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痕贏。”

    吳玄通這一語,喊的格外洪亮。

    他得喊洪亮一些,不然,對不起某人的逼格。

    “下去歇會。”

    趙雲心善,扶起了蠻騰,幹仗歸幹仗,咱還是哥倆好。

    蠻騰一步一趔趄,走都走不穩的,還是淚眼汪汪,齜牙咧嘴。

    臨下臺時,這貨還扯開了褲子,往裏瞅了一眼。

    還好,小.弟.弟還在,那倆滾圓的蛋蛋也還在。

    “我下腳...還是很有分寸的。”趙雲語重心長道。

    就這一句話,蠻騰一腳沒踩穩,一頭從石階上栽了下去,憋的口老血,終是噴了出來,也不知是受傷太重,還是氣的腎疼了。

    “哎喲我的乖乖。”

    蘇宇和司空劍南那幫人才,忙慌上前攙扶。

    順便,還致以最親切的慰問,頗想問問蠻騰:感覺咋樣。

    趙雲則捂着老腰走了。

    與蠻騰幹仗,沒受傷是假的,被錘的渾身疼。

    “與他幹仗,最好把小.弟.弟放家裏。”

    看着趙雲離去的背影,衆人才集體來了這麼一句真理。

    放家裏好,放家裏安全哪!

    如這大塊頭,怕是終生都有陰影兒。

    “用下三濫的手段,勝之不武。”

    趙雲這一路,聽了太多這樣的話語,如魏騰、如證明,都不老實,說的那叫個大義凜然,也已站在道義制高點,在指責趙雲。

    趙雲未語,只瞥了一眼魏騰。

    這麼多人,就屬那貨蹦躂的最歡。

    我記住你了,下回不能讓你胃疼了,得叫你蛋疼。

    “無論是不是下三濫...他贏了。”

    長老們深吸一口氣,事實也證明,那個走後門來的,不是小嘍囉,也不知紙老虎,會是這一屆新宗弟子中,最俊的一匹黑馬。

    就是苦了蠻騰。

    這般一個妖孽的弟子,敗的有點兒疼啊!

    這邊,趙雲已找地兒坐下,是緊挨着陳玄老坐的。

    “你真行啊!”陳玄老吹鬍子瞪眼。

    趙雲咳了一口血,從懷中掏了一個袋子,放在了賭桌上。

    袋子嘛!就是用來裝東西的。

    嗯...也能用來裝銀子和銀票。

    贏了,他又贏了,你說氣不氣人。

    “贏,我讓你贏。”

    陳玄老氣急敗壞,老臉黑的那叫個透亮,一張張平整的銀票,都被他揉成了一團,是一個個扔進袋子裏的,每扔一個就會罵上一聲,老子辛辛苦苦幾十年,被你一把接一把幹到瞭解放前。

    老人家掙點錢...容易嗎?

    何止他臉黑。

    在場大多數老傢伙,臉龐都黑如焦炭了。

    押在陳玄老那的銀票,都是他們的,如今都進了姬痕的腰包。

    原來,你是跑這衆籌呢?

    俺們,就是那些捐錢的人。

    趙雲不以爲然,小看人是要交學費的。

    “還押不。”趙雲已拿回了錢袋,被陳玄老揉成一團的銀票,他又一張張的攤開,銀子是好東西,回頭還能去老字號一折買寶貝,這個驚喜,可能會留到最後,不曉得這老頭兒認不認賬。

    “押。”

    陳玄老牙齒咬得吱吱響,這個“押”字,就是從牙縫兒裏崩出來的,看趙雲時,已不是臉黑那般簡單了,倆眼都快着火了。

    “還押我?”趙雲隨意問道。

    “老夫就不信邪,你還能贏?”

    “那可不好說。”趙雲只顧埋頭整理銀票,只要下一輪不撞見楚無霜,剩下的弟子,啥個陰兵真體,啥個天靈之體,隨便來。

    “林邪,墨刀,上臺。”

    吳玄通的一語,將看客們目光從趙雲那拉到了戰臺。

    林邪深吸一口氣,豁的起了身。

    “怎麼個意思,還要打?”司空劍南挑了眉。

    “難得一戰,我也想試試墨刀的威力。”林邪一笑。

    “行,是條漢子。”衆人都豎了個大拇指,這貨夠硬氣。

    “我徒兒...棄權。”

    未等林邪上臺,便聞一長老開口。

    乃墨刀的師傅,替墨刀說了這話。

    聽之,太多人回眸,就連數錢的趙雲也下意識望看,墨刀的實力,有目共睹,妥妥的一流妖孽,對上重傷的林邪,咋還棄權了。

    看過,不少人都皺了眉。

    不怪他們如此,只因此刻的墨刀,狀態不怎麼好,如雕像坐在那,臉龐煞白無血色,嘴角還溢血不斷,眉宇之間難掩的是傷態。

    很明顯,他身上有傷,且是一種極重的傷。

    而他的師傅,此刻正與之療傷,這才說了棄權的話。

    “什麼力量,好強的反噬。”

    趙雲輕喃,雖隔着很遠,卻能看清墨刀的狀態,體內有一股極可怕的力量在亂竄,墨刀根本就壓不住,更莫說鬥戰了,妄自動真元,是要損根基的,只能棄權,還好,墨刀還有復活的機會。

    他缺的是療傷的時間,棄權也是無奈之舉。

    “林邪...勝。”吳玄通宣佈了結果。

    “這...也能晉級?”蘇宇扯了嘴角。

    林邪則乾咳,這是他未料到的,偏偏碰上了墨刀在療傷。

    還真是,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尹魂的臉色,就不咋好看了。

    輸了半招不要緊,名次與林邪差遠了。

    “今日,是不是不該開這一輪。”看着療傷的墨刀,吳玄通嘀咕了一聲,瞧墨刀的狀態,復活賽能上場都難,缺的是療傷時間。

    收了眸,他繼續喊人。

    穆清寒隨之踏上戰臺。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她這回運氣就不錯,對戰的人並不太強,雖戰不過柳如月,但是打這位,還是手到擒來的,強勢晉級。

    運氣好的,不止她一個。

    後上來的青瑤,一首青蓮曲驚豔全場,如願晉級。

    至於慕昭雪,贏的有點兒艱難,但還是打入了下一輪。

    幽蘭不顯山不露水,挫敗了一個實力不俗的弟子。

    隨後幾場,並無兩強相遇的局面,如佛家的般若、陰冰真體寒雪、柳如月,皆是實力超強的妖孽弟子,都是毫無懸念的晉級。

    至此,第三輪的上半場,落下帷幕。

    三十五人蔘戰,十八人晉級,剩下的十七人將參加復活賽,其中,有不少都用過復活機會,拋去那些人,也只剩八個弟子上臺。

    值得一說的是,蠻騰走路的姿勢有點兒怪。

    某個部位捱了重擊,此刻還疼的厲害,眼淚汪汪。

    “小子,你給我等着。”

    路過趙雲時,蠻騰的大臉漆黑無比。

    等我打上去,若再遇見,老子也踢你小.弟.弟。

    趙雲只埋頭數錢,再遇見,還踢你,給你踢爆了。

    七人上臺,唯獨缺了墨刀。

    吳玄通灌了一口酒,望向了墨刀所在的位置。

    “師兄替他抽便好。”

    墨刀師傅回了一聲,便又繼續給墨刀療傷。

    已到最後階段,墨刀着實不宜動彈。

    “好說。”吳玄通一笑。

    也無需他抽,留一塊牌子,放到最後便好。

    墨刀實力不俗,應該拿個好名次,這個後門兒他開了。

    墨刀運氣不錯,排在了最後一場。

    也便是說,會多出不少時間來療傷。

    “來。”

    蠻騰一聲狼嚎,乾脆就沒下臺,第一場便是他。

    瞧他對手,是個白衣弟子,有點兒慫,也不能說慫,主要蠻騰此刻的神態,有點兒暴躁,所謂暴躁,應該就是...頗想找人撒撒火,被踢了小.弟.弟,憋了一身的火氣,也想找個小.弟.弟踢一腳。

    “我...不打了。”

    白衣弟子說着,扭頭就要下臺,可不想做那個受氣包。

    蠻騰不幹,三兩步追上,又給人拽了回來,說啥也要揍人一頓。

    “滾蛋。”

    吳玄通強勢插手,如拎了一隻小雞兒,給蠻騰從戰臺扔出了會場,主要是他心中也有火,因這大塊頭,他一把輸了好幾十萬兩。

    第二場,就平淡不少了。

    乃兩個女弟子,一個紫衣一個青衣。

    這倆有女弟子,就有夠含蓄了,特別是那個紫衣女弟子,自上了臺,基本就沒出過招,滿戰臺的亂跑,青衣女子則滿戰臺的追。

    “理解。”陳玄老捋了捋鬍鬚。

    紫衣女弟子乃墨刀的師妹,這般只跑不打,無非是給師兄爭取時間,讓他儘快療傷,千萬要趕上最後一場,不然真就被淘汰了。

    紫衣女弟子身負使命,青衣女弟子,也帶着任務。

    只因,第四場與墨刀對戰的,是她的師兄。

    一個拖延時間,一個爭取時間,就是這麼個局面。

    “若你對戰的是個女弟子,還摔不。”陳玄老斜了一眼趙雲。

    “那要看是誰。”趙雲揣着手。

    青瑤和昭雪那種,肯定不好意思摔。

    若是楚無霜和般若那種嘛!那就得朝死了摔了。

    她們...抗摔。

    “若是女弟子,你也踢人下.身?”陳玄老的眼神兒依舊是斜的。

    “我還是要點兒臉的。”趙雲深吸了一口氣。

    敢踢女弟子,雲煙會給他打個半死。

    所以說,還得看對手,男爺們照踢不誤,女弟子嘛....。

    陳玄老終是收了眸。

    老實說,他不咋信,這個叫姬痕的,花樣太多。

    搞不好,與女弟子對決時,這貨會拎一根棍子上去。

    “你還跑?”

    臺上傳來了青衣女弟子的輕叱,終是逮住了紫衣女弟子,廢話不多說,當場開打,紫衣女弟子一個猝不及防,一招敗落戰臺。

    “師傅,我盡力了。”

    紫衣女弟子一聲乾咳,頗顯狼狽。

    師傅未給回話,全神貫注的爲墨刀療傷。

    《仙域神君趙雲柳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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