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喫過早飯後,嶽風和陳玉婷就親自送柳如嫣去了車站。 泗水縣這個地方,只是個小縣城,別說機場,就是火車站也沒有一個,只有坐汽車回楚州。 “如嫣,等我們安定下來,一定請你過來好好玩。你回去,一定要把傷養好。” 陳玉婷滿臉的真誠,也關心着柳如嫣的傷勢。 “謝謝你,玉婷,你和嶽風也要好好的。” 柳如嫣過來給了陳玉婷一個擁抱。 之前她對陳玉婷還心懷着怨氣,畢竟當初,是陳玉婷搶走了嶽風。但是自從昨晚聽說了陳玉婷的事,她那點怨恨也消失了,甚至有些同情。 一個女人,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這是多大的打擊。 “嶽風,好好照顧玉婷,我走了。”柳如嫣望着嶽風,說道。 “快進去吧,這是最早的一班車,一會兒車要開走了。”嶽風點點頭:“我會照顧好玉婷的。” 柳如嫣什麼都沒帶,也沒有行李箱,衝着嶽風和陳玉婷揮了揮手,便走進了車站。 “如嫣……其實挺可憐的。” 見柳如嫣走進車站裏面後,陳玉婷突然垂着腦袋說道: “要不是我把你從她身邊搶走,現在你照顧的人應該是她纔對。” “我……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嶽風聞言,猛地將陳玉婷摟入懷裏,斥責道: “以後不要說這種話,什麼麻煩不麻煩。” “我從來都沒有覺得你給我帶來過什麼麻煩,你只帶給了我快樂和溫暖。你是我老婆,現在是,以後也是,永遠都是。” 陳玉婷靠在嶽風的胸懷裏,淚流滿面,面帶着微笑: “嶽風,我愛你!” 柳如嫣已經走進了車站。 正要檢票的時候,她準備摸出自己的身份證。突然,她從自己上衣口袋裏摸出了一封信來。 “這是……” 看到這封信時,她有些疑惑,拆開一看,這竟然是陳玉婷寫給她的。 柳如嫣頓時皺起了眉頭,這封信是什麼時候塞進她口袋裏的,她完全都沒有察覺到。 她拿着信,一點一點地看了起來。 看完陳玉婷寫給她的信,一時間,柳如嫣瞪大了眼睛。怔怔愣在原地差不多有十分鐘才緩過來。 檢票員見她站在那裏許久不動,忙問道: “小姐,早班車馬上就要發車了,您還不檢票嗎?” 柳如嫣猶豫了兩秒,訕訕道: “不好意思,我不走了。” 說罷,她便從車站裏面走了出來。此時嶽風和陳玉婷早已經離開了。 是的,柳如嫣不準備走了。 她掏出手機給自己的助理蔡小玲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後,頓時傳來蔡小玲焦急的問候: “如嫣姐,你去哪兒了,我打你電話打了好幾天都沒打通。” “我還以爲你出事了,我都要報警了,你現在在哪兒?” 柳如嫣深吸了口氣,說道: “小玲,我現在在泗水縣,我沒事。” “你拿着我的行李,離開天海市到泗水縣來,我們可能要待上一段時間了。” 蔡小玲有些疑惑,她甚至都不知道泗水縣在哪裏: “泗水縣?如嫣姐,你不迴天海市了嗎?寧公子不是說要幫你在天海市開一家分公司嗎?寧公子呢?” 似乎蔡小玲還不知道那天在飯店裏面發生的事情,更不知道寧雨澤已經死了。 柳如嫣說道: “我和寧雨澤已經分手了,我不會再回天海市了。” “你……你們分手了?怎麼會這樣?”蔡小玲驚叫了起來。 “別問這麼多了,你馬上到泗水縣來,我在車站等你。” 說完,柳如嫣便掛斷了電話。 此時,她另一隻手上還緊握着陳玉婷給她的那封信。許久,她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喃喃自語道: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但是……這輩子,我纏定你了,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