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嶽風扶到了牀上,又給他做飯,又給他洗衣服,儼然成了嶽風的小保姆。
忙完所有的事後,夏之瑤也累得不行,端了把椅子在嶽風的牀前坐下。
望着疲憊不堪的夏之瑤,嶽風心裏又感動又愧疚,他說道:
“辛苦你了,瑤瑤。”
夏之瑤望着他,搖着腦袋微笑道:
“不辛苦,一點也不辛苦。”
“這一個月就讓我來照顧你吧,我去給我們部門經理請一個月的假。你腿腳不方便,要是沒人照顧的好,會很慘的。”
“可是這……”嶽風聞言有些不太好意思,說道:“這太麻煩你了,我還是讓天行給我請個保姆來吧。”
夏之瑤忙道:
“那怎麼行,保姆是拿錢辦事,肯定不會太用心。”
“你現在是病人,需要用心照顧,每天還要換藥,還是我照顧你吧。我是你妹妹,你跟我客氣什麼。”
看到夏之瑤真誠又關心自己的樣子,嶽風心裏的鬱悶頓時一掃而空。
“疼嗎?”他問道。
夏之瑤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用手遮着被肖正豪扇了一巴掌的側臉,搖頭道:
“不疼。”
嶽風嘆了口氣,說:
“怎麼會不疼,你不疼我還心疼呢。”
夏之瑤頓時就臉紅了,忽然覺得這一巴掌捱得很值。
“過來我看看,腫了沒。”嶽風說道。
夏之瑤身體一顫,將臉湊了過來。那白皙的小臉蛋上,雖然沒怎麼紅腫,但手指印還沒有消散。打成這樣,哪會不疼。
嶽風見狀,頓時又皺起了眉頭,微微擡起腦袋,在夏之瑤臉上吹了幾口氣。
“我小時候磕了碰了,我姐就是這麼給我吹的。”他說道。
微微冷風,吹得夏之瑤心裏卻是一暖,小臉又微微紅了起來。
“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報仇,他打你一巴掌,我就十倍還給他。”嶽風深吸了口氣,又說道。
夏之瑤沒好氣地望着他說道:
“你還報仇呢,都讓人打成這樣了。要不是保安及時趕過來,我看你怎麼辦。”
嶽風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過他們爲什麼要打你,你們有仇嗎?”夏之瑤又問。
嶽風說道:
“不算有仇,但現在有了。”
“那個腿斷的叫崔志銘,他以前騷擾過我姐,後來被我打斷了腿,所以他今天看到我才那麼激動。另外一個我就不認識了,跟他應該是朋友吧。”
夏之瑤聞言倒是有些驚訝,在她眼裏,嶽風一直都是十分儒雅又紳士的樣子。沒想到嶽風還會這麼狠辣的一面啊。
“你居然把人家腿打斷了,難怪他那麼恨你。”
嶽風笑道:
“誰叫他騷擾我姐,這種人,就是欠收拾。”
夏之瑤也想起之前在醫院被崔志銘騷擾,頓時也皺起了秀眉:
“那個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在醫院他也騷擾我來着。”
“後來他還跟着我來了病房,早知道我該把他趕走,就不會發生剛纔的事了。”
嶽風聞言更是皺起了眉頭,崔志銘這麼恨他,又對夏之瑤有想法。他會不會找不到自己就找夏之瑤的麻煩?
“那你最近這一個月還是跟我待在一起好了,就別去公司上班了。萬一被他碰見,誰知道那禽獸會做出什麼事來。”
嶽風皺着眉頭說道。
夏之瑤求之不得呢,當然說好。
……
接下來這幾天,夏之瑤就一直在嶽風家裏照顧他,爲了方便照顧,夏之瑤直接搬進了嶽風家裏。一日三餐,都是她做飯給嶽風喫,衣服也是她洗。就連擦身子這種活兒,她也做了。
夏之瑤向公司請假也批了一個月,當她給部門經理請假說要請一個月的時候,那經理當場就有些生氣。但是當夏之瑤說她要在家照顧嶽風的時候,那經理又立馬換上了笑臉。不僅批了假,還告訴夏之瑤,請假這一個月,工資照常發。
又過了幾天後,段天行提着水果來看嶽風。
“大哥,我說你一個大少爺竟然讓人家欺負成這樣。我要是你,我就直接亮明身份,我看那兩個狗東西還敢不敢動手。”
段天行一邊削着蘋果,一邊罵罵咧咧地說道:
“人家都是巴不得動用自家的資源,亮明自己的身份。你倒好,你要不說,都沒人知道你是嶽天雄的兒子,岳家的大少爺。”
嶽風聞言說道:
“靠家裏那是廢物,說難聽點叫狗仗人勢。”
“我嶽風有勇有謀,有自己的本事,何須靠家裏。”
“要不是那天被車給撞了,我早把那人腦袋給擰下來。”
段天行嘆了口氣,說:
“你說的那個人我查清了,他叫肖正豪,是肖家的人。肖氏企業在咱們天海市是排名前十的大企業,肖氏企業的老闆肖雲龍就是肖正豪的親爹。”
“這個肖雲龍很厲害,今年已經登上天海市的富豪排行榜了,家底深厚得很,也難怪那個肖正豪敢這麼囂張。”
說着,他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嶽風。
“肖雲龍應該已經查到我是九鼎集團的老闆,開始報復我了吧?”嶽風咬了一口後,平靜地問道。
段天行頓時一愣,有些驚愕,說:
“這你都知道,他的確在報復我們了。”
“媽的,這老東西最近搶了我們不少生意,就連我們旗下的酒店飯店,他都指使人來鬧事。”
嶽風聞言,說道:
“崔志銘肯定和他們家有很深的關係,加上最近這一個月來,我們九鼎集團吞併了成百萬的產業,風頭正起。”
“槍打出頭鳥,肖雲龍身爲天海市的大佬,自然要打壓我們。”
段天行冷哼道:
“我管他是什麼大佬,我和石宇航正在商量怎麼反擊他。這個老王八蛋,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以爲我們九鼎集團好欺負。”
嶽風聞言卻是擺擺手,說:
“暫時不要反擊,等我傷好了,回公司再說吧。”
段天行有些激動,憤慨地說道:
“那哪行,難道讓人家給欺負啊,我可忍不了!”
嶽風語重心長地說道:
“暫時的失利比暫時的勝利要好得多,你現在反擊了,也許一時佔了上風。但人家是天海市根深蒂固的老企業,他的底蘊肯定比我們強,如果他再強力反擊,喫虧的肯定是我們。”
“現在暫時失利,任由他欺負,他肯定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裏。也利於我們後期開啓強力的反擊,打得他措手不及。”
“現在盯着我們的可不止是他,其他人呢?若是讓他們都盯上了,俗話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們還沒站穩跟腳就得被他們踢出局。”
段天行聽完,頓時愣了半天,不禁有些爲自己的魯莽感到後怕。幸好他今天來和嶽風溝通了。
“行,我知道了,那就忍吧!”段天行嘆了口氣,說。
“對了,你傷養得怎麼樣了?”他問道。
“還行,恢復得不錯,多虧了瑤瑤天天照顧我。”嶽風說道。
段天行聞言,嘿嘿笑道:
“咋照顧的,你倆沒睡一張牀吧?”
嶽風眉頭一皺,當即把手中的蘋果朝他砸去:
“去你的!你老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