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

    想象中的姬痕慘叫...並沒有。

    反倒是磅的一聲響,格外的清脆悅耳。

    “他那小.弟.弟,練了金鐘罩鐵布衫嗎?”

    在場的男長老與男弟子們,集體挑了眉毛,特別是蠻騰那大塊頭,倆大眼瞪的圓溜溜的,這般的堅硬,你那玩意兒...純鋼的?

    女弟子們驚愕。

    女長老們的神情,也是格外的奇怪。

    硬不硬...只有幻夢知道,一腳如踢在了鋼板上。

    “咋這麼硬。”幻夢疼的齜牙咧嘴。

    她這個表情,纔是全場最鬱悶最疑惑的。

    “師姐,怎個這麼大火氣。”趙雲上前,關切的問道。

    “上頭交代的,不敢不從啊!”幻夢找地兒坐下了,只顧揉玉腳,疼,真太疼了,真就如踢在了鋼板上,疼的她只想掉眼淚。

    所謂上頭交代的,也就是魔子交代的。

    清晨,她便把趙雲送的畫卷,給魔子捎過去了。

    未多久,魔子便來信了,一句話..連說了三遍:踢他小.弟.弟,老實說,自潛入天宗至今,魔子還是第一次...把同一句話說了三遍;自潛入天宗至今,她也是第一回...接到這般奇葩的命令。

    她不知緣由。

    但,既是魔子下的死命令,那她得做。

    來前她已想好,狠狠踢一下,而後賠個不是就完了。

    誰曾想,姬痕的小.弟.弟竟這麼鋼。

    “你家的人...不地道啊!”趙雲唏噓了一聲。

    “你地道?我去你姥姥的。”

    若魔子今日也在場,定會破口大罵,好個畫卷哪!好個春.宮.圖啊!老子沒看的流鼻血,卻被你丫的幾道爆符...炸了一臉的血。

    “我也是奉命而爲。”幻夢還在揉腳。

    “如你這般忠心的人,着實不多見了。”趙雲語重心長道。

    “你那...咋那般硬。”幻夢瞥了一眼趙雲。

    這話一出,在場沒走的人,特別是男爺們兒...都豎起了耳朵。

    “純鋼的。”

    “能不硬嘛!”

    趙雲說着,一手已伸入了褲.襠。

    而後,從褲.襠裏...拎出了一塊鋥光瓦亮的玄鋼。

    幻夢見之,嘴角猛地抽搐。

    在場人見之,嘴角也是一瞬抽搐了幾個來回。

    這貨...也是個人才啊!竟往褲.襠裏塞了一塊玄鋼,他是神機妙算?早料到有人要來踢他?這才提前做了準備,護住了小.弟.弟?

    “那是自然。”

    這,會是趙雲頗肯定的回答。

    小樣兒...跟我鬥?早料到有這麼一出,還想踢我?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月神的一話,說的也是頗有講究...徒兒出師了。

    幻夢的臉,已是黑線亂竄了,兜兜轉轉一大圈兒,擱這等着我呢?就說嘛!咋會那麼硬,原是早有防備,你與魔子合夥坑我呢?

    “送你了。”

    趙雲隨手放下了玄鋼,瀟灑的走了。

    瞧他那張臉哪!闆闆整整的刻了一個爽字,終是揚眉吐氣一回了,因你坑我,師傅給我一頓好揍啊!這下好了,踢到鋼板了吧!

    “真有你的。”

    幻夢一陣臉黑,一瘸一拐的走了。

    臨走前,還捎走了那塊鋼板,這得給她家魔子捎回去。

    “這小兩口真有意思。”太多人乾咳。

    一個藏了鋼板,一個過來踢,有勁沒勁哪!

    也是太多人,目送趙雲出會場,眼神兒那個奇怪,奇怪他的秉性,也奇怪他的戰力,今日大佛三連摔,怎一個霸氣側漏了得啊!

    趙雲迴歸的一路,氣氛有些怪。

    雲煙和穆清寒一邊一個,一路都在掃量這貨。

    那眼神,不是看人的眼神兒,怕是在她們眼中,趙雲就是個怪物,真靈境啊!未免也太能打了,般若那尊大佛金身都被摔滅了。

    “你...還藏着多少祕密。”雲煙問道。

    實則,她是想問趙雲:你究竟還藏着多少底蘊。

    “沒多少了。”趙雲一笑。

    這是個含蓄的說法,他的底蘊還基本沒動。

    所有所有的底牌,都是爲楚無霜準備的,在他與楚無霜對上之前,底蘊能不動則不動,任何一處疏忽,他都可能敗給楚無霜。

    還是那句話,他只要醒神丹。

    醒神丹級別雖非最高的,但其價值,是很多丹藥難以比擬的,這些天,他打聽了太多,莫說天宗,整個大夏龍朝都找不出第二顆,並非丹藥珍貴,也並非煉不出,而是煉此丹的材料,多已絕跡,湊不夠材料,便煉不出那醒神丹,只能在大比中去爭奪。

    “走,喝酒了。”

    正說時,一幫人才一窩蜂了過來。

    蘇宇、劍南、楊楓、林邪、大蠻頭、子炎都在其中。

    也不管趙雲樂不樂意,拉起便走,趙雲也給面子,直奔酒樓。

    “越看...越神祕。”

    望着趙雲離去的背影,雲煙一聲輕喃。

    曾有多次,她欲揭開徒兒的神祕面紗,到頭來,越揭越神祕,頗想知道,女帥送來的究竟是什麼個妖孽,真靈脩爲都如此的恐怖,他年若境界大成,該有多可怕,至少,不是般若能比的。

    連他都如此,更莫說穆清寒了。

    她在這場大比中,着實遭了打擊。

    雲煙想知的,她也想知,究竟是什麼經歷,才造就了這麼個人才,非他所能比,曾有幾個瞬間,還驀的生出一種要仰望的感覺。

    “大佛三連摔,你今日很吊啊!”

    這邊,一幫人才一路七嘴八舌,嘰嘰喳喳的。

    連蠻騰,臉上都寫了個大大的服字,儼然已忘卻了不講武德之事,同一輩他很少服人,楚無霜算一個,如今,又添了一個姬痕。

    “低調。”趙雲一語深沉。

    此話一出,這貨的腰板挺直了一分。

    傳說中的逼格漸入佳境,形容的就是此刻的他了。

    路遇弟子不少,看趙雲的眼神兒又變了,第一次見,是嘲諷輕蔑;第二次見,是忌憚畏懼;第三次見,已然變成心驚加震撼了。

    “喝。”

    有人才扎堆兒,酒樓格外的熱鬧。

    鑑於趙雲明日還要參加鬥戰,衆人自不會猛灌。

    這,只是小打小鬧,待新宗大比落幕,還有一場不醉不歸。

    趙雲未回紫竹峯,去了後山。

    茂林掩映的深處,他尋了個僻靜地,先取了小葫蘆吸納靈氣,這纔拿了魔子捎來的古卷,也便是那部絕天五行的祕法,靜心研看,且先不論恩怨,魔子送他的祕術級別還是很高的,五行的遁法,其內記載了太多,從武修的角度去看,這些皆所謂的旁門左道,不過法修喜歡,事實證明過,法武兩脈...先天不可分割。

    “妙。”

    如這個字,趙雲已說了很多回。

    五行的遁法,他也通曉不少,正因有底子,加上妖孽的天賦,才學的很快,這部古卷中所記載的祕法,他已得精髓,缺的是磨鍊,不得不說,魔子的確有誠意,倒是他,顯的很不地道了。

    “沒給你炸殘吧!”

    趙雲嘀咕着,還抽空腦補了那個畫面。

    而後,他還給自個找了一個...清晰脫俗的理由:魔子抗炸。

    收了思緒,他才起身,心念法訣,單手掐印。

    頓的,風雲大作,一頭火龍咆哮而出,正是五行遁中的火遁,他一瞬變了印訣,咆哮的火龍,也隨之變形態,成了一頭火焰雄獅;雄獅于山林奔騰,在奔騰中化作了一片火海,洶涌翻滾。

    “不錯。”趙雲笑着,又變印訣。

    翻滾的火海,褪去了火浪,化作了一片雷海。

    是他變火遁爲雷遁,只要印訣夠快,精神力夠強,便可隨意變換,這是他,若換做一般武修,定然難做到,這也是涉及底蘊的。

    錚!錚!

    肆虐的一片雷海,不久又變形態。

    此番所化乃一道道風刃,自帶劍鳴,一片片古木被攔腰斬斷,連堅硬的岩石,也變的脆弱如豆腐,被其輕鬆切開,所謂五行遁法,若由他來施展,最強的還是風遁,只因他是風屬性,這是他一種根基,而其他遁法,威力自比不上他主屬性所用的風遁。

    吼!錚!嗡!

    因他,月下的山林頗不平靜。

    許是沉湎遁法參悟,乃至忘了身處之地,給這片鬱鬱蔥蔥的山林,搞的一團糟,待他停手,入目所見便是狼藉,太多古木燒焦。

    趙雲乾咳,乾脆換了個地方。

    還是茂林的深處,他安分了不少,專心吐納。

    白天還有大比,儘快恢復纔好,還有天眼的瞳力,至今都不敢用,要時刻保持巔峯,因任何一場,都可能遇見楚無霜那個妖孽。

    他安分了,卻有人不安分。

    時至半夜,後山多了一抹殺伐意,能聞嗖嗖風聲,能聞真元波動,而且是兩股,正在山林中鬧騰,大樹折斷的聲響...不絕於耳。

    “你有病吧!招你惹你了。”罵聲很快響起。

    “凌飛?”

    趙雲驀的開了眸,聽出是誰在大罵。

    未多想,他當即起身,循着大罵聲追了過去。

    打老遠,便望見了凌飛,也便是紫發小孩,一路連滾帶爬的,而且形態狼狽,身上也多血壑,特別是左邊肩膀處,還有一道指洞,有鮮血淌溢,一瞧便知,與人幹了一仗,此刻正被追殺。

    再瞧追殺凌飛者,還是個熟人:衛川。

    沒錯,是衛川那廝,手提天罡劍氣勢洶洶,“跑?哪跑。”

    《仙域神君趙雲柳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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