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大軍繼續猛攻北梁城,
“侯爺他們怎麼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戚正問向韓策,明知道在短時間裏面攻不下北梁城竟然還要如此瘋狂的攻擊,這都是瘋了嗎?
“他們要撤兵了,這是最後一搏。”
韓策看着幾近瘋狂的北燕大軍說道。
“最後一搏?”
幾人都沒有理解韓策的意思,心說他們怎麼沒有看出來北燕大軍要撤兵的意思,現在的局勢看上去,像是要和他們一決生死的意思。
“因爲蕭佐知道,如果在拿不下北梁城,他們的處境就會變得非常被動。”
韓策說道
蕭佐是一個聰明,是一個值得認真對待的對手。
蕭佐一定會想到的丹陽城危機接觸之後,所有的大軍都會支援北梁城,他在計算這裏面的時間。
如果大軍真的來到了北梁城,蕭佐就會陷入危機當中。
所以他在最後放手一搏,拿下北梁城就是勝利,拿不下,他們就撤離。
“看來我們堅持一下就可以勝利了!”
蘇簡說道。
“不,我們要開始示弱,我要把蕭佐牽制在北梁城的城下,他不是想要走嗎?我就是不讓他離開。”
韓策笑着說道。
他要給蕭佐一個沉痛的打擊,至少讓北燕在十年之內不敢對大梁有任何的歪心思。
“那侯爺的意思是我們怎麼做?”
“讓蕭佐感覺到他只要在加把勁就可以拿下北梁城,但就是差那麼一點點。”韓策給大家解釋。
衆人都明白過來。
這就像是一個餓瘋了的人,面前有一隻燒雞,但是伸出手你的指尖只能碰到燒雞,就是拿不起來。
“侯爺你也太損了。”
卓君令說道,韓策這是想要把蕭佐完全捆綁在這裏。
“唯有如此才能牽制住他等到大軍過來。”韓策說道。
“侯爺您這是要徹底解決北境危機嗎?”
“算不上是徹底,至少要在十年之內,讓北燕不敢覬覦我大梁,這一戰就是我們和北燕之間的一場十年之戰。”
韓策說道。
衆人明白了韓策的意思,也都沒有在問下去。
雙方戮戰。
一夜時間。
蕭佐想要撤兵,可是又感覺到不捨,差那麼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就感覺自己的兵馬只要多出一個人就能拿下北梁城,可就是這麼一個人讓自己難受起來。
就這樣離開,真的是太不甘心了。
“元帥,我們要撤兵嗎?”
“再等等。”
蕭佐說道。
沒錯再等等,他感覺到他們能夠拿下北梁城。
半日時間過去。
“元帥還是攻不下,我們要不撤兵吧!”
一人說道。
看着久攻不下北梁城,不少人都起了放棄之心。
“那就撤兵吧!”
蕭佐猶豫了一下決定撤兵。
北燕大軍撤離。
“撤兵了!”
“撤兵了!”
鳴金收兵,韓策等人都鬆了一口氣,他們也是緊張萬分,萬一破城,他們就是萬劫不復的境地。
“蘇簡!”
韓策看向身旁的蘇簡。
蘇簡坐在地上,面色有些蒼白。
“傷到哪裏了?”韓策急忙查看蘇簡身上的傷。
“我沒事!”
“什麼沒事,你都已經面色發白了。”韓策不相信蘇簡沒有沒事,這一看就知道受傷了。
韓策將事情交給倆人之後,直接將蘇簡緩緩抱起,從城牆上下來,乘坐馬車來到鎮北侯府。
“燒開水!”
韓策命人燒開水。
將蘇簡帶到了臥室。
“我現在幫你解開鎧甲!”韓策跟蘇簡說了一句,也不在顧及什麼男女有別的事情,立即開始給蘇簡解開加開。
“水呢?”
韓策見到水遲遲不來,韓策喊了一句。
“把紗布,酒精都給我拿過來。”韓策吩咐下去,以防萬一韓策也是做出了不少急救物品,什麼消毒水,酒精,棉球,紗布等等的東西。
“來了!”
將東西全部拿過來。
“你們都出去吧!”
韓策命令衆人出去。
“我給看看你的傷勢,這衣服也是必須要脫下來了。”韓策跟蘇簡說道,隔着衣服自己就算是華佗也無濟於事。
“我知道。”
蘇簡點點頭。
韓策慢慢解開蘇簡的衣服,衣服上已經侵染了不少血跡,雪白光滑的肌膚上鮮血的痕跡變得顯眼起來。
韓策將血跡擦乾,在給傷口消毒,給蘇簡包紮傷口,韓策沒想到蘇簡身上前前後後竟然有十多處傷。
有些傷甚至都是前幾天的傷。
“誰讓你這麼拼命了?是我不行了嗎?”
韓策有些生氣的問向蘇簡。
“我沒事!”
“沒事?要是有事了怎麼辦?你要是出了事,你覺得我能心安理得嗎?”韓策追問道,蘇簡發現韓策是真的生氣了。
這是韓策第一次跟自己生氣。
“侯爺您不要生氣嘛。”
“我能不氣?”韓策反問道,突然之間韓策竟然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如此的生氣,看着蘇簡拼命的樣子韓策感覺到自己非常的失敗。
“我以後不會了。”
“這件事情沒有以後。”
韓策說道。
“你好好養傷。”韓策起身在一旁整理東西“姑娘家就應該愛惜自己,這麼拼命幹什麼?你這是不給我們這些男人活路啊。”
韓策抱怨道。
蘇簡看着韓策。
拼命,沒錯她就是在拼命。
因爲她答應過韓策,自己要幫助韓策保住北梁城,她不希望給眼前的男人帶來任何的麻煩,她希望能幫助韓策分擔一些。
一路走過來。
蘇簡和韓策倆人可以說是青梅竹馬,蘇簡看過韓策很多不爲人知的一面。
那是外人不知道的一面。
大家都說韓策手眼通天,博古通今,什麼事情都知道,任何的事情在韓策面前都不是事情。
可大家只看了韓策那無所不能的一面,他們沒有看到韓策那無助的一面。
很多的消息,韓策可以張口就來,但是這背後都是韓策日夜去背誦,將這些事情記在腦海裏面。
說是頭懸樑,錐刺股有些過分,但也相差不大。
每天大家可以早早的休息,唯獨韓策書房的蠟燭到清晨纔會熄滅。
蘇簡看過韓策很多的事情,所以她心疼韓策。
“我只是想着替你分擔一些!”
“那你好好活着就是對我最大的分擔了。”韓策笑着說道,整個鎮北侯府,除了自己就是蘇簡了。
“知道了。”
蘇簡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