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臉了是吧?有種你就叫!還想砍死老子,給你一百個膽子你都不敢!”
“你說誰不敢?我現在就叫!你給我等着!就你們這一羣小雜碎,老子動動腳你們就沒了!”
“你住口!就憑你也敢跟我們叫板?哪來的勇氣!”
金武和祁飛對視一眼,再也壓不住脾氣,立刻就要撲上去揍人。
他們跟着嶽風這麼多年,還從沒受過這種委屈。
“金武!住手!”
嶽風皺眉,喊住金武和祁飛兩人,將他們護在身後,上下打量着這個中年男子。
這男子穿着一件西裝和白襯衫,看上去西裝筆挺,但舉止卻有些猥瑣。
身邊的女人是個年輕的女孩,身材也好,由此推算,這中年男子應該是個有錢人。
今天是龍宇安排的上流社會接風宴,東安市人盡皆知,能來參加宴會的人,非富即貴。
這中年男子,說不定也是某個貴親之家。
但即便如此,嶽風也沒有任何害怕的心思。
他不喜歡與人結仇,但不代表會害怕他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煩人。
“看什麼看什麼?老子也是你能看的?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扣下來!”
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擡起手就要給嶽風一巴掌。
“風哥小心!”
“你特麼找死!給我滾開!”
祁飛和金武大驚,這一巴掌來的太快,他們站在嶽風身後,甚至來不及幫忙出頭。
誰知,他們話音剛落,就見嶽風以掩耳盜鈴之勢伸出了右手,死死掐住了他的手腕。
反手用力一擰,手骨便發出了沉悶的“咔吧”聲,青筋暴扣,血流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啊啊啊!你給老子鬆手!”
中年男子的手指血流成河,他捂着手腕猛地摔倒在地,滿眼金星。
這樣的結果,卻是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想象到的。
“你,你竟敢這樣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得罪了我,你會遭報應的!”
中年男子一臉驚嚇,看着眼前這位神色淡然的嶽風,從內心散發出了一種恐懼。
“報應?”
嶽風眯了眯眼,眼神輕蔑的掃過他身前還沒有繫好的鈕釦,忍不住輕笑:“你先把你的衣服穿好,再跟我說話。”
中年男子明顯不服,捏着血流如注的手腕,從嗓子裏吼出三個字:“憑什麼?”
嶽風冷笑,低頭看向他:“不然我總以爲,我在欺負小孩子。”
“你!”
中年男子百般的怒氣,一口氣沒喘上來,險些暈倒在地,等回過神時,便指着身後被嚇到嗷嗷哭泣的女人罵了一句:
“還哭個屁!快去酒店叫人!就說這裏有人挑釁龍爺的家人,讓他們趕緊派人過來!”
家人?
嶽風聽到這話,先是一愣,繼而低頭冷笑。
在來之前,他就猜到龍宇心懷不正,讓他參加宴席是圖謀不軌。
他和龍宇剛有過那樣一場過節,依照龍宇的性格,不可能那麼快化干戈爲玉帛。
與此同時,停車場上面的大酒店門口,四處彩旗飄飄,還有不少服務員和接待員正站在酒店門口,等待賓客的到來。
“安雅小姐,您這邊請!”
安雅穿着一身靚麗的晚禮服,被衆星捧月般簇擁在前面。
龍宇殷勤的跟在後面,點頭哈腰,讓衆人心裏都有些驚訝。
“能讓龍老闆這麼小心翼翼的女人,看來還是個大人物啊!”
“我聽說,是來自金陵岳家的千金,來東安市尋找至親的!”
“東安市還有岳家的至親?肯定是隱姓埋名的人物,真想親自認識一下!哪怕見一面也好啊!”
這安雅雖然是岳家的養女,但這些年來,一直是以親生女兒一樣養着。
現在更是繼承了岳家所有的商業地位和公司,即便是個平凡的女流之輩,她的身價也比在場很多人高上百倍。
龍宇聽見身後衆人說的話,心裏突然升起一個念頭,連忙追上安雅,道:
“安雅小姐,也不知您這次來東安市找的那位親人,他現在正在何處?”
“您來東安市,是全市人的榮幸,這次的接風洗塵宴務必要請他來此一聚,也讓大家看一看岳家的風采,您覺得如何?”
安雅低頭擺弄着身上的晚禮服,仔細想了想他說的話,覺得也並不無道理。
本來她也打算着,今天宴席過後,再去給他打電話親自找地方一聚。
既然龍宇這麼盛情邀請,還辦了宴席,她也願意賞他一個面子。
“也好,我現在就聯繫他,等會你們記得到門口去迎接他。”
“是是是,那是自然。”龍宇見她同意了自己的話,立刻興奮的不能自已,連忙點頭。
“龍先生,不好了!地下停車場出事了!”
酒店外面忽然跑進來一個跌跌撞撞的小弟,身後還有個人高馬大的男子,拽着一名顫顫巍巍的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今天跟那男子做苟且之事的人。
她滿臉淚痕,很明顯沒有來過這樣豪華嚴謹的地方,被嚇得嗷嗷直哭。
龍宇皺眉,指了指她,道:
“這是誰?不知道今天有貴客來這裏接風洗塵嗎?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什麼阿貓阿狗都敢放進來!”
走在前面的小弟見龍宇生了氣,立刻嚇得六魂無主,撲通一聲跪倒。
“龍先生,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女人剛剛從地下停車場跑過來,說那裏差點出了人命,人命關天,情況緊急,我不得以才放她進來!”
龍宇大驚,今天是他舉辦的接風宴,在前幾天就已經宣告了整個東安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管是地下人士還是上層人士,都願意給他龍宇一分薄面,不會在今天來此挑事。
這人究竟是誰?居然敢挑釁他龍宇,怕是不想活了!
“說!你是跟着誰一起來的!挑事的人又是誰?若有一句假話,老子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