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刀一聲大喝如悶雷,掄刀便劈。
他的霸刀刀芒十丈長,且不說威力,看着就很唬人,刀的嗡嗡聲,震顫人心,刀威是狂烈的,氣勢是霸道的,真有劈山的威能。
趙雲未動,只掌指間淌溢真元。
硬憾,他又是徒手硬憾,落下的刀芒,被他穩穩抓住。
一瞬,刀威被其卸了個乾淨。
“這....。”
全場靜寂,大多嘴巴微張。
劈天斬哪!墨刀的霸刀劈天斬哪!竟被姬痕徒手破了,看其神態,還那般的輕鬆,這也太他孃的強了吧!他的手是純玄鋼做的?
驚,全場皆驚。
最驚的還是墨刀。
緘默如他,都露了難以置信,第一次覺得自個的刀,就是個擺設,境界高過姬痕,竟是未傷到對方分毫,反被一擊卸盡了刀威。
“這會是真靈境?”內門的長老駭然不已。
長老都如此,更莫說在場弟子,各個驚得倆眼溜圓。
驚駭之後,便是良久的沉默,所有人低估了那個叫姬痕的人哪!
嗡!
長久的寧寂,因一聲刀鳴被打破。
劈天斬被擋下了,霸刀也被震飛出戰臺,斜插在了地上。
“我...輸了。”
繼而,便是墨刀一語沙啞的話。
差距太大了,連霸刀劈天斬都不夠看,那還打毛線。
高手過招,一招便知勝負。
“你...很強。”
沉默寡言的墨刀,第一次露了一抹微笑。
這句很強,寓意頗多,不知強到了何種地步,強到讓他很無力。
話落,他便轉身下了臺。
他戰不過姬痕,再來一個他...同樣戰不過。
高手與高手間自有默契,一記劈天斬便試出了深淺。
“別啊!再過兩招唄!”
下方人不幹了,拍桌子咋咋呼呼的。
你是墨刀啊!咋能認輸嘞!拎起刀繼續幹哪!
要幹你們幹,我不幹了。
墨刀未有答話,緘默神態代表了這句話。
最強的一擊,都被輕鬆的化解,你來告訴我...這還怎麼打。
“我的刀,借你了。”
墨刀輕拂袖,嗡嗡的霸刀飛上了戰臺。
“多謝。”
趙雲自不客氣,笑着接下。
霸刀是沉重的,也是霸烈的,絕不負霸刀之名。
“今日到此爲止,明日再戰。”吳玄通一語傳遍會場。
哇擦!還有個更氣人的。
全場炸鍋,都到最後一場了,你來這麼一出?
“明日再戰。”吳玄通一嗓子霸氣側漏。
這話一出,全場呼啦啦的倒了一片,都是被震暈的。
距離吳玄通最近的趙雲,也被震的倆眼一抹黑,腦瓜子嗡嗡嗡的,縱再妖孽,也敵不過地藏巔峯,自帶音波一吼,殺傷力夠勁。
嗖!
楚無霜身如鬼魅,已離了座位。
在路過戰臺時,還瞥了一眼趙雲,“真小看你了。”
“你何曾高看過我。”
趙雲一瞬站了,氣勢上不能輸。
“明日,吾會讓你知道...何爲強大。”楚無霜留一語,轉身不見,天之驕女嘛!光環無限,她的高傲,讓在場弟子不免仰望。
“明日,我也會讓你見識一下...何爲抗揍。”氣勢嘛!絕不能輸,趙雲這話是在心裏說的,他不止能打...還是個打不死的小強。
“好戲落幕。”已有不少人起身。
臨走時,還不忘看了一眼趙雲,眸中多深意。
鬼曉得楚無霜最後的對手,竟是一個真靈境,真天下奇聞。
正因未料到,纔是最驚喜。
某些人,如陳玄老那種,還交了不少學費。
某些人,如魏騰那種,也交了不少學費,順便還被一頓好揍。
趙雲也下來了。
許是被震的太狠,此刻倆眼還冒着金星。
不少弟子走時,看吳玄通的臉色,都黑如焦炭,沒事兒嚎什麼嚎,給俺們震的都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如你這號的,就該遭雷劈。
吳玄通不以爲然:我是主事...我說了算。
“啥都別說了,喝酒。”
蘇宇一聲咋呼,衆人才也是一窩蜂。
不等趙雲擡腳,就被人拎走了。
是雲煙,別看文靜柔美,拎人這技術活幹的也專業,一手提溜着,打老遠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爲拎了一隻兔子呢?賊是養眼。
按她的話說:明日還有大比,喝你妹的酒。
“我好歹也是個人才,給我留點臉。”趙雲咧嘴道。
雲煙未答話,拎着出了會場,臉?你還有臉?
穆清寒一聲乾咳,赤嫣與凌飛也一聲乾笑,忙慌跟上。
人影散去,各回各家。
等着吧!明日纔是絕世大好戲。
回了紫竹峯,雲煙才放下了趙雲,一縷縷真元,灌入了趙雲體內,是撫慰疲憊與傷痕,無論明日是勝是敗,都得保持巔峯狀態。
然,真元遊走一圈,才見這貨身上無一絲傷痕。
“真個怪胎。”雲煙一聲喃語,小徒兒的底蘊是有多強。
天色漸晚,各峯都有炊煙飄飛。
紫竹峯也不例外,竈臺前四道人影忙碌。
如趙雲,也如紫發小孩,儼然就是兩個打下手的。
“你咋那麼能打。”
期間,凌飛不止一次問趙雲。
每一次,赤嫣和穆清寒都豎起耳朵,也頗想知道。
“我...能喫。”趙雲語重心長道。
話中寓意也明顯:你們若像我這般能喫,必定也抗揍。
四人撇嘴,知道這貨在忽悠他們。
“夜裏睡覺,關好門窗。”趙雲戳了戳凌飛。
“爲啥。”凌飛挑眉,看了看清寒,看了看赤嫣,也看了看雲煙,怎麼意思,夜裏還有人跑我房中溜達?去就去唄!都是美女。
“你這想法...很危險。”
趙雲拍了拍凌飛,似能讀出凌飛的心語。
咱紫竹峯,夜裏有人不安分,那個叫雲煙的,逢天黑...總會跑出夢遊,這若在夢遊中,給你丫的一巴掌拍死,那就傷感情了。
晚餐很快做好。