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劉建仁承接了一個建築承包公司轉給他的建築項目,總款項高達幾百萬,算是利潤比較大的工程項目。
但問題是劉建仁也不是個什麼遵紀守法的三好公民,發現建築承包公司在工程項目款上動了手腳之後。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小身板,就有樣學樣,學着對方一樣,上下其手,貪墨大半後,造出來一個豆腐渣工程。
結果現在豆腐渣工程還在驗收階段,就被甲方給檢查出來。
二話不說,一紙訴狀就將劉建仁的公司和建築承包公司,全給告上了法庭。
“結果事發之後,建築承包公司,仗着人脈關係,將所有責任甩了個乾淨,讓法院不僅判處姐夫公司賠償他貪墨的工程款,包括建築承包公司貪墨的,那些他根本沒有拿到的錢,也要全部索賠。”
聽罷蘇悅憂心忡忡的解釋。
江雲飛一臉無語的瞥了一眼苦着臉的劉建仁。
每個三兩三,也敢上梁山?
能耐了,有樣學樣的貪墨工程款,問題是你有那個資本,在東窗事發後全身而退沒有?
現在不僅自己喫進肚子裏的得吐出來,建築承包公司喫下去的哪一份,他也得給背上黑鍋……
“這是法院的終審判決?”
江雲飛眉頭一擰,沒好氣的問道。
蘇悅立即點頭道:“是終審,一審的時候,姐夫還認爲能和建築承包公司溝通一下,自己承擔自己那部分,結果終審下來……”
言語至此,蘇悅已經說不下去了。
無語的搖了搖頭,神色複雜的瞥了一眼那此刻再無意氣風發的姐夫劉建仁。
早幹什麼去了?
“終審判決不可更改,早點說,還能運作,現在這個黑鍋,必須得背好了,這筆法院賠償,無論如何都得交。”
聽着江雲飛的感慨,姚雲芳心煩意亂的一拍茶几,嚷嚷道:“你現在說那些還有什麼意義?既然明白這個道理,那就趕緊想辦法給你姐夫籌錢,要不然,我急吼吼將你叫回來幹什麼?”
“對,對,江雲飛,你一定得幫幫我,要不然我就得得去坐牢,可珊珊怎麼辦?”劉建仁見岳母出頭了,死灰的臉上,立即生出幾分精神,扯着嘶啞的嗓子,乞求道。
連一項不怎麼開口的岳父蘇秉,都出聲規勸道:“你江雲飛又不是沒有錢,你說真沒錢,那就算了,既然有錢,那自然得幫一幫。”
“雲飛……”
蘇珊珊見狀,也要開口。
江雲飛卻擺了擺手,制止了衆人的出聲,皺眉道:“我有錢是沒錯,但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今天一千二百萬,行,我出沒問題,明天再來給兩千一百萬,是不是我也得出?”
“你……”
姚雲芳立即面色不善的怒叱道。
江雲飛卻搶先一步道:“我又不是開銀行的,更不是印鈔機,哪有那麼多錢給你們填窟窿?”
“江雲飛,你好狠啊,你這是要看着你姐夫活活被逼死是嗎?”
一聽江雲飛這話,原本還一口一個親暱雲飛的蘇珊珊,立即變了一幅面孔,噌的一下跳了起來,伸手怒指江雲飛,滿目怨恨的指責道。
江雲飛冷冷反駁道。
結果話音未落,姚雲芳便直接嗆聲打斷了他的話,寒聲質問道:“現在別說那麼多,我就問你一句,建仁這事,你到底幫不幫?”
這盛氣凌人的姿態,知道的是在逼迫江雲飛出錢救他不爭氣的女婿。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江雲飛欠了她的錢。
“幫不幫?不幫我怕是今晚就得睡馬路了。”
江雲飛毫無懼色的在姚雲芳鐵青的面孔之中,吐槽一句後,便看向劉建仁道:“走吧,帶我去見見那位建築承包商。”
“幹,幹什麼?”
劉建仁面色一變,皺眉道。
“錢,我肯定是不會替你掏,但那個建築承包商貪墨的錢,我要替你要回來,這樣,你再把你自己貪墨的錢拿出來,湊一起,法院賠償款,不就湊齊了?”
劉建仁聞言,楞了一下後,下意識想要點頭,但隨即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道:“你就白日做夢吧,那黃龍建設不可能掏錢的。”
“不可能?”
“你根本就不瞭解,黃龍建設不僅是津海有數的地產公司,黃龍地產的母公司,更是津海最大的工程建設集團,背景有多大,你知道嗎?”
不等江雲飛回答,劉建仁便滿面忌憚的懼色道:“人家連甲方的人都能買通,讓我來背這個黑鍋,這個時候,怎麼可能乖乖掏出貪墨的工程款?”
“我有朋友……”
“你有個屁朋友,沒聽建仁說嗎?那黃龍建設是津海最大的工程建設集團,除非你被那飛悅總裁歐陽蘭保養,否則人家管你是誰?”
江雲飛強忍着罵孃的衝突,一臉惱火的看向岳母姚雲芳質問道:“那意思就是這筆錢,必須要讓我來掏是不是?”
“你不出,我來出嗎?”
姚雲芳雙手叉腰,一幅理所應當的模樣。
氣的江雲飛差點摔門就走。
當即,怒不可遏的盯着一家人道:“你們連黃龍建設找都沒找過,就知道沒用?一聽名字就嚇得瑟瑟發抖,既然賠不起錢,那當初又是誰給的膽子去貪墨這筆錢?現在出事了,害怕了,讓我來掏錢?”
什麼鬼道理?
“江雲飛……”
蘇悅見江雲飛轉身就要走,連忙叫住江雲飛。
可江雲飛腳步根本沒有停下,頭也不回道:“你們不敢找,我去找黃龍建設總行了吧?”
這一家人,還真是奇葩的夠可以。
面對外人,我唯唯諾諾,面對親人,我重拳出擊。
“全特麼一家窩裏橫!”
氣憤的走出家門,江雲飛取出手機,給歐陽蘭撥打了過去。
很快,電話接通,歐陽蘭的聲音傳來道:“什麼事?”
“津海最大的工程建設公司,黃龍建設你知道嗎?”
電話對面的歐陽蘭,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知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