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可是韓策這個人聰明絕頂,他知道皇上的逆鱗是什麼。
立太子是皇上的事情。
韓策怎麼可能會明確站位支持他們。
再說了今日韓策可是被皇上削弱了權利。
難道說韓策還有跟貴族抗衡的能力嗎?
齊姜心頭頓時思緒完全,她必須要考量所有的問題,她不能讓任何的意外存在。
“你覺得有幾分把握?”
齊姜問道。
“兩成!”
公孫鳴回答道。
兩成?
齊姜差一點沒有笑出來,她怎麼感覺公孫鳴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啊?兩成把握想要拉攏韓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兩成把握?那我們如何拉攏?”
齊姜說道。
公孫鳴剛開始跟自己說,可以拉攏韓策,可是現在只有兩成把握,這樣的把握,他們恐怕是拉攏不了韓策了。
“皇后莫急,請聽我細說。”
公孫鳴作揖拜禮,示意齊姜聽一下自己的想法。
齊姜看了一眼公孫鳴,看着公孫鳴的樣子,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
“說吧!”
齊姜讓公孫鳴說一下自己的想法。
“皇后,拉攏並不一定讓韓策明確的支持我們。”
公孫鳴說道。
韓策是一個聰明人。
大皇子身後是貴族支持,韓策變法,危害了貴族的利益,倘若大皇子日後掌權,韓策乃至整個鎮北侯府恐怕都難以有活路。
那些貴族可是恨不得吃了韓策的血肉。
韓策應該知道這其中的道理。
“你的意思韓策是不希望大皇子成爲太子?”
“這是一定的,如果大皇子成爲太子,那麼等於是貴族重新掌權,鎮北侯府還有活路嗎?皇后您只需要跟侯爺保持平常關係就可以,到時候侯爺自然會站到我們的陣營。”
公孫鳴說道。
韓策需要交好,而不是拉攏。
“明白了!”
齊姜點了點頭。
似乎也知道了公孫鳴的意思。
就算是他們不拉攏韓策,到時候韓策也一定會選擇他們。
幾日下來。
“皇后娘娘駕到!”
“臣韓策恭迎皇后娘娘!”韓策帶着衆人相迎齊姜。
“侯爺您客氣了,本宮孃家給我帶來了一些東西,我看這不錯就給夫人們送來一些。”齊姜讓韓策起身說道。
“多謝皇后娘娘!”
韓策說道。
來到前廳,韓策命人給齊姜倒茶。
“聽聞侯爺最近可是賦閒得很啊!”齊姜笑着看向韓策,自從皇上成立了左相,右相之後,韓策的工作量明顯是減少了許多。
韓策現在基本上半天工作半天賦閒在家。
不過這樣也好,自己可以多陪陪家人。
“承蒙皇上體恤,才能偷得半日閒。”
韓策感激的說道。
“世人都追逐名利,唯有侯爺看得如此透徹,今日我算是學到了。”齊姜敬佩韓策的心胸,如果是旁人,此時恐怕已經是滿嘴埋怨,縱然不說也能看出幾分。
但是從韓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埋怨。
齊姜在鎮北侯府帶了一刻鐘之後便離開。
“今日皇后爲何突然之間來鎮北侯府了?”林念柔在送走了齊姜之後有些詫異的問向韓策。
韓策帶着林念柔來到禮物面前。
打開箱子。
雖然齊姜說看着不錯,但只要是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得出來,這些禮物價值不菲,而且都是珍貴的禮物。
“這麼貴重?”
夏楚楚也是驚詫了一下,以前齊姜來鎮北侯府,雖然說也帶一些東西,但都是糕點之類喫的東西。
從未有過今天這般的場景。
“難道皇后娘娘有別的意思?”蘇簡看着眼前琳琅滿目的禮物看向韓策,恐怕這件事情也就韓策能弄明白了。
“你們不覺得這些禮物裏面有一件東西非常的顯眼嗎?”
韓策問向眼前三人。
“什麼東西?”
三人看向了禮物,也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仔細去看,林念柔突然彎**拿起了一樣東西“這一件禮物有些不同。”
“沒錯,其他的算得上絕品,這個更是稀世珍品。”韓策拿過禮物。
“那這是?”
“這一般都是賞賜給太子的禮物。”韓策說道。
“我大梁?”
“不是,這是大齊立太子之時賞賜的東西,皇后送到我們這裏來,這是另有含義。”韓策聯想到前些天蕭延景問自己立太子的事情。
看來齊姜這是想要拉攏自己。
“難道說是因爲立太子的事情?”
蘇簡說道。
想來想去,蕭延景登基已經五年,也是時候立太子了。
“沒錯。”
韓策點了點頭。
“那皇后找您做什麼?二皇子乃是嫡出,皇后所生,理當成爲太子,未來繼承大統啊!”夏楚楚好奇的說道。
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意外,齊姜來給韓策送禮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因爲大皇子?”
“沒錯,麗妃娘娘雖然不是皇后,但是出身非同小可,她是貴族出身,身後有貴族支持,大梁貴族們都希望大皇子能夠成爲太子。”
韓策說道。
“原來如此。”
韓策如此一說,大家也明白過來。
感情是來拉攏韓策。
“那侯爺您的意思是?”
“走一步看一步!”
韓策擺了擺手,這件事情他也沒有什麼好的主意,這是人家皇帝家裏的事情,他如果去參與了可就不好了。
韓策賦閒在家。
朝中許多事情都落在了右相張舉的身上。
張舉代表着貴族,此時掌權,大梁貴族們也紛紛有了起色。
朝中兩派逐漸清晰起來。
“在這樣下去,朝堂恐怕是要一分爲二了!”馮奎說道,兩派之間終日吵鬧,張舉成爲右相之後任人唯親,將自己的人安排到了朝廷各部,對其他人是瘋狂打擊。
“也不知道侯爺是怎麼想的,對這樣的事情不聞不問。”
張子良嘆息一聲。
韓策現在似乎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似乎沒有了五年前的那熱情,那種鐵血手腕的熱情。
“或許侯爺心中有氣。”
馮奎說道。
“此言何意?”
“這右相不就是爲了削弱侯爺的權利了,這就說明皇上已經開始不信任侯爺,忌憚侯爺,侯爺覺得委屈。”
馮奎解釋道。
“現如今張舉在朝堂之上越發的囂張跋扈,朝中幾乎已經沒有敢跟他爭論朝政。”張子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