡單。
“如果煙花爆竹廠有問題,你可以想象一下,這些年一直從工部購買火藥,你說那麼多的火藥全部製成黑火藥,你覺得會是什麼情況?”
韓策說話之間看向了蕭延景,蕭延景面色凝重起來,按照韓策說的那樣,這事情就不簡單了。
“你說這會不會是奔着父皇的壽辰來的?”
蕭延景問道。
馬上就是景瑞帝的壽辰,到時候必然是普天同慶,而有人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所以出手破壞。
“你這個理由倒是符合!”
韓策點點頭。
蕭延景離開了鎮北侯府。
“侯爺!”
沐寒風進來。
“你也去暗中調查,要是找到線索對他也是一種幫助!”韓策說到這裏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我這個右眼怎麼總是跳不得停!”
韓策心中竟然有種了一種不安的感覺,這一次轟炸祖廟的事情,好像是沒有那麼簡單,隱隱約約跟鎮北侯府有所關聯一般。
“或許是侯爺您累找了!”
沐寒風說道。
第二日,蕭延景親自帶着城防營的人來到了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