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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月下的趙家大門緊閉,府中又頗多慘叫。

    昨夜趙淵大開殺戒,今日換趙雲。

    不同的是,趙淵滅的是同族人,而趙雲,殺的乃是其他勢力...安插在趙家的探子,趙淵臨走前曾留有一份名單,無論下人或侍衛,有一個算一個都列的明明白白,做了這麼多年家主,趙淵可不是傻子,哪個是自己人,哪個是外族的探子,他心中有數。

    這些事,本來是要在昨夜一塊做的。

    奈何紫衣侯降臨,還未來得及殺便被逼的自裁。

    他未做完的事,趙雲替他做了,直接殺了個乾乾淨淨,非常時期,自需非常的手段,趙家做的這般徹底,自是爲某事做準備。

    慘叫聲...不知何時湮滅。

    趙雲入大堂時,還提着淌血的殺劍。

    長老會,人影滿座。

    說是人影滿座,實則缺了極多熟悉人影,如趙淵,如大長老他們,堂中氣氛很壓抑,悲涼之意頗濃,一日時間,變故太多了。

    這是趙雲,第一次以家主身份參加長老會。

    有那麼個座位,曾是他父親的,如今是專屬他的,他隻立在側方,不忍心坐下去,無論父親是生還是死,他都當父親還在這。

    無人言語,只靜靜看着他。

    他也同樣看着趙家族人,每一人的眉宇間,皆帶着一絲傷態,也如他,被紫衣侯威壓傷了根基,不出意外,終生都將止步當前修爲,不過,他已有了破解之法,根基受損,那便重塑根基。

    “自今日起,趙家封族。”

    良久,才聞趙雲開口,打破了堂中寧靜。

    清除外族探子,寓意便在此,他趙家需長時間的封族。

    “吾等,也是這般想的。”

    衆長老皆無異議,趙家死的人太多,已元氣大傷,在忘古城,也已退居至二流家族,加上舊家主慘死,新族長上位,正是外界搗亂的好時機,要知道,盯着趙家的勢力可不少,想吞併他趙家者,也是大有人在,如此局面...如此形勢,封族是有必要的。

    趙雲拂手,一部部古卷飛出。

    皆是祕術與功法,也包括洗髓易筋經、風神步和遁地術這些。

    是改良版的,但於趙家而言,完全足夠了。

    “這...。”

    衆長老見之,驚得無以復加,都不知趙雲,哪來這麼多祕籍,其中有那麼幾種,如易筋經,僅看法門都心驚肉跳,他們該是明白,爲何斷脈廢體的趙雲,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進階飛速了。

    “縱封族,也有事做了。”

    衆長老深吸一口氣,已迫不及待的翻閱。

    有這麼多的祕術和功法,足夠他們修煉很久了,待他年趙家解封,全族底蘊定會拔高一截,不止是保存實力,也是積攢實力。

    其後,便是哐當聲。

    趙雲不吝嗇,拂手之下,一大片兵器堆在了大堂,刀槍劍戟,十八般兵器應有盡有,皆是他一路所得,也有是在戰場上掃蕩來的,都已被淬鍊,各個不俗,除卻紫霄與龍淵劍,都在這了。

    衆長老看的倆眼發直,趙雲哪來這麼多兇悍的兵器。

    還未完,兵器之後即爲符咒,非一道道,而是一沓接一沓的,爆符、速行符、雷光符、定身符...凡是他有的,全都擺在了大堂中,除符咒,還有畫符之法,已譜成祕卷,安穩穩的擺在那。

    咕咚!

    堂中滿是吞口水聲,他家的新任家主是符師嗎?

    既是趙雲給的,自不會客氣,且先收了,完事都會派發下去,趙家人都有份兒的,也都知趙雲寓意,特殊時期,先把族人裝備好,趙雲是毫無保留的,若論起魄力的話,遠甚他父親趙淵。

    “祕術功法不可外傳,看過便銷燬。”

    “畫符之法亦如此,儘可能的多囤貨,以備不時之需。”

    “還望衆位叔叔伯父摒棄前嫌,共渡難關。”

    趙雲一言接一語,恩威並進,趙家已是風雨飄搖,再經不起大浪,他這個新任的家主,會竭盡全力,守住祖宗打下的基業。

    衆長老皆起了身,狠狠吸了一口氣,眸光炙熱也堅定。

    本對前途,已沒啥念想,但今夜趙雲之舉動,又重燃了希望,這麼多的功法祕籍,加之畫符之法,便是重振趙家最強有力的資本,說到底還是一家人,一致對外才是正道,纔對得起祖宗。

    趙雲未多話,默默走了,嘴角還有鮮血淌溢。

    衆長老皆目送,看着趙雲的背影,有一種莫名的心疼,心疼之餘,也有疑惑,不知從哪一日起,看不透趙雲了,變的很神祕。

    “快。”

    “將族中子弟都叫來。”

    不久後,衆長老皆嘶喝,趙雲給了這麼多祕術,是給整個趙家的,縱是封族了,也不能閒着,殘酷的世道,拳頭纔是硬道理。

    夜裏的趙家,格外的熱籠。

    太多人從睡夢中被喚醒,見了一部部古卷,沒人再睡得着。

    這些隨便拎出一個,都是上乘祕籍。

    “輪番巡邏,敢偷懶家法處置。”

    衆長老頗上心,加多了巡邏,免得有人偷入。

    除此,還有機關與陣法的佈置,趙雲給的祕卷中,也有頗多闡述,長老們鑽研後,已在緊鑼密鼓的忙碌,一切只爲族中安全。

    這邊,趙雲已遁出趙家,已蒙上了避世玄袍。

    從遠處看,暗中有太多人盯着趙家,頗多勢力已蠢蠢欲動。

    趙雲未言語,消失在了人流。

    他再現身,乃是柳家府邸的不遠處。

    恰逢一隻紫色雲鶴,自柳家展翅高飛,白鶴背上,立着兩道倩影,其一爲柳如月,其二爲雲鳳,看樣子,是要啓程去天宗了。

    “雲鳳。”

    趙雲枯寂的眸,刻滿了寒芒。

    就是那個人,查了她孃親,也正是她,招來了紫衣侯。

    嗯?

    雲鳳一瞬回眸,總覺身後有一雙眸死死盯着她。

    “師尊,怎麼了。”

    柳如月側首,試探性問道。

    “沒什麼。”

    雲鳳淡淡道,給白鶴貼了兩道速行符。

    趙雲只靜靜望着,並未跟過去,如今的他,遠非雲鳳的對手,他需要的是時間,需時間進階修爲,需時間積攢底蘊,終有那麼一日,他會用雲鳳的命,祭奠他父親在天之靈....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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