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域神君趙雲柳如心》

    錚!

    趙雲一擊到了,一劍擊穿了烏黑盾甲,劍威不減,劍意更甚,還未完,他擊穿了盾甲,也刺穿了真元護心鏡,連一塊塊堅硬無比的鱗片,在劍威下,也變的脆弱如白紙,一塊一塊的碎裂。

    噗!

    這道血光,甚是刺目。

    趙雲的巔峯一劍的威力,果然沒讓人失望,自血發青年胸前刺入,自其後背刺出,一尊開禁法的玄陽巔峯,被一劍真正洞穿。

    啊...!

    血發青年嗚嚎,不知是怒的還是疼的。

    是趙雲劍威太強,劍意太可怕,一絲絲一縷縷侵入了他體魄,竄入了四肢百骸、五臟六腑、奇經八脈...乃至武道根基、真元丹田,也都被其摧殘,別看他外秒沒啥,實則...體內已一團糟。

    正因遭此重創,他禁法頓然消散。

    怪物的形態散去,迴歸了正常人狀態,氣勢驟減,臉色煞白,本是滾滾翻涌的真元,也一落千丈,既是禁法,自是有可怕的消耗,如今強行被斷,消耗是小,可怕的反噬才最讓人噁心的。

    “與吾...一道下地獄。”

    血發青年嘶嚎,血色的眸,滿是瘋狂。

    他消沉的氣血,再次洶涌,而且,又一次變的狂暴,血淋的身軀,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速的膨脹,這...顯然是要自爆啊!

    “晚輩...還不想死。”

    趙雲淡道,捱過兩次自爆,怎能無準備。

    他開了天眼,對血發青年用了天眼的幻術,中了幻術的血發青年,雙目一瞬空洞,神色一瞬木訥,自爆的趨勢,也因此一滯。

    自爆因幻術被打斷。

    血發青年膨脹的身體,也隨之癟了下去。

    “黃泉路上...好走。”

    趙雲一語枯寂,一劍斜了血發青年的頭顱。

    鬱悶,血發青年致死都鬱悶,滾落的頭顱上,兩隻眼還死不瞑目,能望見自己搖搖晃晃的軀體,也能望見那尊真靈境的魔頭。

    他敗了,敗的一塌糊塗。

    人哪!還是不能太囂張。

    買賣不成仁義在,要殺人越貨,就得做好被反殺的準備。

    小看了真靈境,他只能去黃泉路上反思了。

    趙雲未停留,直奔一方。

    臨走前,還收走了血發青年的寶物。

    山林深處,轟鳴聲不絕,打老遠便見碎石崩飛,成片的古樹傾倒,半空多血氣,多是八字鬍的,被錘的足夠悽慘,戰力太渣。

    趙雲一路遁地而行。

    不想浪費世間,一劍絕殺最好。

    “那邊...沒動靜了。”

    逃遁的八字鬍,下意識回眸望了一眼遠方。

    追殺他的駝背老嫗,也時而回眸看,卻笑的戲虐,無需去問,便知血發青年已滅了那個小武修,縱是再妖孽,也只是一個真靈境,要拼消耗,哪打得過玄陽境,等着吧!很快便是二打一。

    “你若被滅了,那就扯淡了。”

    八字鬍一聲嘀咕,腿腳還是那般麻溜。

    駝背老嫗追至,施了土遁之法,召了一座小山,擋了八字鬍去路,而她,則如一隻鬼魅欺身殺到,還是一指幽芒,威力極強。

    八字鬍猛地轉身,臉色煞白。

    這一指,他避不過,一旦被命中,必被絕殺。

    錚!

    電光火石間,突聞一聲劍鳴。

    是趙雲殺到了,還是玄黃一氣風雷訣,速如驚鴻,不等駝背老嫗命中八字鬍,他這絕殺的一劍,便從老嫗後背洞穿到了前胸。

    “這....。”

    駝背老嫗停了,下意識低眸。

    這個方位,她能清楚望見前胸突出的劍尖,還縈繞一縷雷電,還縈繞一縷可怕的氣,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被一劍破了心脈,是她太自信,自信血發青年是贏家,到了...勝者卻是那個小武修,不止贏了,還殺來助戰,在她猝不及防時,一劍絕殺。

    “殺他們時,你該是未想過有今日。”

    八字鬍搖晃一下才站穩,此話是對駝背老嫗說。

    他認得這個老婆子,曾經還有恩怨,是一場血案的見證者。

    噗!

    不待老嫗言語,趙雲便抽回了龍淵。

    駝背老嫗轟然倒地,死的比血發青年更不甘,倆玄陽巔峯的陣容,外加一頭玄陽級飛行黑豹,竟被團滅了,這一仗是咋打的。

    “青年的財物歸你,她物歸我。”

    八字鬍嘿笑,已開始在老嫗身上一通翻找。

    趙雲並無異議,褪去了麒麟魔化,一陣踉蹌,這回比上次強多了,雖是疲憊到力竭,但並無所謂的內傷,靈液灌下,極盡恢復。

    “走。”

    兩人未停留,毀屍滅跡後繼續趕路。

    “寶貝。”

    八字鬍抱着一個八卦鏡,一路都在嘿嘿直笑。

    趙雲曾側眸看,的確非凡品,其上有禁制,該是法修一類的寶貝,一面鏡子照過來,威力多半很吊,不然這貨也不會這般高興。

    不過,他也並非無收穫。

    血發青年的劍,可是一把好劍,已被他融入龍淵。

    除此,還有諸多藥丸,讓他欣喜的是一顆三紋丹藥,是療傷用的,已被他塞入紫金小葫蘆,配合靈液溶解,藥力還是很好的。

    “你那顆戒指,藏好了爲妙。”

    八字鬍抽空看了趙雲一眼,說的自是魔戒。

    趙雲不傻,已在用玄黃之氣洗練,將其磨得普普通通,今日之事,可不能再發生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安全起見,財不外漏。

    越過了大山,已是夜晚。

    兩人再駐足時,已是一條滾滾長河。

    乃忘川河,但地圖上,可不是這般標註的,應該是夢蝶起的名字,兩人一路順着河流北上,忘川河的最盡頭,便是她的故鄉。

    說到夢蝶,趙雲看了一眼魔戒。

    夢蝶靜靜躺在那,依如一座雕刻栩栩如生的冰雕。

    緣因死人狀態,咒印暫時冰封,她壽元的流逝也停下了。

    即便如此,夢蝶醒來後也活不長了。

    “你那天武氣勢,咋弄出來的。”

    八字鬍看了看趙雲,這個底牌還是很實用的。

    先前在地宮,被蟒袍老者逼的近乎發狂,都不見趙雲顯露這底牌,他也是今日才知,端的大開眼界,讓他越發看不透趙雲了。

    “祕密。”趙雲隨意回了一句。

    八字鬍不以爲然,本還想學來着,趙雲八成不會教。

    其後一路,並不平靜。

    尋夢蝶的追殺者,頻頻遇見,玄陽與地藏境皆有,都被巧妙避過,並非怕了,是不想再耽擱時間,因爲假死丹藥力正在消退。

    夢蝶復活,魔戒便會再讓其容身了。

    “天明之前,該是能趕到。”

    八字鬍看了看地圖,約莫估計了一番。

    趙雲未答話,化出了分身,在疾行中做參悟,一個榆木疙瘩分身,瞅着真不習慣,殘破的分身術,得把它演化到了完整纔行。

    “你這...是盜版的吧!”

    八字鬍伸手,戳了戳趙雲的分身。

    “你有完整的?”趙雲側首,試探性問道。

    “分身,老子不屑於用。”

    “沒有就沒有,整這些沒用的。”趙雲收眸,繼續研究他的分身,一邊研究,還一邊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可知魔女是誰。”

    那日,蟒袍老者死時,提過這個名號。

    “這都不知道,魔家聖女唄!”八字鬍灌了一口酒。

    “魔家聖女?”趙雲一聲喃語。

    對魔家,他還是略有耳聞的,行蹤詭譎,各個都是很辣的主,帶一個“魔”字,該是魔族的一脈分支,而魔族,早在戰國時代前,便被各國聯合誅滅了,所殘留的傳承,應該就是魔家了。

    若是這般算的話,融過一滴魔血的他,與魔家還算有些淵源,就是不知,此刻魔家,還有魔族當年多少底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凡有個能撐場面的,四方都不敢輕易招惹,此乃震懾。

    “在明月城,用魔輪血祭燒華都的那位,應該是就是魔子了,魔家聖子。”八字鬍繼續道,“老夫曾與之交過手,那漆黑的烈焰詭異的很,瞅見沒,我這腦袋瓜,也曾被那貨燒過一回。”

    “難怪。”趙雲嘀咕了一句。

    相傳,魔輪眼只魔族後裔才能覺醒。

    這,並非絕對的,難度無限接近於零,怕是百萬人中,都不見有一個能覺醒魔輪眼,可一旦覺醒,其殺傷力,還是很霸道的。

    “遇見那貨,可得跑快點兒。”八字鬍揣了揣手,“若是被命中,只有自殘的份兒了,我研究多年,也未想到如何撲滅火焰。”

    “魔輪眼只有魔輪血祭一種禁術?”

    “那你就太小看魔輪眼了。”八字鬍悠悠道,“老夫曾查過古籍,那種眼的禁術,分好幾種呢?不過,大多覺醒的都是血祭。”

    說到這,八字鬍瞅了瞅趙雲,“你這隻眼,也是天眼吧!”

    “嗯。”趙雲未隱瞞。

    “啥能力。”八字鬍當即問道。

    “透視。”

    “嗯...這能力不錯。”

    八字鬍說着,還下意識捂住了褲.襠。

    “紅褲衩。”趙雲隨意一句。

    捂?捂有吊用,老子第一回見你時,就已看清了。

    今年,該是這貨的本命年,穿一件紅褲衩,多半是辟邪的。

    “抽空,咱倆去賭場逛一圈兒唄!缺錢。”

    八字鬍老頭依舊捂着褲襠,這句話說的語重心長。

    有天眼好啊!有透視的能力很好,去賭場撈錢一撈一個準兒,不能白瞎這能力,若他有這麼一隻天眼,早他孃的掙了一座金山了,還有天武的氣勢,拿去唬人該是一本萬利,銀子多多滴!

    趙雲點了頭,何止八字鬍缺錢,他也缺。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