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好意思。”

    趙雲口上說着,手上卻很自覺,麻溜接下,玉盒中放着的,是一顆翠色的靈珠,按他閱歷,該是翠玉珠,放在身上,有溫養心神之效,價格極其昂貴。

    “你要救誰。”

    趙雲對着靈珠哈了一口氣,還不忘用衣袖擦了擦,靈珠可不是白送的,既是要幫忙,小恩小惠還是要打點好的,拿人手短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我兄長。”鳳舞忙慌道,“被關押在苦獄。”

    “來,靈珠拿好,不送。”

    趙雲把靈珠放回了玉盒,又打包塞給了鳳舞。

    苦獄,他還是略有耳聞的,僅聽名字,便知不是啥個好地方,說是大凶之地也不爲過,帶一個“獄”字,顯然是關押刑犯之地,而且還是重刑犯,自大夏龍朝建國,凡入苦獄之人,基本沒有活着出來的。

    那裏高手如雲,鮮有人敢去那劫獄。

    這是有前車之鑑的,曾有一古老家族大鬧苦獄,不知去了多少強者,其中不乏地藏境,卻是全軍覆沒。

    血淋淋的例子。

    沒有哪個正常人,會觸苦獄黴頭。

    他的腦子顯然沒進水,自不會跑那找刺激。

    “無需你鬥戰,露一下天武氣勢便好。”

    鳳舞說道,極盡放低了姿態,語氣還頗有渴求。

    “玄陽境的你,都能看破我的身份,誰能保證苦獄的強者看不穿呢?”趙雲灌了一口酒,緩緩道,“你可有想過,若被識破,我倆入的可就是鬼門關了。”

    “我兄長,非十惡不赦的大罪人。”鳳舞淚光閃爍,“當年寒門關一役,他是最後一個撐着大夏戰旗的人,十年戎馬,他對得起皇朝,憑何治他的罪。”

    “怕是沒這般簡單吧!”

    “曾得罪過權貴子弟。”鳳舞未隱瞞。

    其後的話,並未說下去,趙雲自個便能腦補。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權貴嘛!私下使個絆子,給人送苦獄,是很輕鬆的。

    趙雲默然了。

    看吧!事情比他想象中要複雜。

    “從了我,我便幫你。”

    三兩瞬的平靜,又因某人一語被打破。

    趙雲側眸,看月神的臉,瞬間黑了個透頂。

    “依你。”

    對面的鳳舞,倒也乾脆,已寬衣解帶。

    “我這人,就是嘴欠。”

    趙雲忙慌拂手,一件黑袍飄出,遮了鳳舞的嬌軀。

    鳳舞埋首垂眸,眸有水霧縈繞,也不知是心疼兄長的淚,還是屈辱的淚,一串串的淚珠,染溼了黑袍。

    “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趙雲捂了胸口。

    有個不安分的師傅,真他孃的高興。

    “只要能救我兄長,錢、寶物、我,全都依你。”

    鳳舞淚眸以對,閃爍的淚光,都飽含着希冀。

    “給我些時間。”

    良久,才聞趙雲又開口。

    “多謝。”

    鳳舞拱手,捂着黑袍跑出了雅間。

    她這般出去不要緊,後園的小夥伴們,倆眼都直了。

    一個姑娘,衣衫不整,且還滿臉淚花。

    這橋段,無論誰瞧了,都會想入非非吧!

    “那小子,膽兒越來越肥了。”

    “也沒聽見有啥動靜啊!把人姑娘的嘴堵上了?”

    “這就有點兒畜生了。”

    衆人扎堆兒,老的語重心長,小的意味深長。

    砰!

    還是赤嫣乾脆,拎着棍子,一腳踹開了趙雲房門。

    “幹嘛!你幹嘛!”

    “跑,哪跑?”

    “招你惹你了。”

    “你個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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